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明知不敌,也不甘束手受制,后退三步,横剑待敌。
钟霄那会把她看在眼中,不过,他也没立刻出手。
他看了少女一眼,又道:“丫头,你可是柳如黛的门下?”
少女不虞这个魔头会知道自己底细,闻问,还以为他顾忌师父,不敢向自己出手,因道:“不错,你怎么会知道?”
“实对你说,最初得到玉-的人,就是你的一个同门……”
“你别做梦,要想拿姑娘作人质,就得问我手中青锋肯不肯答应!”
钟霄“哈哈”一阵大:笑,笑得是那么轻狂与不屑。
少女被他笑得一头是火,顿忘厉害,一震手中长剑,分心就刺。
这一剑是气极而发,剑上已贯足了全身功力,剑尖摇晃出无数银星,上自气海,下至中极,将钟霄丹田附近几处大穴,均罩在剑风之内,玄诡、辛辣、快捷、凌厉,兼而有之,当真是威势不凡。
就这一剑,一般的江湖高手确也难接其锋。
可是她今天所面对的敌人,却是享名已久的老魔头,武功已达颠峰状态,岂是她这一剑所能伤得了的。
钟霄动都未动,待得剑锋临近,微矮身形,信手朝剑锋上一挥。
他仅用了四五成劲力。
少女已自禁受不起。
“呛啷啷”一声脆响,少女长剑已然断成数截,半截断剑也掌握不牢,脱手脱飞,虎口也被震裂,人也被掌风带出几步,如果不是被人扶了一把,几乎滑跌下谷。
“钟兄,久违了!”
这扶住少,正是一路尾随而来的活阎王童威。
他倒真有掳劫少女,作为人质的打算,所以没急于下手,还是存着万一的希望,希望从这个少女,引出或找到那个得宝的。
他早已隐身石后,观察多时。
现见少女眼看就要跌下涧谷,不能再不出来了。
但他又怕因此引起钟霄误会,是以先打招呼。
“不敢当!童威敢是要插上一手?”
钟霄语音冰冷,显然并不愉快。
这个魔头也早就发觉附近藏得有人。
有了昨夜经验,他不愿再打草惊蛇,好在是大白天,也不怕这个人跑得掉,所以一面和少女说话,一面在盘算着,不要再让这人兔脱。
不想出来的,竟是打了多少年,始终也分不出高下的死对头。
他和童威之间仅是意气之争,谁也不肯服谁,不像与费无极、柳如黛一样,有着不可解的深仇。
因此,虽不高兴却也没有立时翻脸。
童威可比他圆滑,而且对于玉-也没有死心,不愿这个时候和钟霄大打出手。
他虽听出钟霄语气不善,并不介意,仍然若无其事的答道:“钟兄误会了!”
钟霄不料他语气竟然这么和缓,不由问道:“难道童兄还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到,玉-既然落在柳如黛门下手中,这个女娃儿大有用处。”
少女原以为活阎王救她,乃是出于善意,不想这个魔头也没安什么好心,“哼”了一声,挣脱活阎王扶着的手掌,不屑的道:“有种就找我师父说话,和我一个做晚辈的过不去,算什么英雄?”
“住口!”
钟霄喝止少女,接着又道:“别不知好歹,老夫叫你一道走,是出于一番好意。”
“哼,好意?鬼才相信!”
反正她是想开了,一个魔头已经不是对手了,现在碰到两个,看样子,两个魔头大有携手可能,对于自己,更是不利,大不了是个“死”,是以说话也就不再客气。
“你以为玉-还在你那同门手里?”
这句话一出口,不仅少女听了一惊,活阎王更觉惊讶。
“难道在你手里?”
少女不服,出口讥讽,这也是活阎王急于要知道的事,立即凝神静听,看钟霄究竟说些什么。
“如果不是老夫心慈手软,人已到我手中,你那同门就有十条命也早完蛋了。”
“钟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活阎王听出蹊跷,不由插口相问。
钟霄倒也爽快,并没隐瞒,便将昨晚经过说出,最后又说道:“起初,我以为将我引走的人必是柳如黛……”
“哼,我师父才不稀罕什么玉-,她老人家现在在金陵,根本就没有来。”
“不要打岔。”
“钟兄不要和她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活阎王生怕话题就此岔开,赶紧出声劝解。
“哼,小孩子,小孩子也没有两个欺负一个!”
“底下的话,和你大有关系呢!”
钟霄有意逗她,说的可是实话。
“不希罕,爱说不说!”
小妮子硬是口齿不饶人。
钟霄不再理她,续又说道:“等我发觉中计,回头再追,那女娃儿已被人点了穴,弃置路边……”
“在什么地方?”
少女听到这里,心中大急,不待钟霄说完,立刻追问地方。
“你不是不稀罕听吗?”
“你既存有好意,可给她解开被制穴道?”
“老夫算是遇了平生大敌,轻功既然见拙于前,点穴手法竟也解它不了。”
“鬼才相信,失陪了。”
少女心急同门安危,话声中,已掠身而起,准备离去。
“丫头,回来!”
钟霄立即将她叫住。
“怎么样,要杀要剐,就快动手!”
“真不知好歹!追踪你那同门高手,不下数十人之多,此去前途,必然相遇,岂不平白前去送死。”
“好意心领,不劳挂念。”
少女头也不回,随说随已如飞而去。
钟霄望着少女飞逝的背影,摇了摇头,遂又传声告诉她约略位置,及移住的安全处所。
看来这个魔头心性已然改变不少。
少女去后,两个老魔头又相谈片刻,相率向浙赣边境奔去。
不想这一变化却促成了两魔携手,真是武林的大不幸。
两魔离去不久,松树后,又转出来一个蓝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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