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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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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死亡之石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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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笔之道,有侧、勒、努、挑、策、掠、啄、磔。世称水字八法,艺舟双揖一书,有之八法者,点为侧,半横为勒,且为努,钩为挑,仰横为策,长撇为掠,短撇为啄,捺归磔,究八法之源,起于隶书,后汉崔子玉,历钟王以下,传永禅师而至张旭,始弘八法,次演五势,更备九用,于是书法始全旭为唐代吴人,字伯高,工草书,性嗜酒,每大醉,决呼叫狂走,而后下笔,有时以头濡墨而书,世呼张颠,初仕为常熟尉,自言见公主担夫争道,及闻鼓吹而得笔法意,又观公孙大娘舞剑而得其神,后世称为草圣,究其实,张旭或即剑隐一流,故作狂癫以自掩耳,武穆王岳飞得草书神髓,善八法之道,旋亦精通剑术,临阵,配湛卢剑,后称为形意门一派宗师,故特以永字相传,尔悟性极强,书法尤佳,获此诀要,如能勤加练习,一旦豁然贯通,不难独创一种精奇剑法,终身受用无穷!”

    陆灵舒天赋至高,略加忖摸,不由大有悟境,遂接过木剑,在沙盘之内,运笔如飞,笔式之奇,手法之快,连禹氏也暗中惊异不已,心说:

    “如我有这种天份,不也至弄成这般模样了!”

    禹氏气喘,不久稍痊,但陆灵舒自获永字八法,竟别有悟心,武功剑道,兴飞猛进,而练习之勤,亦日夜相继,从不稍息。

    一天清晨。

    灵舒起床后,正待练习玄门吐纳一道,打开大门,刚一提足,几乎惊叫失声。

    原来,阶檐之上,却跌坐着一位长眉白袍的老僧,九环杖就放在身前,老和尚垂眉合眼,一颗颗的冷汗,状如珍珠,挂花额上,脸上也带着极为痛苦的表情,灵舒敦诗习礼,心如莹玉,毫无半点骄矜气习,忙长揖为礼道:

    “老禅师,驻锡那一处名山宝刹,为何到此?可否见示?”

    老和尚似乎吃了一惊,费了很大的劲,把长眉往上一扬,两道失神的目光,却注视着舒儿,频频点头呼“好!”

    舒儿愕了一愕,旋即微笑道:

    “据弟子臆忖,禅师似已受伤,而且伤势奇重,不知是也不是?”

    老和尚颔首叹息道:

    “小施主所猜不差,老僧为白莲寺闲云上人,江湖上盛传此间燕子山上,出了一块不知名的怪石,为害村上,特离寺前来察看,却不意事情不但毫无眉目,反遇上了一位极厉害的仇家,一言不合,被迫动手,老僧为他弟子打了一掌,如今功力全失,伤势难疗,木鱼岭附近,隐藏着一位高人,临死求助,使死后不至暴尸原野,但不料到贵宅门前,已无余力再进,只好坐以调息,惊动小施主,还望海涵!”

    语罢,却合什一礼。

    灵舒虽然老成,毕竟年事很轻,遂笑答道:

    “燕子山的事,遗传每一角落,死亡石确属不祥之物,弟子和祖母,也亲自去察看了一次,但不敢久事逗留,匆匆即返,究竟如何可以死人,这是一件极度使人困惑的事,到今日,仍没法知道,想不到居然惊动上人,远道东来,遭此不测,家祖母颇知武功,可能藏有跌打灵药,禅师如不弃寒微,何不入宅小憩?让弟子略尽棉薄,藉表敬意。”

    闲云上人微微笑道:

    “小檀樾盛情可感,但愿我佛慈悲,降福善人,消弥意外灾劫,则受患者岂正老僧一人?”

    灵舒不由暗吃一惊,心说:

    “这话是否含有别的用意,意外灾劫何来?”

    忙将老和尚安置前厅,让他坐在竹床之上,道过怠慢,却进入祖母房里,告知其事。

    万氏惊道:

    “白莲寺主,武功极高,居然被仇家的徒弟打伤,而且伤势又重,岂非怪事?侠义之道,助人为先,我藏着一颗特制丹丸,系江湖上一位异人所赠,留之本为尔用,然性命攸关,非同小可,就先拿它救人吧!”

    灵舒奉命维谨,携丹而出,还备了一杯清茶,闲云跌坐竹床之上,形情极为困顿,这孩子,不再问情由,立把丹丸塞在上人嘴里,又招呼他饮了一口茶水。

    说也奇怪,梧桐子那么大的丹丸,灵效却是不可思念,两个时辰不到,上人脸上的气色,却已转了很多,原是苍白,已见红润,脸上的冷汗,也渐渐消除。

    闲云上人,不眠不食,就在一张三尺来宽的竹床上,跌坐运功。

    灵舒侍候虽勤,但绝不作无谓打扰,第四天早上,上人才开始下床。

    一见灵舒,竟合什拜谢道:

    “小檀樾,妙手回春,真所谓起死人而肉白骨,老僧在此申谢了。”

    这孩子忙还礼不迭,并还天真大笑道:

    “老禅师前辈高人,武林中久享盛誉,行侠作义,远近咸称,怎的对晚辈说出这种感恩图报的话采,只要禅师病好,弟子也引以为荣……”

    闲云不待他把话落音,忙又正色问道:

    “老衲还有一件小事相求,不知小檀樾能俯允。”

    “老禅师只管直讲!”

    “太夫人可否演出一见,容老僧面谢!”

    不一会。

    门帘启处,万氏竟扶着灵舒走了出来,闲云忙顶礼为谢。

    万氏一边答礼,一边笑道:

    “上人当代高僧,实不敢当此大礼!”

    闲云口宣佛号,正容答道:

    “老衲垂暮之年,本应暴尸原野,老夫人一念仁慈,灵药回春,实教人感激不尽,令孙才华绝代,武功不凡,但有一处使老僧难解,出家人不喜诳语,能否容老僧直言?”

    灵舒心中顿吃一惊道:

    “几番他语言隐隐约约,而且说的郑重非尽,到底他见到了什么?复又想到自己曾和祖母,到了燕子山死亡石前,那东西过份不祥,乡人死亡,数以百计,莫非祖母和自己,也感染了什么不成?”

    这一想,不由心中大急,静候这位老和尚,说了出来,万氏也深觉动容,忙含笑道:

    “大师如有所见,尽管见告?”

    “令孙印堂泛青,手有鬼脉,似难永年,老夫人武功精纯,可也想出什么补救之道?”

    万氏形色凄然,两行眼泪,夺眶而出,泪眼模糊地望着灵舒,缓缓说道:

    “一十余年来为着此事不曾合眼,日夜焦虑,但因他毫无病状,秉性却是温和中略带刚毅,总以为人言不徵,窃以为喜,今复闻上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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