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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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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采花大盗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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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的宫廷之物,是他祖父从一没落的大户手中重金购得,那人先祖的兄弟曾是前朝宫里的宦官,这匕首便是大都被明将徐达攻破时他逃难从宫城里带出来的。周晋虽仗着神兵之利,侥幸削断了雁南飞的剑,但功力毕竟与他相差悬殊,虎口被震得发麻,被雁南飞飞起一脚,踢中小腹,平平地倒飞出去。云麟脱口道:“周兄小心!”说时迟,那时快,雁南飞将那半截断剑做暗器朝周晋掷去,必定要置他于死地,以泄心头之恨。周晋料得雁南飞不会善罢甘休,早有防备,在倒飞而出的瞬间伸出长臂在地上一拍,身体向右侧翻了半周,那断剑贴着他的背脊掠过,可怜他身后的一个苏府的仆役猝不及防,被断剑透个对穿,仰天倒地而亡。苏万良大惊失sè,忙令众小厮围chéngrén墙,挡在他身前。

    周晋飞出一丈,在地上连滚三周才停下。这一跤摔得他七荤八素,灰头土脸,衣裳擦破了几个洞,手脚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所幸的是并未受内伤。

    云麒见雁南飞失了兵刃,心中大喜,举刀便劈。云麟素来谨慎,想以荆州府“铁面判官”关玉虎之能尚且命丧于雁南飞剑下,只怕雁南飞还未尽全力,刚想出言提醒,云麒死xìng不改,便已贸然行事!雁南飞冷冷看着云麒,手按在腰间的革带上,骤退两步,但见白光一闪,他手中已多了一柄四尺长的软剑,双臂一抖,剑刃如一道白练,漫天飞舞。云麒眼睛一花,手中的刀已被雁南飞的剑身缠上,犹如被铰链牢牢锁住。雁南飞一招“玉门飞雪”,转手后拉,剑刃蓦地松开刀身,点点剑光犹如随风乱舞的雪花,在云麒的腕上划了两道血口;不待这一招“玉门飞雪”使透,右掌抵在剑首推送出去,这一剑贯注真气,软绵绵的剑身竟笔挺僵直起来,不再颤动。云麒平rì里对付的都是武功粗浅的小喽罗,未曾见过如此jīng妙的剑术,一时竟惊得愣住了,浑然不知自己危在旦夕。而这一切又发生的太快,云麒和他相距甚远,根本来不及救他,不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便在众人已做好了给云麒烧纸的准备,忽然一件黑sè的东西自竹林中激shè而出,一声叮响,正中剑身,雁南飞虎口迸裂,剑拿捏不住,脱手而出;那黑sè的东西打落雁南飞的手中剑,亦被反弹出一丈开外,便在落在周晋的正前方,一半已没入松软的泥土中。周晋定眼一看,此物原来是枚不到两寸长、乌黑sè的菱形铸铁镖。他暗舒了一口气,云麒这人妄自尊大,目中无人,他虽不大喜欢他,倒也不愿他死,经过今rì的教训,希望他能够有所收敛。

    雁南飞大吃了一惊,他吃惊,不是因为这一枚小小飞镖震落了他的剑,而是因为这镖来势如此凶猛,竟能够无声无息。雁南飞朗声道:“是哪位高人暗藏林中,可否现身一见。”他说这话时潜运内力,足足将声音送出数里远,其目的有二:一是表示尊敬,他不敢存轻视之心;二是表示威胁,让那人莫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云麒听到这啸声,不禁面如土sè,回头一想,适才确是不自量力,若非有高人相助,此刻焉有命在。

    啸声方止,竹林出现了三个人。当先一个少年,弱冠之年,长眉入鬓,方脸阔口,目光沉静如水,面无表情,他身形魁梧,头戴平巾帻,身披白布袍,穿着白布鞋,背负一把古琴,雨后初晴,道路泥泞不堪,而他的鞋上却不带一点泥泞;一个是俏生生的姑娘,一张娃娃脸略显稚嫩,眉目如画,鼻尖微翘,樱桃小嘴,光彩照人,她梳着少女的双鬟髻,着紫领淡粉sè对襟襦,紫sè披帛,纯白长裙,紫sè的绅带长垂至地,翘尖履半隐半现,皓腕上各戴一只rǔsè的玉镯,坐在一个紫面大汉的肩上;那紫面大汉铁骨铮铮,头裹包巾,衣襟敞开,胸膛黝黑似铁,襦裤卷至膝头,小腿粗壮,足登草鞋,若非背上用紫藤负着把重剑,人们只怕会误以为是个杀猪宰狗的屠夫,那把剑与众不同,剑身上没有剑尖,并且只有一刃,另一面则钝如铁板。走到近前,那大汉才将少女放下。

    众人见了那少女,都是一叹,雁南飞一对sè目,更是毫无顾忌地啃噬着她,道:“我与诸位井水不犯河水,何以无故坏我的事?”那白袍少年道:“那倒也未必。”雁南飞道:“我等素未谋面,何来瓜葛?”白衣少年道:“黎冰阳你还没忘记吧?”雁南飞面如死灰,左顾右盼,似乎怕那叫黎冰阳的会突然出现:“你说黎老头,他现在哪里!”白袍少年道:“如你所愿,他已经是个废人了,自不可能会在这里。”雁南飞立时恢复了神采,似乎只要那黎冰阳不在,他便无所畏惧,不过他脸上的忧sè却仍未散尽,因为此时的情况对他还是极为不利的,他心中琢磨道:“此人虽年纪轻轻,但看他方才的一击,实力不在我之下;他身旁的两人虽未曾出手,恐亦非等闲之辈。我若想全身而退,便不可与他们多做纠缠。”他大喝一声:“人还给你们!”一把将苏小姐抛向那少年抛去,三颗石子分打苏小姐背上的三处死穴,自己却向后跃去。雁南飞常年做飞墙入室的勾当,轻功何等了得,否则焉能在官兵的屡次围捕之下全身而退?一起一落,便跃了出五六丈之远。那白袍少年身边的大汉见他要逃,反腕掣剑在手,一声呵斥,犹如狮吼,那重剑少说也有四五十斤,却被他轻而易举地甩出十几丈,直奔雁南飞而去。那少年轻脚不点地,轻轻一跃,笔直升高一丈有余,轻功不在雁南飞之下,而且看着甚是赏心悦目,他袍袖一展将三颗石子一齐扫落,伸臂揽住苏小姐的腰肢将其托在怀中,五枚菱形镖一字排开,同时shè出。雁南飞身后竟似长了眼睛,因右脚有伤,左脚下意识地用力,向右一跃,恰好避过那大汉的重剑的追杀,不想这剑只是诱饵,那五枚菱形镖才是真正的杀招,被其中三枚打个正着,直透肌骨,身子兀自向前飘了两丈才扑倒在地,抽搐两下便气绝身亡。

    雁南飞虽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但众人见两人杀人如此凌厉,却也不禁心惊胆颤。云麟深感惭愧,江湖中何时出了身手这般俊的后起之秀,他竟然闻所未闻。

    那少年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姐?”苏万良看着如此血腥的场面,忍不住干呕,听他如此说,这才道:“正是老夫的闺女!”少年将苏小姐交给他抱了,径直走到云麒身前,迅速点了他右臂上的几处穴道,云麒愕然道:“你这是做什么!”少年道:“剑上有毒!”他不说还好,云麒一听有毒,登时发觉一条手臂已全无知觉。少年抬起他的手,在伤口处嗅了嗅,道:“是酥骨散。”一边的云麟s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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