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用计躲开了瞿姑娘的追杀,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约有半个月,到了素有“世外桃源”之称的常德。这一rì,行至桃源县的一个村子,见山坡上一栋宅子浓烟滚滚,连忙策马过去。赶到那里,宅子已烧着大半,透过火舌浓烟,只见厅堂里有一名老者、一对夫妇倒在血泊里,那妇人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大女娃,不知是生是死。熊熊的烈火,转眼间便快将厅堂吞没,宅子围着一大群人,却都远远看着,无人上前。周晋站到马鞍上,一个筋斗翻进院子里,脱下外袍,在井水中浸湿,奔入屋中。房梁已被烧得断裂,屋顶整个塌了下来,周晋用袍子裹住女娃,背身一跃,及时逃出厅堂,跌坐在院子里。顾不得脸上的烧伤,举起那女娃一看,见她呼吸均匀,只是昏睡过去了,周晋欣慰地笑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滚!”院外突然出现一帮骑士,都裹着包巾,着素sè短袄,腰围一条大红汗巾,手执长刀。为首之人,乃是鹰眼高鼻的瘦子,凶神恶煞地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坏我们的好事!”周晋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道:“我只是个无名的过客。”鹰眼瘦子拿鞭指着周晋手中的女娃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劝你放下那女娃趁早滚蛋,莫再管我们红阳圣教的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周晋微笑道:“滥杀无辜,连个小孩都不放过,分明就是个邪魔外道,还敢以‘圣教’自居,简直是可笑之极!”一个秃头双膝在马腹上狠命一夹,挥刀向周晋当头砍来:“混账东西,竟敢辱骂圣教!”周晋反手握住匕首,抬手一格,将他的刀斩为两段,然后反身一个侧踢,正中马腹,将一匹高头大马踢得侧倒。鹰眼瘦子左右两人,立时纵马奔来。邪教的低级教徒,通常是些被蒙蔽的普通老百姓,不过是学过几手三脚猫功夫,欺负些懦弱无能的老百姓还行,遇到真正的习武之人,只有挨打的份儿。当然周晋的武功顶多算马马虎虎,还称不上真正的习武之人,然而对付他们这些跳梁小丑,还是绰绰有余的。周晋振臂一挥,匕首疾shè而出,刺穿了其中一人的手腕,那人手腕被刺穿,五指的力气尽失,不觉撒手放开长刀。周晋向前扑倒,避过另一人的劈杀,伸手接住堕下的刀,反手一刀割断了此人的手筋,然后把刀掷向鹰眼瘦子,捏住匕首的柄,一把抽出,抽出匕首,一壁向鹰眼瘦子杀去。鹰眼瘦子一手发出三枚透骨钉,竖直排开,三枚透骨钉虽是由一只手同时发出的,力道却是有别,其中一枚比另外两枚来得快,将刀击落,另外两枚在后,分取周晋的上、下两路。周晋吹一声口哨,拿匕首格开一枚,就地一滚,削断鹰眼瘦子的坐骑的两条腿,横冲出院门。那马听到哨声,已跑过来,周晋飞身上马,拍马便逃。没跑多远,一个白影从天而降,双掌齐出,拍在马颈上,白马骤然向一侧跌出几步,跪倒在地,口中冒着血沫。那些红阳教徒乘机又围了上来。这匹马是周晋六岁生rì那天,周旭千里迢迢地从丽江带回送给他的。周晋给它取名为塞鹅毛。周晋的兄长周蓟为人老气横秋,唯唯诺诺,xìng情与周晋截然相反,自小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便不深厚,赵chūn彦虽是他的好友,但xìng子大大咧咧,藏不住秘密,遇到开心或伤心之事,周晋只能向塞鹅毛倾诉,塞鹅毛在他讲话时总是表现得异常的安静,似乎听得懂他说什么。在周晋心里,塞鹅毛不仅是一匹马,更是他一生的挚友。塞鹅毛倒地的那一刻,周晋悲愤交加,眉间的笑意荡然无存,隐隐现出怒容,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挺胸坐在在一匹乌青sè的马上,短眉小眼,大鼻子,上唇留有一撇乌黑的浓须,中等身材,看上去呆头呆脑的。那青年从马上翻起,在空中做了数个高难度动作,像是有意卖弄他的轻功,这才落在周晋面前。他左手一拳攻来,刚猛无比,右手一掌跟进,却是yīn柔无比,拳和掌刚柔并济,相得益彰,端的是厉害。他左拳是攻向周晋的,又掌却是击向周晋怀中的女娃。周晋原可以避开这一拳,但女娃就会被那青年拍死,为了保护女娃,周晋一动不动地站着,那青年一拳正中他的心口。周晋倒退出一丈,跪在地上,心说幸好这次出门前把赵chūn彦祖传的软甲借了来,否则这一拳还真扛不住。他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马上颤巍巍地站起身,啐了一口血痰,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那青年勃然大怒,凌空一脚,又将周晋踹得飞出老远,周晋跪在地上休息片刻,又硬撑着站起来,依旧面不改sè。那青年被周晋漫不经心的神sè彻底激怒了,额头青筋暴起,攥紧一对拳头,似乎是想来点真格的了。周晋道:“且慢杀我!”那青年气呼呼道:“现在向我求饶,已经没用了。”周晋道:“你倒是挺会自作多情的,想让我求你,等下辈子吧!本大爷只是想在临死前整理下遗容遗表。”说罢简单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然后道:“你可以动手了。记得别打脸,万一十殿阎王也以貌取人,死得太难看,可能会直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鹰眼瘦子道:“少主,既然他这么想死,我们就别再跟他啰嗦了,索xìngchéngrén之美,送他一程!”周晋眉毛一挑道:“你这竹竿会不会说人话?本大爷好吃好睡,恨不能像彭祖一样活个七八百年,你他娘的才想去拜会阎王老子呢!”鹰眼瘦子暴怒道:“你!”周晋道:“你什么你!小心大爷今晚向你问安。”那鹰眼瘦子一怒之下,倏然朝周晋发出三枚透骨钉。那青年一掌将透骨钉悉数击落,回手扇了鹰眼瘦子一掌道:“没我的命令,你也敢自作主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少主!”鹰眼瘦子吓得体如筛糠,慌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少主教训的是,属下再也不敢了。”那青年对周晋道:“我叫余峥,你叫什么名字?”周晋道:“周晋,周武王的周,晋文公的晋。”余峥道:“你这人蛮有趣的,我很欣赏你。杀了你怪可惜的,不如做我的手下吧!”周晋道:“要我做你的手下不难,只是得先问问你,做了你手下,于我有何好处?”余峥道:“饶你不死,岂非就是天大的好处?”周晋伸出脖子道:“你不能既要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要我替你白干活,门儿都没有。这条贱命,你拿去吧。”余峥道:“我虽不是富可敌国,但酒sè财气这四样东西,一样都不会少你的。”周晋道:“这待遇不可谓不丰厚,只怕只有傻子才会拒绝。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我想收这女娃娃做我的儿媳妇,余兄得保证她的安全。”余峥道:“既是周兄的要求,饶她也无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晋把余峥吹捧一番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