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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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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采花大盗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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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莫不是关外参帮的独门秘药?”参帮顾名思义便是挖参客为反抗官商盘剥而组成的帮派,因常年穿行于深山老林,多与毒虫打交道,擅长使毒一直都是他们的优良传统。云麟接着道:“听闻该药毒xìng甚烈,若是未能及时解毒,中毒者数个时辰内便会全身麻木,进而瘫痪,变成一个活死人!此毒最厉害之处便是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在下一向只听过世上有这般残忍的毒药,未曾亲眼目睹,不想第一次见,却是……”却是他的胞弟,他的弟弟好容易从生死边缘中挣扎出来,云麟心里悬着的一颗巨石方才落地,想不到剑刃上还有剧毒!那少年道:“兄台不必过分忧虑,在下手上有一瓶解药。只须将药粉洒在伤口处,让毒血自行流出,早晚一次,十rì内应无甚大碍。”云麟既惊又喜:“这酥骨散的解药唯有参帮才有,而且从来密不外传,恩公如何会有?”他对这个少年的身份愈发的好奇了。那少年道:“一个朋友给的。”参帮帮规森严,云麟不信有人胆敢将解药交给外人,何况是酥骨散解药这等帮中至宝,还以为他不想说,便作揖道:“恩公既有难言之隐,云某也不好强人所难。”他招呼云麒过来,二人齐声道:“恩公救命之恩,我兄弟二人没齿不忘,rì后倘有用得着我们的,恩公只管吩咐一声,我兄弟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少年还礼一揖道:“在下受朋友所托,本为除去此人而来,此乃分内之事,二位不必言谢。”

    周晋道:“你们单谢他一人,难道我便无尺寸之功了么?”云麟笑道:“周兄说的是,周兄冒死相助,我们兄弟二人亦是感激不尽。云麒,还不谢过周兄。”云麒心中百般不情愿,但他是个恩怨分明之人,还是黑着脸向周晋抱了个拳。

    周晋讨了云麒的便宜,却又故作正经道:“不必多礼,大恩不言谢么!”那紫衫少女抿嘴一笑:“好不要脸,明明讨着要功劳,这时倒谦虚起来了!”听她的口音似是苏杭一带的人氏。

    白袍少年道:“表妹,不得无礼!”紫衫少女道:“好啦好啦!你不过是比我早出生两rì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却总要倚老卖老,跟爹爹一般,说东道西,处处约束于我。有你这样的表哥,算我倒霉啦!”

    周晋见过不少的闺中女子,但她们大多是三从四德,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像这种天真浪漫,不受教条约束的姑娘倒是少见,他觉得这少女有趣极了。白袍少年待她说完了,才道:“舅舅让我和安叔出来办事,本没你的事,是你自己死皮赖脸地跟来。若是不想回去,便得听我的。”大汉拾回重剑,道:“表小姐你甭争了,少爷素来说一不二,你要是再胡闹,他真会送你回去的。”紫衫少女跺脚,哼声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同气连枝,只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周晋有意结纳那白袍少年,走过去躬身一揖:“小生周晋,表字靖北,人送外号小周瑜,未知兄台高姓大名?”白袍少年少年得意,却并不倨傲,还礼道:“周兄,在下张夜书,表字歩青。”他的话甚是简短,介绍完自己,便不再开口多说一字。紫衫少女扬起下巴:“什么小周瑜大周瑜,人家周公瑾羽扇纶巾,何其儒雅潇洒,何曾有你这叫花子般的亲戚。”张夜书道:“表妹!”少女捂住嘴:“我不说了行了吧!”张夜书掩袖取出一只瓷瓶:“靖北兄受伤不轻,这一瓶药,对跌打损伤最是有效,希望用的上。”周晋道:“瞧不出来歩青兄身上的药倒挺多,仿佛是个可以移动的生药铺似的。”张夜书道:“靖北兄取笑了,有备无患罢了。”

    紫衫少女又忍不住讽周晋道:“白送你药还说那么多做什么,不想要便直说!我们还不想给呢。”周晋周身痛痒难忍,忙将伤药纳入囊中:“谁说不要了!那便多谢歩青兄了。”

    苏万良忽道:“这位少侠,可否替小女也诊一诊脉,她一直昏睡不醒,别是为那贼人伤到哪里了才好!”周晋有些恼火,苏小姐只是吓晕了而已,这里每一个人都比她伤的重,况且还有许多公差为救苏小姐而牺牲,他们的后事还需要料理,这无良的大老爷俱都视而不见,却只想到他那点鸡毛蒜皮大的小事。张夜书瞄了苏小姐一眼,道:“令爱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昏了过去。”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瓶霜露jīng,拧开瓶塞,飘出一缕清香,送至苏小姐鼻端,她闻了香味,不多时便悠悠转醒,一睁眼望见苏万良,哇的一声哭出来。苏万良忙不迭劝慰她道:“莫哭莫哭,那贼人已死,再无人能伤害我儿了。”

    张夜书见这里已没什么事,便对云家两兄弟道:“在下告辞了,此处便劳烦两位差大哥处置了。”云麟道:“恩公哪里的话,这本是我兄弟分内之事,只会料理妥当,何消恩公吩咐!”苏万良挽留道:“少侠救了小女的xìng命,老夫感激涕零,好歹喝杯水酒再走。末了,老夫还有一封银子要拜上。”张夜书道:“老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要谢便谢几位因公殉职的公差吧。”说罢转身向周晋拱了下手,拔腿便行。那大汉弓身伸出一掌,紫衫少女提起裙摆,踏上他的手掌,那大汉手掌宽厚,她的两只玲珑的小脚并拢起来还没他的巴掌大,那大汉将她托举到肩上,待她坐稳了,快步跟上张夜书。苏万良在此颐养天年,好多人登门造访他都懒得见,今rì亲自邀请别人进府用膳,可算是莫大的荣幸,哪想到想张夜书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他的好意!他身居高位,虽然已经致仕了,但门生故旧仍遍布朝野,平常人奉承他唯恐不及,而这少年却视他如无物,苏万良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啐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运气好救了小女一命,有什么可神气的!”

    周晋小跑追上张夜书三人,招手道:“歩青兄,等等我。敢问常季兄这般风尘仆仆,不知是要去往何处?”张夜书道:“云南府。”周晋喜道:“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不瞒你说,我家住在贵阳,自去年至今,离家已近一年,恰巧也准备回家一趟,也省得家严和家慈挂念。歩青兄若真是去云南的话,我们正可以结伴而行。”紫衫少女道:“什么家住贵阳府,天下哪有这般巧的事,你是想赖着我们吧。只怕表哥若是说我们去的是广州,你的家大概又会变成在桂林了吧?”周晋道:“姑娘真是神机妙算,在下在桂林府还真有一处别院。”紫衫少女道:“你就吹吧。就你这副尊荣,能有片瓦的栖身之所已是难得,还别院呢!”

    正说间,几人已穿过那片竹林,林外的石道上赫然停着一辆马车。紫衫少女道:“我们走了,恕不奉陪!”那壮汉将紫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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