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人儿?'
'对了!'
'是外号?'
'呃!是的!'
'尊姓大名呢?'
'在下无名无姓,只此不雅之号。'
'难妇记下了!'
'夫人还是立刻上路吧,此地由在下善后。''先夫遗体……'
'在下会料理的。'
'少侠,姜家存殁均感!'
'不值夫人挂齿,请便!'
少妇依恋不舍的注视着屋内……
幼童仰脸道:'妈,我们到那里去?'
少妇的泪水扑簌簌淌了下来,凄声道:'孩子,天下之大,会有你我母子安身之处的。''这位丑叔叔……'
'无理,别乱说……'
朱昶一笑道:'丑叔叔之称很恰当,并无不可,夫人不要责备他。'少妇一跺脚,道:'少侠,后会有期了!'
'夫人请便,路上小心些……'
'谢关照!'
说着,牵着幼童,出门而去,不久消失在黑暗中。
朱昶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到屋后掘了一个坑,把'神掌秀士姜珏'掩埋了,搬了一块阶沿石作碑,以指刻'故神掌秀士姜珏之墓'一切停当,遥遥传来鸡啼之声,距天亮已不远了。
朱昶把把'死牌'放在墓头上,目的让'黑堡'的人知道要杀的人已死,然后点起火来,把茅舍燃着,急急离开现场。
他忽地想起那少妇也是武林人,必晓江湖事,竟不曾向她问得丐帮分舵的地点,不过,现在想起来已无济于事了。
熊熊的烈焰,映着四野通红。
朱昶奔了一程,距现场已在两里之外。
晓色朦朦,远村近邻,已约略可辨。
灰黄的官道上,已有了早行人。
朱昶考虑到如果自己的行踪被'黑堡'的人侦知,势将给丐门招惹麻烦,看来这一个长长的白天,又要伏匿了。
要隐秘行踪,当然离开城市道路愈远愈好。
于是,他折身朝荒僻的地点走去。
正行之间,眼前出现一座大庙,朱昶心中一喜,这是个最佳的藏身之处,脚步一紧,朝庙门奔去。
到了庙前一看,并不是庙,而是一所道观,气派十分宏伟,一块巨匾,刻着三个斗大的颜体字:'玄都观',观门敞开,却不见人影。
朱昶心念疾转,最好是寻个隐僻处所,睡上一觉,以不惊动观里道士为佳,想着,进入观门,门里是一个大院,花木扶疏,卵石铺径,十分修整清幽,正面是一间过殿,再后面想来便是正殿了。
东西两侧,各有一道月洞门,门内隐约露出回栏花窗。
东北角,有一道角门紧掩着。
朱昶根据经验,迳奔角门,用手一推,却是从内闩着的,干脆越门头而入,门内,是一条甬道,他毫不犹豫地顺甬道而行,甬道尽头,又是一个小小院落,一幢小小精舍,木石玲珑,布置着极具匠心,只是杂草丛生,落叶满地,看来久已无人居住了。
'好地方!'
朱昶自语了一声,穿过院中花径,直达精舍之前,只见一把大锁守门,锁上锈痕疤疤,当然不能破门而入。
精舍正面,是两扁油漆剥蚀的大木门,朝外锁着,这才是正门。
朱昶迅快地观察了一遍形势,绕到侧方的花架下,就石凳上躺了下来,心想,此地决不虞被人侵扰,更不会被观中道士发觉。
他彻夜未息,又经过'神掌秀士姜珏'被杀那一幕,委实有些疲倦了,不知不觉中蒙蒙入睡。
一阵嘈杂的呼喝声,把朱昶从睡梦中惊醒,一看,业已日正中天,忙翻身坐了起来侧耳静听。
声音发自木门之外。
'无量寿佛,小道不敢擅专!'
'废话!'
'这是本观禁地,除观主本人之外,任何人不得擅入。''找死吗?'
'施主完全不顾江湖规矩?'
'要这些小杂毛闪开!'
'施主……'
'哇!哇!……'
四五声惨号,一连串响起,夹着倒地之声。
'破门而入,把这牛鼻子抓起来!'
暴喝,闷哼……
'轰!'然一声巨响,木片纷飞,精舍院门被掌风劈碎,人影一涌而入。
朱昶一个翻滚,闪电般没入近旁假山石后。
从假山罅缝外望,呼吸为之一窒,杀机又告云涌而起,来的,又是'黑堡'爪牙,两名'黑武士',挟持着一个中年道士,另两名'黑武士'随在一个黑衫老者之后,那黑衫老者,赫然是'黑武士'头目之一的'无情太岁许钧'。
'无情太岁许钧'一挥手,大喝一声:'搜!'两名'黑武士'立即欺身上前,一脚踢开精舍之门,冲了进去。
那被执的中年道士,目眦欲裂,猛力挣扎,却挣不脱两名'黑武士'之手,破口大骂道:'尔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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