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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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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深入苗寨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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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小的只有一个拇指头大,人物皆是传说中或历史上的名人,或喜或怒或哀或乐,神采各异。她用指尖点着一个脸谱说道:“这个白脸的好像是曹cāo诶。”周晋道:“姑娘,这是秦琼秦叔宝,隋唐名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与尉迟恭并列为门神,右边那个黑脸的就是尉迟敬德了。”易琴心羞得面红耳赤,指着另一个脸谱问道:“那这个呢?”周晋道:“这个俊美不凡的小生是北齐兰陵王高长恭。曾率五百jīng骑,突破北周十万大军,而解洛阳之围,获得邙山大捷。兰陵王面容俊美,不足以威慑敌军,故作战时总戴一个狰狞的面具。有一种说法,脸谱便是起源于兰陵王。”易琴心道:“那个紫sè脸的呢?”周晋不暇思索道:“那是专诸。专诸是chūn秋时期的人,公子光yù杀吴王僚自立为王,伍子胥便为他举荐了专诸。一rì公子光宴请僚,专诸将匕首藏于鱼肠中,刺杀了僚,自己亦为守卫所杀。所用的鱼肠剑,乃古时的名剑之一。公子光刺杀了僚之后,自立为王,为吴王阖闾,即为夫差之父。而夫差、勾践、范蠡、西施等人的故事妇孺皆知,姑娘应当耳熟能先,无须在下赘述。专诸左右几个脸谱,即是阖闾、僚、伍子胥等人。姑娘可还有什么疑问,要我一一解答?”

    “靖北兄!”倒在摇椅上呼呼大睡的店主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将罩在头上遮光的书本下拉一丁点,露出一对睡眼惺忪的丹凤眼。他的四方平定巾掉在地上,头发凌乱得堪比鸡窝。周晋惊喜交加道:“仲婴兄,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店主将书置于桌上,露出脸来,只见他不到而立之年,长方脸,悬胆鼻,虽是邋遢无比,却俊朗不凡。他拾起头巾拍拍上面的尘土戴上,长身而起,摊开两手,露出衣裳上好几处补丁道:“你看我的这副穷困潦倒的窘态,都快赶上叫花子了,哪里还会无恙?”周晋道:“仲婴兄不是在扬州赵家做事么,怎会流落到此?”曲陵叹声道:“赵家为富不仁,多行不义之事,子孙又骄奢yín逸多有不肖,我早知会有杀生之祸,也想过明哲保身,就此离去。终因赵老板待我不薄,不忍弃他而去。我与你在苏州别后一月不到,赵公子与胡大人的公子争风吃醋,把人家推下楼去,摔成一个废人。胡大人盛怒之下,便揭发出赵家以往的种种不义之举。赵老板吃了官司,被捕入狱,赵家也被抄了家。我也受到牵连,被当成从犯。为躲避官府的缉拿,只得避到这穷乡僻壤之中来。”周晋道:“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瞒你说,我们广源号现在正缺一个分号掌柜。我知道你在前两任东家那里都是做总管的,做分号的掌柜有些屈才,不知你愿否屈就?”曲陵道:“什么屈就不屈就的。我现在就是条丧家之犬,能混碗饭吃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我现在是待罪之身,实在不宜再抛头露面。”周晋道:“这个倒是不足为虑。一来你并未参与赵家的不义之举,身正不怕影子斜;二来姓胡的死了宝贝儿子,恨的只是赵家的人,与你并无大恨,应该不会对你赶尽杀绝。这桩冤案不难化解,我会托人尽快帮你平反的。”曲陵长揖到底道:“靖北兄若能替我平反,还我清白之身,曲陵感激不尽。以后这条命便是靖北兄的了,自当为广源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晋道:“仲婴兄千万别这么说。你我一见如故,早苏州时便已是朋友了。就算不是为了给广源号招贤纳士,身为朋友,也理应替你平反。而且你我虽是旧识,但广源号的规矩我也不能不守,要做分号的掌柜,还得通过一项测试。这儿是五百两银子,十天之内,你必须让它翻一番。如若不能,你便得从伙计做起。”曲陵信心满满道:“只要有足够的本钱,这个并非难事。”周晋道:“我现在有事在身,不能久留。十天之后,再与你秉烛夜谈。”曲陵道:“也好,我也该去着手准备准备。后会有期!”向导和脚夫秦凇都已雇好,在周晋的房门外听候差遣。周晋说辛苦了,让店小二带下去好酒好菜伺候着,然后早些回房休息,明晨还要赶路。

    为了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落脚点,次rì他们早早便启程了。出了小镇,便是一条二里长的栈道,悬在数十丈高的峭壁之上,脚下一条湍流奔腾而过。众人都走得提心吊胆,唯独向导和两个脚夫终年在这里讨生活,见怪不怪,显得神sè自若。

    次rì,行至申时时分,向导道:“转过前方那个山口便到上阳村。大伙儿都有些乏了,我们就先在此休息片刻再走,公子你看成么?”周晋道:“就这么着吧。”剪腿跳下马来。脚夫听他这么说,便放下轿子,坐在路旁的岩石上休息。易琴心迈下轿子,举目四顾,指着前方的一条河道:“那不是我们刚出小镇的那个峡谷么?”向导坐在一块黑石上,摘下斗笠扇着风道:“小姐好眼力,确实是那个地方。”易琴心道:“那我们走了两天,岂不是兜了个大圈子么?”向导道:“可不是!但这也没办法啊。那峡谷与这里的直线距离虽不到半个时辰的脚程,但是那条河如同一道天堑,将两岸从中切断,除了上游的浅滩摆渡过河,别无选择啊。”易琴心道:“那干嘛不修一座索桥呢?”

    一个叫耿员的脚夫插话道:“无时不刻不在盼着河上能修一座桥呐!但谈何容易!上阳村总共也就百八十户人家,而且都是靠采药、捕猎为生的山民,只能勉强糊口,哪来的余钱修桥哟。”

    周晋问道:“耿大哥也是上阳村人氏么?”耿员答道:“小人并不是,但内人却是上阳村的。现在好多年轻人都不愿留在村里,男的跑到外面揽活干,女的也纷纷嫁给外地人,呆在村里的,大多是些走不了的老弱妇孺。小人的小舅子便已背井离乡好几年了,听人说他跟着一个木材商人辗转到了苏杭一带,这些年来连个消息都没传回,至今还下落不明,我的岳丈、岳母还有内人都愁死了。不瞒公子你说,若非上阳的人实在穷得过不下去,小人何德何能,能讨到像内人这么标致的人儿。”周晋道:“姻缘自有天定,那是耿大哥你与嫂子前世有缘,故而今生再续,你也莫要自轻。”耿员呵呵笑道:“公子是读书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

    当晚一行人便住在耿员的岳父况老汉家中。上阳村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况老汉虽是家徒四壁,但是见有贵客临门,毫不犹豫地取出了过年用的腊肉招待他们。秦凇特别能吃,周晋让他收敛一点,别把人家的年货都吃光了。

    吃过饭,周晋将耿员拉到一边,问村长住什么地方,他有要事要跟村长面议。

    村长境况也不比其他人好多少,照例是一贫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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