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属下纵有万里奔波、求救之心,却无拖住时光之能。”
程夫人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砚堂的生死,只有凭他的造化了。”
“这应是唯一的希望。文长认为,该有一番严密的安排、准备才是,夫人有何高见?”
“刘师爷已胸有成竹,就明白地说出来,妾身心急如焚,哪里还有主意。”
“如若对方提出了很重大的要求?我们是否应该答允?文长认为,应该先有一个决定才是!”
“如果是要财物,妾身一律承担,纵然变卖所有家产,亦是在所不惜。”
刘文长摇摇头,道:“恐非是求取财物了,庐州城有不少巨富之家,只求财物,用不着找上知府大人?”
“如果为了救人,以他武功之高,劫狱亦非难事!”郭宝元道:“实也用不着这么舍近求远,自找麻烦。”
“非为财物,也不是要挟放人,他的目的何在呢?”程夫人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解救大人之危,列为第一,不管他要求什么条件,咱们能力所及,答允照办,不知郭兄意下如何?”
“刘兄高见,实合郭某心意,先救大人脱险,其他的再作打算。”
“两位隆情盛意,妾身先行谢过了。”
“原则决定了,但也不能全无准备,这就要郭兄安排了!”刘文长道:“解救了知府大人之后,能再擒下来人,这就两全其美了。”
郭宝元心中忖道:“作师爷的,果真是多了一个心眼,商量好的事情,却又把罪过推到我的身上。心中念转,口中便说道:
“不错!擒到他、杀死他,再好不过。但玄阴寒冰掌,霸道得很,郭某愿冒险一战,可是胜算不大,对刘兄的保护,恐怕很难周密……”目光转到程小蝶的身上,接道:
“这方面,也还要小姐帮一把了。”
程小蝶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如果你们推断不错,对方是随时可以来了。”
程夫人瞪大眼睛,看着女儿,欲言又止。
这是救他丈夫的事,郭捕头点名求助,自是不好阻止,女儿又一口答应了。
程夫人更加心乱如麻了,万一丈夫救不成,再赔个女儿进去,可是逼她上吊了。
不过——
最担心的还是刘文长,他已听出了郭宝元心中有火,也非常恨他既作主张,又自己先行脱罪的说法,他明白敌人可以杀他。郭捕头!也可以借故宰了他。
本是刀切豆腐两面光的好主意,一旦被人看穿了,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郭兄!动手的事,要斟酌一下了,我们的用意是拯救大人,别要大人未救成,反把夫人、小姐也拖了下去。”郭宝元淡淡一笑道:“夫人可以避开,小姐一身武功,恐不在郭某之下,自保当无问题,如若情势危险,郭某也会拼命缠住敌人,让小姐先行退走。但一切还要刘兄作主,郭某听命行事。”
刘文长笑一笑,道:“好!就这么说定,敌人随时会来,夫人先请退下,我们就在这里等候来人。”
程夫人摇摇头,道:“夫妻同命,我要在这里陪着砚堂,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了。”
刘文长道:“这种事,我们也不便勉强,郭兄!如何布置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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