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封架,一手疾抓。
朱昶的内力已近三甲子,狂怒出手之下,其势岂同小可,姓白的老者自恃太高,低估了他,加之事出意外,不免慌乱,因为朱昶在脱离'黑狱'时,功力尽失:……
闷哼声中,姓白的老者被一掌震得倒撞回房。
朱昶电扑过去,双手抓住对方'肩井'。
十指人肉,痛得姓白的老者凄哼不止,殷红的血,从指缝涌出。
四目相对,姓白的老者眸中已变为骇极之色,他做梦也估不到朱昶会忽然生出这么骇人的功力。
朱昶始终不发一语,目中的恨,已代表了一切。
姓白的老者双臂已因'肩井穴'被制而脱力,情急拚命之下,右膝一曲,膝头猛撞向朱昶'丹田',这一着,阴狠之至。
朱昶已被适才的一幕刺激得近乎发狂,失去了原有的机敏,在'丹田'被重击之下,闷哼一声,仰面栽了下去。
若非他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一撞非送命不可。
姓白的老者,一着得手,接着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朱昶受创,机敏回复,侧身反手一捞,抓住对方踢来的右脚掌,另一手立掌如刃,猛然切去。
'卡!'夹以一声惨哼,姓白的老者,胫骨立断,'砰'然栽了下去。
朱昶乘势起身,捞起了对方另一只腿。
'哈哈哈哈……'
'小子……你……敢把本座……'
'我活裂了你这禽兽!'
喝话声中,双臂一分,'哇!'惨号栗耳,但只得半声,姓白的老者,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肝肠五肚,和着血洒了一地。
朱昶心头觉得好过了些,转身出厅,只见那少妇抱着幼童,伏在那具文士装束的尸体上,业已哭得声嘶力竭。
昏黄的灯光照映下,使这椽茅舍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少妇久久才发觉身旁呆立的朱昶,一抬头,那奇丑的面容,使她一楞,但随即以头叩地,道:'谢少侠救命之恩!'朱昶冷冷的道:'不必,这是碰巧,死者是尊夫吗?'少妇哽咽着道:'是的,是……我夫!'
'如何称呼?'
'神掌秀士姜珏!'
'哦!不是无名之辈,这事如何发生的?'
'少侠看那桌上的东西……'
朱昶扭头一看,不由脱口惊呼道:'死牌!''不错,是"黑堡"的追命符"死牌"!'
'对方何故传出"死牌"?'
'因我们曾容留一个女子住宿,而这女子是"黑堡"追缉的人……'朱昶心中一动,道:'什么样的女子?'
'一个着绛衣的女子。'
'着绛衣的少女?'
'是的,那是五日前的事……'
'那女子说过姓氏吗?'
'她……说是姓郝!'
朱昶心头一震,想不到天下事竟有这么巧,自己倦游江南归来,激于一时义愤,援手弱女赫宫花,结果招来了'死牌',一路被追杀,若非胖大娘相救,恐怕已没有命在,而胖大娘却因此而遭毁家之祸,现在'神掌秀士姜珏',又因她而身亡,妻儿也险遭不测。
他不禁想到幽谷秘穴中的郝宫花,现在不知怎样了?
也想到'红娘子'以柬为媒,面上不由有些发烧……
目光一转,扫及少妇床单遮掩下赛雪欺霜的肌肤,心里下意识地一荡。
他并非心生邪念,这只是人性本能上的反应。
当下一定心神,移开目光,道:'姜夫人,你必须漏夜远去,对方不会轻易放过的!'少妇玉颜一惨红肿的眸子又涌出了泪水,凄声道:'少侠,奴家想拜托一件事……'朱昶一楞道:'什么事?'
'把这孩子托付少侠。'
'夫人呢?'
'追随先夫于地下!'
幼童在母亲怀中,惊惧惭消,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看他妈,又看看朱昶,似乎他幼小的心灵中,也知道朱昶是好人,对他丑陋的面容,并无特殊反应。
朱昶急摇手道:'不成!'
'少侠不答应?'
'目前在下也是"黑堡"追杀的对象,同时夫人的想法错了,尊夫遭了不幸,夫人必须顺变抚孤,尊夫始能瞑目九泉。'少妇一阵呜咽,幼童也跟着垂泪。
这幅人间惨象,使朱昶在同情之余,益发加深了心中的恨。
'姜夫人,你必须速为之计,乘着夜暗。'
少妇想了片刻,看看怀中的爱子,毅然起身,走向内室,不久,穿戴整齐,提了一个包袱,牵着幼童,重新出厅,朝朱昶盈盈下拜,道:'难妇敬谢救命之恩!'朱昶忙避了开去,道:'不敢当夫人大礼,请起!'少妇站起身来,道:'少侠请留名?'
朱昶淡淡的道:'不必了!'
'务请留名?'
'在下……叫"苦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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