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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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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姜氏一族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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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来。这些人武功好生厉害,尤其是一个黑脸汉子,几乎和任非野不相上下,不仅将任非野的巨鹰打死了,还把任非野打成重伤,仓皇逃走。好像一直逃到一个叫九幽森林的地方,那些人才停止追赶。我看他们好像很畏惧这个九幽森林,一提起这个地方,所有人的脸sè都变了。不过那汉子也中了任非野一掌,现在还昏迷不醒,恐怕凶多吉少。任非野轻功举世无双,打不过还可以跑,我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于是就被他们抓来这里,还悲惨的成了任非野的替罪羔羊。只等黑脸汉子一死,他们便会将我绑在这根柱子上活活烧死,为那黑脸汉子报仇。现在可好,你也被抓了,我们都离死不远了。”说话间三位长老已经到了。为首老人身材矮胖,须发皆白,眉毛长得像年画中的寿星一般,眉梢下垂一寸有余,两颊深陷,牙齿都已脱落,显得老态龙钟;他左手边的老人身形高大,须发半白,脸上几乎没有皱纹,面黑如铁,威风凛凛;右边的老太太发白如雪,愁眉不展,仿佛别人欠了她一百万两银子不还一般,骨瘦如柴,双手如同鸡爪。他们都披着白sè的风衣,手执一根刻满了火焰纹的金sè长杖。长杖似是纯金打造,这三人起码已过了花甲之年,拿在手里,却是像拿根筷子,毫不费力。那黑面的长老打量了张夜书一眼,问那shè手道:“政儿,这便是你新带回的人?”姜政道:“是的,爷爷。孩儿搜遍谷中,未见有其他的人,这次进入谷中的,应该就只有三个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也是网住张夜书的四个人之一,迫不及待道:“三位长老,他们害傅大哥不浅,一定要严加惩处啊!”姜政道:“叔孙皋,公申为人所伤,不止是你感到心痛,我们也的心里同样难受。你莫心急,长老们只会还公申一个公道。”他的话很有份量,叔孙皋立马就不敢多嘴了。黑面长老道:“傅公申为你们所伤,如今xìng命垂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傅公申若能转危为安,我们也不与你们计较,若是不能,我们只能处死你们,以慰他在天之灵。”张夜书道:“重伤傅兄的人是任非野,并非我们。何况我们和他是敌非友,前辈若杀了我们,非但未给傅兄报仇,而且还错杀了好人。”黑面长老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我们无从判断。要我们相信你的话,除非是任非野能从九幽森林中出来,证明你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可他决计是不可能活着出来了。”少女道:“你别白费口舌了,没用的。昨夜我再三强调和任非野不是一伙儿的,但是都快磨破嘴皮子了,他们还是不信。”张夜书道:“前辈,能否容在下问几个问题?”黑面长老道:“但说无妨。”张夜书道:“傅兄可是因为中了一掌,才变成现在这样?”黑面长老道:“不错,乃是一种奇寒无比的掌法。”张夜书道:“合三位长老之力,还不能将寒气逼出体外?”黑面长老道:“寒气若未侵入心脉,自是不难。但傅公申所中掌法,非同一般,中掌不久,寒气便已侵入心脉。我们也是有心无力。现在唯有三种方法可能解救他,一是任非野亲自来救治,但我已说过,那人是不可能活着从九幽森林回来了,所以此法行不通。二是傅公申自己运功将寒气逼出,但因为傅公申昏迷不醒,所以此法行不通。他已是后辈中的佼佼者,方能苦苦撑到现在,中掌的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第二种方法是用‘逍遥六气诀’第五诀的‘吸’字诀将寒气连同傅公申的内力一起吸尽,傅公申从此变为废人。但即便是如此,也做不到,因为‘逍遥六气诀’已经失传了。”张夜书道:“我若有法子救治傅兄,而且丝毫不损他现有的功力,前辈又当如何?”叔孙皋道:“傅大哥的伤,连长老们都束手无策,你是什么东西,竟能救治?真是大言不惭!”张夜叔道:“且不管在下说没说大话,但诸位与其眼睁睁地看傅兄等死,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在下试上一试。”三位长老互视一眼,意见一致,都缓缓地点了点头。女长老道:“为今之计,我等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但愿公申吉人自有天相。”胖长老叹息道:“能否转危为安,便全看公申的造化了。万一……那也只能说公申命该如此,人力有穷极之时,如何与天争呢?”黑长老道:“三哥,你大病初愈,宜安心静养,还是让离儿送你回去,免得又旧病复发。这里就交给我和五姐好了。”胖长老道:“也好。”黑面长老道:“羽儿和离儿送三哥回家。其余的人便随我一同前往傅公申家里。”傅公申的家就在上下一里开外,是座三进一出的茅庐。左边另有两间简陋的屋子,一间是厨房,另一间则是堆放杂物的柴房。院外围着篱笆,院内几株枫树的红叶已经凋零,满地的落叶在风中打转。女长老老当益壮,一马当先,咯吱一声,推开柴扉,唤道:“欣碧!”过一会儿,左边的房间走出一名少女。但见她年方二九,长的瓜子脸,桃花眼,面sè微黑,柔美的长发用一根丝带系住,披在肩上,垂至后腰。穿着一件白sè窄袖衫,外套一件淡黄sè半臂,裳及脚踝,赤着双天足。一见到那女长老,一下子便扑到她的怀中,泣不成声。女长老亦老泪纵横,轻抚着她的头道:“欣碧你莫要伤心,你哥哥会好起来的。”傅欣碧哭了一阵,一双泪眼怯生生的打量着张夜书和少女道:“他们是谁?”女长老道:“他们就是来给公申治伤的。”傅欣碧满含希望道:“五nǎinǎi,他们能治好哥哥的伤是么?”女长老道:“一定可以的。小兄弟,公申那孩子就在屋里,你快去瞧一瞧他的伤势吧。”张夜书跟随傅欣碧进入傅公申房中。屋子里的陈设极其简单,墙上挂着一把楠木所制的长弓,没四五百石的膂力,恐怕连弓都开不了;西北角有张竹榻,铺着一张虎皮。傅公申便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面sè有些狰狞,似乎甚是痛苦。张夜书道:“诸位可以给在下松绑了吧?”黑面长老道:“给他松绑。”姜政依言,解开了张夜书手上的绳索。张夜书道:“将姑娘身上的绳索也解了吧?”叔孙皋不悦道:“你别得寸进尺啊,负责救治的又不是她,凭什么给她松绑?”张夜书道:“你们一帮大男人,还怕一个弱女子跑了不成?”论起来,少女发怒时比男人都彪悍,压根都不算个“弱女子”,但在这些人眼前,确实不堪一击。黑面长老吩咐姜政把少女的绳索也解了。张夜书席地坐在竹榻旁,搭住傅公申的脉。傅公申的手臂忽冷忽热,脉相起伏不定,乃是中了寒掌之后,自身的内力与寒气相抗,两股真气忽聚忽散,在他体内乱窜所致。张夜书潜运内力,真气刚在指尖上凝聚,便被任非野和傅公申的真气弹开,指尖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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