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向少女追去。
依常情判断,翁如松本该追踪两个老魔,探听玉-的下落才对。
如今,他却追向少女,用意实在令人难解。
难道他已为少女美色所迷?竟置师命于不顾?
抑或两魔联手,使他有所畏惧,不敢向前?
究竟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明白。
少女心系同门安危,也不管白天黑夜,有人没人,一口气就下去了一百多里。
他虽艺出名师,到底年幼,内功修为,火候不够,一个从时辰,一口气赶了一百多里,可以说已尽了她最大的努力。
钟霄传声告诉她的话,她已全部听清。
以钟霄的功力,还要跑了将近三个时辰。
当然,钟霄并不是直线前进的,他是边走边搜索那个青衣少女,难免有所耽搁。
即使如此,她估料恐怕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才能到达她那同门出事的地方。
现在,她已娇喘不胜,贴身衣服也已汗湿,觉得再不休息,势非累倒不可。
她拣了一块干净的山石坐下,休息了约有顿饭之久,又再起程上路。
时已未末申初,她打算在天黑之前赶到出事地点,以免天黑以后不易找寻。
走了没有多久,远远的已见数点黑影迎面而来。
入眼即已看清是武林中人,施展着轻身术。
想到钟霄的话,便掩向路边藏起。
转眼工夫,来人已近。
只听一个粗声粗气的说道:“咦!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就在这一带,怎么到了近前又不见了!”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接道:“别疑鬼了,快赶路吧!误了当家的事,可吃不消。”
边说边已当先离去。
那个粗声粗气的,想来也是个粗人,听了那个苍老的声音也自随后走了。
同行的还有五个,想是手下人,见为首的人走了,也一声不响的跟着离去。
七条身影瞬已去远。
少女自藏身处走出续又前行。
一连遇见三拨人,都被少女事先发现,巧妙的躲开了。
三拨人,一共有十六个。
少女心想,该再没有了吧?
日影已西移很多。
也许是三次耽搁过久,也许是天色渐晚,心里着急,她再不前进,还有没有人来,立又展开轻功,向前赶去。
刚转过一次山腰,迎面又发现了人。
这回只是一个人,而且相隔又近,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这个人没钟霄那么高大,在一般人中,也要算得上魁梧的了。
这是一个老人,身高七尺,脸色红润,长髯齐胸,灰白相间。
他现少女,初时一怔,旋即朗声大笑起来。
笑得是那么开心。
少女可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为什么要笑,一个箭步,便想从老人身侧绕过去。
“还想走!”
老人见少女要走,笑声突止,挥出一掌,将她逼了回去。
“青天白日,敢敢拦路行劫!”
少女娇声喝叱,把拦路的老人,竟当成打劫的强盗。
老人气得脸色连连数变,半天才暴声喝道:“丫头你把老夫看作什么人?”
这一声喝,劲力十足,显见内功不弱。
少女仿佛不曾觉出,漫不为意的道:“难道你还是好人?”
“你少跟老人装疯扮傻,赶快把玉-献出,饶你落个全尸!”
“哼,我没冤枉你吧?你自己估量估量看,能比阎王、恶判强多少?”
这一句话她本是随意说出,不想老人还真被吓了一大跳。
老人四下打量一眼,以惑然的目光注定少女,“嘿嘿”几声干笑,才道:“就凭你?”
“不信你就试试!”
“面对高人,老人倒得领教几手绝学。”
他本被少女的从容态度所慑,心里有些动摇,但禁不住玉-的诱惑,话声中,已向少女拍出一掌。
这一掌拍向了少女的肩井,凌厉之中,暗藏变化。
一道青霞倏然扬起,截削老人右腕。
少女抽剑应敌,快、稳、狠,拿捏得恰到好处。
老人既对少女存有戒心,出掌乃在试探敌人深浅,却也不虞少女应变之快,心中愈增警惕。
撤招后退之中,立也将成名兵器亮了出来。
那是一条十三节亮银软鞭,日光下,闪闪生辉。
少女一招将老人迫落,紧跟着攻出七剑,每一剑都指向老人身前重穴。
老人虽已将兵刃撤在手中,但因软鞭利于远攻,这一被少女欺近身前,除去一再闪退,别无办法可施。
这七剑还真把这存心夺宝的老人逼得狼狈不堪。
尚幸他身手不俗,一经施展开来,吞、吐、撤、放、崩、卷、缠、砸,活似一条银蛇,再加上他人高臂长,三五丈内,均笼罩在他的鞭势之下。
少女经验不足,立又转落下风。
但她身法轻灵,剑术又得名家法髓,闪躲之中,犹能乘隙反攻。
一老一少便在山径上展开一场惊险的搏斗。
两个人各出绝招,愈打愈快。
顿饭之间,两个人已交互攻出一百多招,竟是难分胜负。
老人虽然一时不能取胜,但一颗警惕的心,已慢慢的安定下来。
他已觉察出,少女剑法绵密狠辣,似经过高人指点,但内功真力,不如想像之甚,有许多精奥招式,不能发挥预期的效用。
自己用的又是重兵刃,内力又较少女为经,时间一长,少女必难支持下去。
看清这一点,愈发稳扎稳打,不求冒险急进。
少女也自知难以持久,且已看出老人心意。
她可不愿这样缠战下去。
剑法一变,威力陡增,竟然冒险进招,图与老人同归于尽,不再注意防守。
老人打斗经验何等丰富,少女屡现空门,他都不乘隙出手,反而守得更加严密起来。
一条软鞭,已被他挥舞得似一座银幕,将他那高大的身形团团裹定,真可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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