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才是理智的做法……”
当艾迪。卢科看着丹尼。莫洛伊抽着那根雪茄烟的烟蒂时,他对南希这种倔强的精神只能付之一笑,却着实替她担心。现在她可能已经在法庭里了。
“不,丹尼。我想继续处理这个案子。我想我也许有点进展莫洛伊又抽了一口雪茄,鼻子一搐,将雪茄烟头从嘴里拿出来,带着点不快看了它一眼。他点点头。
“譬如在那一方面?”他那淡蓝色的眼珠滴溜溜转动着盯住
卢科。
“好吧。那个帮派已经杀了许多人,其中包括七个警察,还把他们的一个高级头目折磨致死。这是为什么?”
莫洛伊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我不喜欢听这种反语。
艾迪。卢科耸耸肩。“因为他们不让姓名不详者被认出来。
为什么?“莫洛伊的眼睛眯着,卢科的身子退缩了一下。”因为他们不想让她的至亲知道她已经死了……“
一阵寂静。这位凶杀组大个子警察可以在最艰难的时刻很顽强。他摘下手表,将它贴在耳朵旁专心听着。然后问这位上尉,“这个月有三十天还是三十一天?我从来都记不住……”
莫洛伊看着湿湿的,重新点燃的雪茄烟头。他将它扔进了房间那边的一个暗绿色的金属烟灰缸。
墙上钟的分针滴答跳了一分钟。外面,警车的吼声迅速地远去了。
“好吧,聪明人。那为什么呢?”莫洛伊问道。
卢科沾沾自喜。“因为她是被里卡多绑架,准备带到哥伦比亚去的。她的父亲是欧洲的一位大人物。”
“欧洲的哪一部份?”莫洛伊问道。艾迪。卢科突然成了哥伦比亚的黑社会对他了如指掌的人物,包括他岳母门廊的位置,和他什么时候去看那他妈的电影。因此,他认为现在不是泄露他在认清那个女孩的身分方面上有多大进展的好时机。
“我正在查这件事情。”
“我听说你已经知道这个姓名不评者的名字。”
“没错,叫西奥班。”
“我还听说你已经发现这是爱尔兰人的名字。你可以向我请教。这方面我很在行,该死。”“或许。你熟悉欧洲,他们可能住在意大利,或者任何别的地方。”
“那么你还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线索……?”
“我正在查嘛。”
“好吧,你还有七十二个小时,然后我们就要跟联邦调查局的人联手。市政府急着想知道结果,艾迪。给我抓几个人关起来,指控几个说西班牙语的笨蛋,我得提供给新闻界一些东西。
死了七个警察而没有人去坐牢可不是个好年头。“
卢科瞧着他的上司。墙上的钟又跳了一分钟。“是啊,也许我应该开枪打死两、三个拒捕的嫌犯。找三个前科累累的人来怎么样?三个从波哥大或者卡塔赫纳来的人。我认识两个快餐厨师在皇后区开了一家小餐馆。萨姆和我可以故意安排一次枪战。把尸体提供给‘六点钟新闻节目’去播报展示,宣告结案。”
莫洛伊弯着腰,有一半身子给遮住了,他正在桌子底下的纸板箱里摸索着什么东西,他终于抬起头,脸红红的拿着一盒五根装的天鹅雪茄烟。他眨了眨眼看着卢科,目光没有离开那位代理少尉,一边拆开一根雪茄。
“昨夜辛苦了,小伙子。但这不能做为羞辱警徽的藉口。事情已经够棘手的了。”
他在摸索他的打火机。“咔嚓”一按,火石没有了。他看着卢科把放在桌子上的一盒从奇里米亚酒吧带回来的火柴朝他推了过来。
“这是件不值一提的蠢事。”卢科说道。
“算了。你可以走了,去喝杯浓咖啡,然后去做你那该死的事情。还有,艾迪……”
卢科站起身来,觉得自己像小孩子一样傻里傻气的。“嗯?”
“纽约警察局里有某个他妈的混蛋在你的背后放马后炮,而且还向我们该死的敌人提供情况。我想让你知道我已经向内政部提出了秘密申请。他们会查出那个家伙究竟是谁。在这期
间,你千万要小心,不忘记每天睡几个小时……“
卢科的目光与上尉一眨也不眨的眼睛相遇,他对这副情形已经非常熟悉了。
“没问题。”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在分局的车库里,他坐进了他那辆褐色的道奇车,他又改变了主意,向副小队长借了一辆深绿色的野马汽车,汽车的引擎盖底下挂着醒目的“V”型八汽缸引擎的标志。办事的优先顺序和市政府的有所不同。首先,他得找出那个害群之马。他公务繁忙,但昨夜发生的一切事情,使他觉得找出犯罪帮派安插在纽约警察局里的通风报信的那个人的身份,是他个人优先顺序表上的第一件重大事项。
他将他的野马汽车向左拐进了车流,朝纽约警察局情报处的办公室开过去。他要去找曼尼。舒尔曼,或者是他的助手杰克。这两位电脑摄影室馆员。
就算你不是一个探员也会这样做的。
阮新毅一头白发,一把胡子长得和胡志明非常相似,越战期间,西贡的中央情报局的情报人员是这么跟他开玩笑的。那时,他替中央情报局从事一项代号为“阿拉帕荷人”的绝对机密的伪造计划。他有两项胡志明的特点,第一项是在敌对环境中的生存能力,第二项是能在暗中谨慎活动的本事。
他坐在拉克卢兹丘陵的“元帅之床”大牧场上阳台附近的工作台旁边,沿着山谷鸟瞰境蜒曲折的里奥夸卡河,和安蒂奥基亚省首府圣大菲城,锈迹斑斑的粉色屋顶和教堂的白塔。好一幅宏伟壮观的景色。他和他的孙子礼春,模仿那女孩子的笔迹真的是完美无假。他们准备好三张明信片,在上面写些简单的词句,譬如“天气很好”、“南美的食物太棒了”和“这里的人非常好客”,“西奥班”的签名现在也模仿得极其自然,和雷斯特雷波先生上次带回来的样品信件上的签名完全一样,无法分辨真伪。
阮知道信是从纽约弄回来的,但他很谨慎,作为越战的一个幸存者,他装做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他耐心地模仿明信片上的地址:尤金。皮尔逊先生和夫人,爱尔兰都柏林凤凰路五十四号,括弧里写着“爱尔兰共和国”。
他从来不去想他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仿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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