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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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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姜氏一族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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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过一样疼痛。两大高手的真气聚在一处,力量当真是惊世骇俗!“血煞掌”的心法里有一种化去寒气之法,然而要想将如此强大的一股寒气尽数化去,也是件异常棘手之事。众人心中俱都惴惴不安,见他愁眉不展,更是心如火燎。女长老急道:“小兄弟,你倒是说话,公申到底有救还是没救?”张夜书道:“我可以替他化去体内的寒毒。但得请诸位先到屋外静候,未有在下的允许,谁也不得踏入此屋半步!”黑面长老道:“就依他的,都退出去吧!”众人都退院子里,只有少女留在屋里,不肯离去。张夜书道:“姑娘为何还不走?”少女道:“你有事瞒着我对吧?那三个老怪物功力那么高强,对傅公申体内的寒气都无能无力,这寒气并不容易化去的吧?”张夜书道:“不是很容易,但也不是很难。”少女执拗道:“我不信。我要留下来,陪着你。”张夜书道:“我运功之时,略一失神,便会走火入魔。”少女道:“动辄便会走火入魔,还说不难!”张夜书道:“所以你留下来,不是想害死我么?”少女道:“那好,我走!不过你要多保重。”张夜书道:“放心,我怕死。”待少女掩上了门,张夜书便将傅公申扶起,让其盘膝坐着,自己也盘膝坐在榻上,双掌抵在他背上。一运气,双掌便如贴着一只烧红的铜鼎,一阵剧痛。他想他现在的样子肯定十分狰狞,这也是他不希望她留在屋子里的原因之一。张夜书紧要牙关,忍痛将少许寒气吸到掌心,化尽之后,再吸少许过来化掉,如此反复做了五次,实在疼得不行了,便停下歇息片刻。随着傅公申体内的寒气越来越少,傅公申自身的真气也趋于平和,对张夜书手掌的冲击也随之减少,但是他掌上的痛感却是有增无减。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张夜书的双掌由古铜sè变为深红sè,又从深红变为紫红,肿得不成样子,足足胀大了一倍。傅公申脸sè越来越好,张夜书的脸sè却越来越难看,不仅双掌疼痛难忍,体力也已透支。最后那段时间,他完全是下意识地重复着每个动作,连自己都不清楚是如何撑过来的。待双掌再不能吸出寒气之时,他神情恍惚地下床开门。屋外夜sè正浓,空中繁星点点,他遥对夜空,恍若隔世。然后双腿一软,向前倾倒。但他没有倒下,少女用她娇弱的身体,支撑住了他庞大的身躯。张夜书道:“姑娘你……”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和肿胀的手掌,泪珠在她的眼眶里直打转,说道:“我叫夏凝,叫我凝儿。”门甫开,众人便争先涌入屋里,查看傅公申的伤情,唯独黑面长老默默走了过来,将手搭在张夜书的肩上。张夜书便觉有一股暖和的真气涌入丹田,浑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不过片刻,张夜书虽则仍觉得疲惫不堪,但已能自己站着,说道:“多谢前辈了。”黑面长老道:“你是为救傅公申才变成这样,我不过是聊作补偿,你无须言谢。”姜政急奔出来,兴高采烈道:“爷爷,公申体内真的已经没寒气了!”黑面长老道:“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是如此猴急。”姜政嘿嘿傻笑。傅欣碧倚门而立,怯生生道:“长老,这位大哥没事吧?”黑面长老道:“他近期才受了极重的内伤,伤势未曾痊愈便又给傅公申疗伤,如今旧伤复发,比初时更为严重。他双手的伤势更重,若不及早治疗,恐有残废的危险。欣碧,你带小兄弟回屋歇息。政儿,此事刻不容缓,你赶紧去请羊伯过来,再回家取一枚百草丹和三盒紫青地皇膏来。”姜政领命去了。张夜书则在夏凝的搀扶下,随着傅欣碧进入最右边那间房。这屋子与傅公申住的那间房相差无几,只是墙上未挂强弓。张夜书疲惫已极,才躺在榻上,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直睡到正午。他的手已上过药,裹上绷带。虽然还是疼,但还可以忍受。他们将他的琴还回来了,倚在榻旁的墙角下。透过窗子,可见院子内阳光明媚,几盆秋菊花开正盛。傅欣碧走到窗前,向屋内张望,与张夜书四目相对,立时涨红脸,碎步跑开。一会儿,夏凝端着一碗鸡汤,走进屋里。她已换了身装扮,髻上插着一支镂花的玉簪,上着一件窄袖衫、紫sè对襟小袄,下着白sè长裙,腰系丝绦,腕上戴了两只臂钏。衫、袄还有裙子都小了一号,一看便知是傅欣碧的东西。她半坐在床沿上道:“这是欣碧妹妹煲的鸡汤,快趁热喝了吧。”张夜书翻身坐起,伸手道:“我自己来。”夏凝失声笑道:“你的十根手指被裹得跟两只猪蹄一样,连碗都端不稳,更别说是拿调羹了。还是由我喂你喝吧。要说你还真是福大命大。若非姜范和姜玦两位长老大费元神,保你双手气血活络,你这双手呀,恐怕就不保了。不说了,来,张嘴。”张夜书只得乖乖张嘴。喝完了汤,她不忘用手绢替他擦了擦嘴。张夜书踢开棉被,跳下了床。夏凝道:“你这是想干嘛?”张夜书道:“出去走走。”夏凝反对道:“但是大夫说你伤得很重,最好还是躺在床上多休息一两天,别到处乱跑了。”张夜书道:“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夏凝道:“但你的内伤也没好呀?”张夜书道:“我只是出去走走,又不跟人动武,于伤势无碍吧?”夏凝道:“好像也是。你等等我,我把碗放回厨房,跟你一起去。”张夜书刚门时,便遇见了傅欣碧。傅欣碧盈盈一拜,双目都不敢直视他,腼腆道:“张大哥!”她刚从厨房出来,腰间还系着条百花围裙。张夜书回以一揖,寒暄道:“傅姑娘。”夏凝道:“欣碧妹妹,张大哥又不会吃人,你这么拘束干嘛?你别看他成rì板着张脸,其实他这人很和善的,就在刚才,他还夸你煲的汤好喝呢。”傅欣碧脸红道:“没,没什么的。张大哥救了我哥哥的xìng命,我还未答谢他呢。”张夜书道:“这不算什么。对了,傅兄呢?”傅欣碧道:“哥哥他闲不住,一早便和姜政哥哥去村子外打猎了,说要打一头鹿回来,今夜请张大哥和凝姐姐吃烤鹿肉。再有两个时辰,也该回了。那个,大夫说张大哥的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就下床,真不碍事么?”张夜书道:“不碍事。”傅欣碧突然吐舌叫道:“光顾着和你们说话,倒忘了炉子上还熬着药呢!”奔到厨房门前,她又回头道:“张大哥要散心,屋后的景sè也还不错,你就和凝姐姐到那儿转转吧,最好别走太远。村里的人,很排斥外人……”夏凝托着腮,做沉思状道:“难怪我刚到这里时,他们开口便要我和任非野束手就擒。你们为何会这么排斥外人?”傅欣碧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哥哥和姜政哥哥回来,到时你们再问他们吧。”张夜书和夏凝信走到屋后。那有座两丈高的土堆,上面长满了过膝的野草。村子地势平坦,用一马平川来形容也不为过,站在两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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