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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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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周二公子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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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还要大明律作甚!是非对错,自有公论。且你当爹是老糊涂么?那万chūn阁是甚地方,能有善男信女?”

    “老爷!”所谓知子莫若母,白芷荨终是担心周晋会跟他父亲闹翻,便躲在书房外,听到屋里似有争吵声,忙进来看看,“你和晋儿争吵什么呢?”周兆澜支支吾吾道:“没甚么。”愈发显得yù盖弥彰。白芷荨不信道:“真的?那为何我在外面听见屋里甚是嘈杂。”周兆澜忙向周晋使了个颜sè,周晋心领神会道:“娘,我和爹真没吵架。孩儿向爹认错以后,爹他大人有大量,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便原谅了孩儿这一次。”周兆澜都快气死了,却只能任由他信口雌黄。白芷荨道:“老爷,晋儿既已认错,你就莫再动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周晋附和道:“娘说的是。为孩儿气坏了身子,实在是太不值了。”周兆澜无奈道:“你们母子俩呀,一唱一和,简直是无孔不入。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依我看来,是‘母之过’才是。晋儿之所以变成今rì这般冥顽不灵,皆是你过于溺爱之故。”白芷荨道:“做母亲的宠爱子女,本就是人之常情嘛。顶多以后多管管他就是了。”周兆澜道:“这我可不敢奢望,只要我以后管教晋儿之时,夫人你能明辨是非,别处处维护他就行了。”傍晚时,易琴心下榻的阁楼来了个不速之客,是个温文尔雅的青年。他侍立在门外,道:“小的魏巨卿,是敝府总管,老爷与夫人为给两位接风洗尘,已略备薄酒,特命小的恭请易姑娘移步芍药轩。”他自称是总管,但言谈举止不亢不卑,一点也不似个下人。易琴心对他的身份深表怀疑,在考虑跟不跟他走,周晋远远地道:“老魏啊老魏,你死xìng不改,是不是又冒充周府总管出来招摇撞骗了?”他已换下那件邋遢的直裰,穿上件雪白的交领澜衫和薄如蝉翼的米黄sè半臂,没戴冠巾,发髻上束着根镶玉的绸带,令人耳目一新。

    易琴心道:“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你换了身衣服,简直像脱胎换骨了似的。”

    魏巨卿道:“我是听说你带回了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心生好奇,想看看是何等的窈窕淑女,方能入我们周二公子的法眼。这一见之下,真是名不虚传。可见周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易琴心两颊飞红。周晋干咳一声,道:“你别乱说。这位琴心姑娘,是我新结交的朋友。”魏巨卿听他说易琴心并非其红颜知己,自觉失礼,忙赔礼道:“在下方才所说的都是玩笑,姑娘切莫当真。冒昧之处,还请海涵。”易琴心道:“没事的,周公子也喜欢开玩笑,我已是习以为常了。既然你不是管家,那公子是?”周晋道:“哦,他是我的姑表兄。”魏巨卿道:“我因为要准备明年的乡试,所以一向都寓居于此温习功课。”周晋道:“还温习功课呢!一年到头,好像只见你四处游荡,没见你翻过典籍,你书房里的书,上面的灰尘得有一寸来厚了吧?”魏巨卿道:“那叫游学。人不能死读书,总得劳逸结合吧?”周晋道:“你不妨把你‘游学’的经历告诉姑丈,看他不打残了你。再和你啰嗦菜都凉了,我们还是快些叫上安叔,一起吃饭去吧!”

    “姑娘是哪里人氏?”易琴心与周兆澜夫妇行过了礼,刚入座,白芷荨便这么问她道。

    大户人家果然是气派,易琴心长这么大,还未见过像今rì这么丰富,这么jīng致的一桌子菜,看得她垂涎yù滴。怎奈桌上的人都不动筷子,她也就只好安分地把手放在膝上,心不在焉地道:“小女子是浙江宁波府的。”白芷荨继续问道:“家里是做什么的?”易琴心寻思着打家劫舍应该也算得上是做买卖的吧,虽说是无本的买卖,便心虚道:“家父是做买卖的。”周晋听了她的回答,忍不住噗哧一笑,把酒喷了一身。易琴心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周兆澜怒道:“饭桌之上,如此失态,成何体统!还不把衣服擦一擦。”

    白芷荨则刨根究底地问易琴心道:“具体是做甚么生意?”易琴心道:“珠宝。”黑云寨所抢的除了金银,也就是珠宝了。周晋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省得又招来一顿说教。易琴心看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真想从桌子底下踹他两脚。

    周兆澜道:“老夫与江南的珠宝商人也颇有往来,并未听闻有易姓的珠宝商人。”周兆澜自周晋回府之后,一张脸便拉得老长。易琴心望而生畏,怯生生道:“家父做的是小本买卖,实在是微不足道,伯父不认得也不足为奇。”白芷荨道:“姑娘家中可还有兄弟姊妹?”易琴心心说肚子都饿扁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道:“没,爹娘膝下只有小女子一人。”白芷荨终于不再问东问西了,道:“易小姐为何不动筷子,难道是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易琴心心说我现在的肚子饿得能吃下一头大象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伯母言重了。只是太丰盛了,一时无从取舍,不知先吃哪一样的好。”

    魏巨卿道:“舅母听说姑娘大驾光临,特地请来了鸿运楼的掌勺蔡师傅。易姑娘可得多吃一点,莫辜负了舅母的一片美意。”

    周府门第森严,规矩太多,没几天,易琴心便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觉得呆不下去,打算再过一rì,便辞别周晋,前往云南府。

    这夜独倚窗前,见一轮明月高挂梢头,想起一月前风溪冷约她到花园饮酒时,月也是这般的圆,不禁触景生情,愁肠百转,心想着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爹和娘,她瞒着爹娘偷偷跑出来,现在却有种回家的冲动了。

    “易姑娘?”

    易琴心的思绪忽被白芷荨的喊声打断了。在进周府的第一天吃晚饭之后,易琴心便再没见过白芷荨,她抓破头皮也想不出白芷荨这么晚了来找自己有何目的。她开了门,白芷荨站在门外,两名婢女各执一个灯笼,分侍两旁。易琴心道:“外面风大,伯母快些进来!”白芷荨进屋道:“我正巧路过,见姑娘房里灯还亮着,便上来看看。听下人们说,姑娘这几晚睡得很迟,许是住的不习惯?”易琴心道:“不是不是,这里可比我家舒服多了。只是离家已两月有余,也不知爹娘是否安好。”白芷荨道:“姑娘真是个孝顺可人的孩子。晋儿若是有姑娘一半的通情达理,我这为娘的也就省心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单独对易姑娘讲。”

    两名婢女齐声道:“是。”倒退出去,合上了房门。

    白芷荨将斗篷摘下,易琴心连忙接过来挂在衣架上,然后为她倒了杯茶:“伯母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伯母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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