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暗算啊!”
“小蝶!你胡说什么啊?郭捕头是当代名捕,阅历丰富,早有主见!”程夫人道:
“大人在说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
“娘!我不是胡说啊?”
“住口!”程夫人大声喝止女儿。
程小蝶嘟起了嘴巴,不再说话,退到了母亲身侧。
“夫人!令媛出言惊人,却又十分有理,郭某人正要向小姐多多领教?”
“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长年在外,此番回家探亲,只有三月时间,只怕很难提出有助案情的意见。”
“夫人!有志不在年高,才识为先,小姐之言,一语中的……”郭宝元道:“令媛的高明,也许能使知府大人有还魂重生之望,这也是她一番孝心,夫人何不让令媛畅言所知呢?”
程夫人呆了一呆,道:“黄毛丫头!真会有这种能力吗?”
“小姐身负绝学,郭某人失敬了。”
“不用客气,先救我爹要紧!”
“郭某也瞧出了知府大人可能被一种奇毒、阴寒的武功所伤,只是郭某虽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还望小姐指点一二,如何才能救令尊?”
“唉!可惜我师父送我进了庐州城内,就立刻他去!要是她老人家在此,一定有办法救我爹了。”
郭宝元听得脸上发热,道:“令师是……”
程小蝶接道:“我师父不喜欢别人知道她的名字,连我爹也不愿见,所以……”
“既是一位不愿显世高人,郭某不敢强求,但令尊伤在什么武功之下,如何施救?姑娘总可以说出来吧!”
程小蝶行近父亲身前,一双玉手,在父亲身上,按摸了一阵,道:
“玄阴寒冰掌,能使人行血凝结、心脉窒息,功力深厚的人,掌风能够如寒冰透体,瞬息间把人冻僵,却留下不绝的生机,所以,父亲还没有死……”
“玄阴寒冰掌?”郭宝元脸上是一片讶异之色,连连点头,道:
“那是说大人真的还有救了?”
“十二个时辰之内,可以解救,过了明天未时,就算找到我师父,也是无能为力了,还有十个时辰,郭捕头!你快些想办法呀?”
“小蝶!你说的是真话吗?”
“娘!什么时候啊!我还敢胡说八道吗?”
“对!对!刘师爷、郭捕头,你们快些想办法啊?”
“夫人!玄阴寒冰掌,是一种非常高深的的邪恶武功,郭某只是听一位武林前辈提过,令媛却能如数家珍一般,说得头头是道,不论修为、识见,都比郭某高明……”
“我如能救我爹,早就动手了,还要让你说吗?”
“什么样的武功,能救大人呢?”郭宝元道:“姑娘指点出来,看看郭某能否想出办法?
“伤我爹的人,可以救他,再就是修炼纯阳气功的高手,可以救他,当然,我师父也可以救他。”
“少林寺中的僧侣,定有纯阳气功的高手,只是相距迢迢数千里,时间上是来不及了,伤害大人的人,可能还在庐州,但又全无线索,找他不易,看来找令师施救,是最近的捷径了。”
“可是,我师父已走了三天,行踪不定,相约三个月之后,才来接我,要到哪里找他,我也茫茫无头绪啊!”
“这,这就有些麻烦了。”
程夫人急了,大声道:“小蝶!你要想办法,他是你爹呀!”
“娘!我是真的不行啊!功力不够,不能一下子解去爹身中的奇寒,就会害了爹,这种危险,女儿如何敢冒?”
“十个时辰,就算我跑趟东湖,只怕也来不及了,何况,太极门,也不是练就纯阳气功。”郭宝元重重在头上拍了一掌,道:
“郭某无能,知道了解救大人的办法,还是束手无策。”
“文长不懂武功,不过,我有一个想法……”突然住口不言。
“刘师爷!快说呀!什么时间了,你还要卖关子啊!”郭捕头真的急了。
“郭兄,既然仵作没有用了,何不先把他们遗回府衙?”
还是师爷的人心细,这等机密大事,怎可当众讨论。
郭宝元心念一转,立刻遣返仵作,又命守在花榭四周的六个捕快,改守花园四周,程福也被遣回大厅,转告府中丫环、仆从,要他们各回岗位,不用等候了。
花榭中只留下程夫人母女和陈刚副总捕头,加上刘文长、郭宝元,一共五个人。
“刘师爷!可以说了,此刻是寸阴如金啊!”程夫人抢着逼问。
“文长一介儒生,不知江湖之毒,但我觉得奇怪的是,一个武功奇高的人,为什么要暗算知府大人,不像报仇。如果是报仇他可以一举取命,留下知府大人不绝生机,又是用心何在呢?”
这番话,很具有说服之力,程夫人、郭宝元,都不住地点头。
“所以,文长认为,这是一种要挟,那人显然有求于大人之处,才会舍简从繁,夫人能不能想出一点眉目?”
程夫人凝神思索了一阵,道:
“他出任县令,我就追随左右,知州、知府,一路攀升,我不敢说,他是个一无缺失的完美好官,但寒家产业丰厚,只我一女。实在不用贪读不义之财,砚堂又无别的嗜好,几任县、州正堂,颇具兼洁之名,到任庐州亦满两年,会不会问题出在这里呢?”
原来,程夫人是家产万贯的独生女,难怪知府大人只有一个千金,也不敢妄动纳妾的念头。
这方面,文长已经想过,大人廉洁自持,政声四播,是一位万民爱戴的好官。郭总捕头精明干练,无案不破。
文长掌理刑案,自信做到了勿枉勿纵。庐州府应该不会有积忿怨魂,再说,一般百姓,也不可能有这等杀人不死的武功。
“府衙大牢中,虽然也关了几个大盗悍匪,但他们都不过是一般的骠悍凶徒,不可能具有那等高深的武功!”郭宝元道:
“放眼庐州,也没有这么一个高人。刘师爷说得有理,这是一种很明显的要挟手法,今夜必有讯息传来。”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程夫人道:“如果他今夜不来,砚堂不就没有重生之望了?”
“属下无能!”郭宝元道:“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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