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余兄是少年英雄,说话是一言九鼎,断无反悔之理。”周晋话锋一转道:“就只怕某些人不欢迎我,对你阳奉yīn违,背地里使坏啊!”余峥岂听不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把眼一眯,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直接缩成两道缝,睨视着鹰眼瘦子道:“丁文淳?”鹰眼瘦子磕头如捣蒜道:“周兄加入圣教之后,便是我们的好兄弟、好朋友,属下和他亲近还来不及,哪敢为难他呀!”余峥虽让丁文淳莫难为周晋,其实他自己对周晋也并不放心,成天都派人盯着周晋。周晋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周晋就顺水推舟,假意不知自己被监视着,表现出对余峥忠心耿耿的样子,计划先取得余峥的信任,再慢慢想金蝉脱壳之计。周晋是自来熟,一来二往,很快便和这帮人打成一片。余峥再派他们盯梢,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有那个丁文淳,像是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周晋试了多种方法,都无法亲近他。一行人向西北进发。第五天,途经一座颇为繁华的小镇时,rì头已经偏西,众人就随意寻间客栈住店。有个道姑,年约三十七八岁,饼脸高颧,容貌甚丑,一对眸子,却似一剪秋水,水灵灵的甚是动人。她坐在窗前,余光时不时地飘到周晋身上。众人便眉飞sè舞,都开周晋的玩笑说那个道姑铁定是看上他了;一个叫刘衔玫一脸悲痛地劝周晋说,这道姑看起来身手不凡,看样子他是难逃被掳上山做道长的命运了,劝周晋节哀顺变,这都是命;一个叫倪退思的则激励周晋说,这道姑丑是丑,但毕竟还是个女人,上了山,别一味地自怜自艾,要学会苦中作乐;一个叫冼兴的说的更损,说周晋罪孽深重,害得人家一个冰清玉洁的道姑凡心思动,把几十年的道行毁于一旦。连不苟言笑的余峥,听着听着都跟着笑了。周晋不愠不恼、嬉皮笑脸地道:“诸位兄弟也别高兴太早。女人四十如狼,五十如虎。你们可知她为何对你们一概视而不见,却偏偏看中我?这说明在那方面,你们连小弟都不如啊。”心中万分的纳闷,他与这道姑素昧平生,她老看他做什么?莫非真如这群兔崽子所言,近期他的魅力爆棚,所以该道姑对他一见钟情?倪退思道:“啊呀,好大的口气!要不要找几个婊子,今晚咱哥儿几个比试比试?看谁才是真汉子!”周晋道:“怎个比法?”刘衔玫道:“当然是看谁更持久了。我们一齐进房,谁最迟出来,谁便算赢。”倪退思自信满满道:“等着吧,我一定会让那臭婊子好几天不能接客。”周晋道:“就这么定了。这样,大家都一起去吧,我来请客。”冼兴道:“少主?”余峥道:“你们跟我在外漂泊也有三月之久了,都辛苦了,就依周兄的。不过不劳周兄请客,今夜的所有费用,都包在我身上了,你们都不必替我节省,尽情享乐吧。”“公子你对奴家好生冷淡,是不是嫌奴家不如其他姐妹们好看?”这家青楼不大,不过眼前这个叫入画的娼女却颇有姿sè,此刻她赤身,凹凸有致,像一只高贵冷艳的波斯猫一般蜷在周晋身旁,神情却是风sāo入骨。周晋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在她翘臀上捏一把,油腔滑调道:“我的小心肝,那些庸脂俗粉,哪里能和你相提并论!看到你,我连魂都丢了,不信你看我的小兄弟,早就一柱擎天了。”入画一只纤纤玉手从他的胸膛一路向他的下身探去道:“那公子还等什么?”周晋抓住它道:“我也不想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但是今晚,真的不行。”入画翻身背对他,嗔道:“不准备寻欢作乐,你来这地方做什么!”周晋道:“想请姑娘帮我个忙。”入画又翻过身来,一手托腮,好奇道:“要我帮什么忙?”周晋道:“一会儿我要离开这里,去见一个人,这人是我义嫂,也就是那个鹰眼汉子的妻子。我若是不去,那贱人便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到时我义兄铁定会杀了我;若是贸然前去,又怕瞒不过众兄弟们。所以我希望姑娘一会儿能叫得大声些,最好让屋子外的人也能听见,如此我的弟兄们就都以为我还在屋里。这是二十两银子,姑娘先拿着,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两银子相送。”入画滋滋连声道:“你胆子够大的,连义嫂都敢勾搭。看在银子的份上,这活儿我就接了。不过我一个人,怕演得不够逼真啊,万一露馅了怎么办?”周晋道:“我刚刚翻过柜子了,那儿有好几种帮手,随便哪一种,都能帮你入戏。”入画白他一眼,娇嗔道:“讨厌!”周晋把床单剪成条状,绑成一根绳子,系在床脚上,一手抱着小女孩,一手抓住绳子,从窗户上缒下楼去。与这座青楼挥手作别之后,兴高采烈地跑去马棚牵马。然而他牵着马刚出马棚,就撞见了余峥和丁文淳二人。丁文淳道:“属下早说此人向圣教投诚只是权宜之计,少主就是不信。今晚亲眼所见,孰忠孰jiān,少主应当清楚了吧!”余峥木然道:“丁文淳,说话客气点!别以为你是我大哥的心腹爱将,我便不能动你分毫!周兄,你让兄弟好生失望。”周晋道:“承蒙余兄抬爱,然周晋是大明的子民,而你是朝廷的乱党,你我道不同,终是不相为谋。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余峥道:“老实说,今rì我若放你走,他rì你可会与我为敌?”周晋道:“余兄如此问我,足见你待我至诚,我也不能欺你。乱臣贼子,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余峥道:“话已至此,我不能再放你走。这一掌我会下死力,你死得很快,不会有任何痛苦。”周晋道:“有劳余兄了。”余峥出掌时,马棚里突然杀出了个人来。余峥这一掌已经使透,变招是不可能了,只好左手握拳,向半空击去。他大半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掌上,这一拳的功力还不足五成。那人凌空飞出一脚,两人拳脚相交,余峥连退数步,才顿住身形。那人抓住周晋的肩膀,向上一抛,周晋便轻飘飘地飞上围墙,那人跟着一跃而起,提着周晋的后领,眨眼间便将他带出了青楼。围墙之外,停着一匹矫健的青骢马。那人将周晋惯在地上,周晋至此才看清楚此人就是傍晚见到的那个道姑。那道姑板着脸,没好气道:“你骑上这匹快马,能滚多远便滚多远。”周晋翻身上马道:“多谢师太出手相救,敢问师太宝刹何处,法号为谁?小生来rì再图报答。”那道姑近似在嘶吼道:“快滚,否则我宰了你!”周晋见余峥已跟了出来,不敢久留,忙拍马离开。周晋骑着马一口气跑到郊外,猛然察觉身后有匹马尾随着他。周晋展颜一笑,急忙勒马,因为除了塞鹅毛,再没有任何一匹马能发出这样的啼声。果然一转眼,塞鹅毛便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塞鹅毛气喘吁吁,看来疲惫已极,这有些反常,塞鹅毛虽然年纪大了,不复当年之勇,但它毕竟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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