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角酒。
江南的鱼闻名中外,不夜集的“活鱼青杀”更是鱼中鲜品。
鱼要活杀才鲜美。
“活鱼青杀”用的正是活鱼清蒸上锅。
锅里的火也非常考究,不愠不火的的恰到好处,才能蒸出一盘上等好鱼。
鱼蒸熟了之后,才浇上作料送席,所以送到了桌上还是热气腾腾,那真是人口即化,又鲜又嫩。
宋玉叫的酒也是好酒。
是比陈年花雕还要贵一倍的“善酿”。
善酿虽然比花雕贵一倍,但是味道却未必比花雕好。
这里真正好的酒是陈年竹叶青,淡淡的酒,人口软绵绵的,可是后劲却很足,两三碗下肚,已经有陶陶然的感觉。
酒是用直筒子装出来的。一筒足足有十六雨。
他们喝酒用碗,一碗四两。
所以宋玉喝了二筒,准备再烫个四角。
一角酒就是一斤。
普通人喝个一、二斤并不算稀奇。
但是一喝就是四、五斤,就有点稀奇了。
很多人都已在看着他们。
司徒三坏虽然并不太懂的吃,但能喝。
也许他天生注定生下来就是来喝酒的,所以对于这方面,他一向不会太担心。
司徒三坏摇头折扇,潇洒自若的,也叫了四角酒。
宋玉看着他,只是微笑。
他笑的很温文,很儒雅,就像是秀士般的风雅。
司徒三坏拿起筒子,倒一碗“善酿”,一口就倒进肚子里。
但一向不会喝输别子。
宋玉轻轻的展扇笑着,他也一口喝了一碗。
司徒三坏看着他,觉得这个人,愈来愈有趣了。
他正想要开口说话,宋玉却又叫了一盘“五更肠旺”。
砂锅是漆黑的,底沿顶着小鼎,鼎上一把温火,燃得透红。
洗的发白的猪肠子,断上薄薄切片,以青葱、生姜、红辣,猪血,再配上冬菜腌浸而成的酸菜,光看翻腾的白烟,已足以开胃生津。
司徒三坏已忍不住,伸手就要挟。
宋玉持扇道:“慢着。”
“慢着?”司徒三坏道。
宋玉轻摇折扇:“不急。”
“不急?”司徒三坏似乎有点不高兴了:“难道宋兄不知道,吃饭就和女人一样,是不能等的?”
宋玉微微笑着:“五更肠旺,就必须等上五更。”
司徒三坏忽然笑了:“如果真正的等到五更天一亮,和尚迟早也要饿死榻下。”
宋玉微笑不语。
他是主,司徒三坏是客,主不动,客也不好意思就先大吃大喝。
幸好司徒三坏这一点的脸皮是有的。
不过接下来,司徒三坏就不得不佩服。
他看着桌上,宋玉已点了一道“虾爆鳝面”来厌住这阵酒意。
虾子是对面湖里的青草虾,这种虾子下料活杀,又鲜又脆,味道口齿留香,再配上新鲜滑溜的鳝鱼,爽口的又滑又嫩,比面条还顺口。
宋玉一次先喝二碗酒,再挟上几只青虾,微红的脸,已润亮不少。
司徒三坏跟着他,也觉得一阵酒意,在胃里慢慢的沉着,一丝丝软绵绵的酒气,脱口而出,陶陶然的,又酥又麻。
司徒三坏正觉得满意的时候,“五更肠旺”温火,恰巧燃完。
宋玉道:“五更到了。”
司徒三坏满意笑道:“还好宋兄的‘五更天明’来的特别快,要不然我一定会睡的和死猪一样。”
“五更肠旺”吃的果然旺。
至少司徒三坏的胃口已大开。
宋玉忽然展扇:“不知司徒兄为何而来?”
司徒三坏吞着旺肠道:“女人。”
“女人?”宋玉道:“要女人多的是,难道这里的女人特别好?”
司徒三坏倒着酒笑道:“她的确很特别,老实说,特别的连我一想起她,心里就要发毛。”
宋玉道:“哦?”
司徒三坏神秘兮兮的道:“你知不知道有个捕头是女的。”
宋玉道:“女捕头?”
司徒三坏左顾右盼的道:“是的。”
宋玉道:“男人可以拈花针绣,女人怎能不为捕头。”
司徒三坏掩着脸道:“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个女捕头似乎特别的凶,尤其对一种人特别凶。”
宋玉瞪大眼睛:“哪种人?”
司徒三坏小心翼翼,看看四周:“坏人。”
宋玉忽然大笑:“做贼的怕捉贼的,坏蛋怕官差,司徒兄不但坏,更有三坏,看来你的确应该要小心一点的好。”
司徒三坏道:“宋兄已知道她是谁?”
宋玉道:“莫非是‘京师第一名捕’飞燕子,赵飞燕。”
司徒三坏道:“就是这个婆娘。”
宋玉忽然瞪大眼睛:“婆娘?”
司徒三坏藉酒壮了胆:“不是婆娘是什么?老实说,我一看见她就想起我的老奶妈。”
“老奶妈?”
宋玉眼睛瞪的更大,眼里也红了。
但是他忽然转起眼珠子道:“既然司徒兄这么不喜欢她,为何还要自投罗网?”
司徒三坏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宋玉道:“那你找她做什么?”
司徒三坏道:“杀她。”
宋玉侧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司徒三坏望向湖面,夕阳已西沉,染红的江水,比堤岸上的杜鹃还要红。
宋玉忽然看向旁桌的一人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司徒三坏转头:“并不是每个人我都认识的。”
宋玉道:“他是王善人。”
司徒三坏显得吃惊:“王善人?‘不死不善’王善人?”
宋玉道:“你也知道他?”
司徒三坏道:“听说他眼里只有死人才算善人,所以想当善人的人,千万莫要碰上他,否则他就送你上阴间做善人。”
宋玉道:“你知道的并不少。”
司徒三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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