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希腊传说中最美丽的女人,特洛伊战争的间接起因。
②墨涅拉俄斯(Menelas):希腊神话中的斯巴达国王,海伦的丈夫。
如果今天我重返美国,我会认不出这个国家。在从前树木林立的地方,我会看见耕耘的田野;从前我披荆斩棘开路的地方,我会看见宽广的大路;在纳奇兹,塞吕塔的棚屋被一座大约五千人的城市取代;夏克达斯今天可能是国会议员。我最近收到谢罗基人印刷的小册子,呼吁我这个“新闻自由的捍卫者”维护野人的利益。
在穆斯高古热人、西蒙诺勒人、希卡萨人那里,有名为雅典、曼哈顿、迦太基、孟菲斯、斯巴达、佛罗伦萨的城市。有名为哥伦比亚的郡和名为马伦戈的郡。在我碰见欧布里老爹和默默无闻的阿达拉的地方,所有国家都留下一个名字作为纪念。肯塔基有它的凡尔赛,一个叫波旁的地区的首府名为巴黎。
所有逃到美洲的流亡者、被压迫者都带来了他们对祖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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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拉丁文:“在一个假西莫伊人身旁,安德洛玛克祭奠赫克托尔的亡魂。”(《伊尼特》)
在自由的保护下,美国在它的怀抱中,提供大多数古代和现代欧洲著名地点的形象和纪念。阿德里安②在他的罗马乡下的花园里,叫人再现他的帝国的建筑物。
②阿德里安(Adrien,公元七九五年死):意大利籍教皇。
三十三条大路从华盛顿出发,就像从前罗马的道路将卡皮托利山作为起点。这些大路又分成许多分支,通往美国各处,全长二万五千七百四十七英里。许多大路沿途建立了驿站。今天,人们乘公共马车到俄亥俄或尼亚加拉,犹如我们过去雇一名印第安导游和翻译。
交通工具是双重的:到处是由运河连接起来的湖泊和河流;人们可以沿着陆地上的道路,乘坐划桨或扬帆的小艇、马拉的驳船或汽船旅行。燃料是取之不尽的,因为巨大的森林在贴近地面的地方蕴藏着煤矿。
美国的人口逐年增加。从一七九○年至一八二○年,人口增加百分之三十五。人们估计,它的人口将达到一千二百八十七万五千人。以每二十五年翻一翻的速度增长,到一八五五年它将达到二千五百七十五万人,而在二十五年后的一八八○年,他的人口将超过五千万。
人类的活力使荒漠变得全面繁荣。过去看不见船只的加拿大湖泊今天呈现一幅码头的景象,三桅舰、巡航舰、民用船在那里同印第安人的独木舟、小艇交错,就像在君士坦丁堡的海面上,双桅战船同三桅帆船、小艇和轻舟混杂在一起。
密西西比河、密苏里河、俄亥俄河不再寂寞:三帆船逆江而上;两百多条汽船使它的两岸充满生机。
这张本身就足以令美国繁荣的内海航运网,并未降低它的远洋运输的发展速度。美国的船舶覆盖一切大海,从事各种各样的事业,让西方的星条旗飘扬在东方受尽屈辱的海岸上。
为了完成这惊人的计划,必须想象波士顿、纽约、费城、巴尔的摩、查尔斯敦、萨凡纳、新奥尔良这样的城市。它们夜晚灯火通明,挤满马匹和车辆,到处是咖啡馆、博物馆、图书馆、舞厅和剧场,提供各种各样奢侈的娱乐。
然而,不要到美国去寻找那将人同其他被创造的生命区别开来的东西,这是它永垂不朽的根源和它的生命的装饰。在这个新共和国,文学是不存在的,尽管无数机构呼唤它的到来。美国人用实在的活动取代精神的活动;请不要将他在艺术上的平庸归结为他的低劣,因为他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方面。他被各种各样的原因抛掷到这片荒漠之上,农业和商业是他关注的问题;在思想之前,必须生活;在种树之前必须把树木砍掉,以便耕种。最早的垦殖者头脑中充满宗教的争论,确实将争论的热情一直带到森林里;但是,他们必须肩上扛着斧头,首先去征服荒漠,在他们劳作的空隙,只有他们锯的榆树当作他们的课桌。美国人没有攀登过各民族的年龄的梯级;他们把他们的童年和青年留在欧洲了;他们不曾经历摇篮的牙牙学语;他们只是通过对他们以后未曾再见的祖国的怀念享受家园的温馨;他们哭泣故园永久的失落和有关它的传闻的魅力。
在新大陆,没有古典文学,也没有浪漫文学和印第安文学;古典文学,美国人没有样板;浪漫文学,他们并没有经历中世纪;印第安文学,美国人蔑视野人,对森林厌恶之极,把它当做囚禁印第安人的监狱。
因此,人们在美洲看到的并不是非凡的文学,真正的文学;这是一种为社会的不同习俗服务的应用文学;这是工人、商人、水手和耕种者的文学。机械学和科学方面是成功的,因为科学有物质的一面:富兰克林和富尔顿驾驭了闪电和蒸汽,为人类造福。美洲的责任是赋予人类一种发明,依靠它任何大陆从此不会逃脱航海者的探索。
诗和想象是一小部分游手好闲者的专利,在美国被视为生命的童年和晚年的天真游戏,他们离晚年甚远。
因此,进行严肃研究的人都必然应该是从事他们国家的商业的人,甚至是商业革命的推波助澜者。但,有一件可悲的事情值得注意:从参与美国动乱的最早的一批人到现在的人,才干迅速退化了;然而,这些人是相互衔接的。共和国的几位前总统具有宗教的、朴素的、崇高的、沉静的性格,而在我们的血腥的共和国和帝国的喧闹中丝毫没有这种性格的痕迹。包围美国人的孤寂对他们的性格产生了作用;他们默默地实现了他们的自由。
华盛顿总统向人民发表的告别演说具有古代那些最庄严的人物的风度。总统说:
政府文件证明,在我履行我的职责期间,我严格遵循我刚才重新提到的原则。至少我的良心告诉我,我是恪守这些原则的。在重新回顾我在职期间的行为时,我虽然未曾犯过任何有意识的错误,但我深知我的缺点,不会不想到我很可能犯了许多错误。无论错误的性质如何,我诚恳地请求上帝排除或消散它们可能造成的恶果。我希望我的国家将始终以宽容之心看待这些错误,在我怀着热情和正直向它奉献了我四十五年的生命之后,因为才能不足而造成的错误会被遗忘,就像我本人即将长眠,被人遗忘一样。
当杰斐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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