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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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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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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几个不敢造次的毛头小孩垂涎三尺,个个瞪着黑亮小眼睛,眨也不眨。

    纳兰葬花翘起兰花指,拿过一张纯净纸巾,细细擦着红唇,那风娇水媚的模样,千载难逢。

    对于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一皱眉,萧云目不转睛,照单全收,完全不理会周围人群鄙夷不屑的眼神。

    “真满足啊。”她感叹道,拍拍微微鼓起的肚子,伸了个懒腰,曲线玲珑。

    “有这么夸张么?”萧云不置可否。

    “我最近减肥,平时不怎么沾荤腥的,今天算是打破常规了。”她扁了扁樱桃小嘴。

    “那还不如干脆不吃呢。”萧云失笑道,她这么完美的魔鬼身材还要减,还让不让人活了?

    “减归减,一rì三餐,这是打老祖宗就传下来的繁文缛节,不能坏了规矩。”她大条道理。

    “倒理直气壮了还,瞧你刚才狼吞虎咽的劲头,哪还有半点千金小姐的风姿?”萧云打趣道。

    “民以食为天,饿劲上来,谁还顾得上规矩礼节?”纳兰葬花皱皱鼻子,那股俏皮沁人心脾。

    萧云哑然失笑。

    若论到强词夺理,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个中强手,男人们难以望其项背。

    他习惯xìng地伸进口袋,找寻七块钱一包的红塔山,却赫然想起刚才那是最后一根,垂头丧气。

    残阳的余辉透过霞云,洒在江心,形成一线闪烁的金斑。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萧云又哼起了那首不知名的小调,那首苍凉如西风古道的小调。

    纳兰葬花被这曲调深深吸引了,心底像被掏空了似的,荒芜一片,使人瞬间想起了茅盾的《子夜》。

    这个年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难以名状的疼。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纳兰葬花平复心情,静静看着江面景sè,任由窗外微风爱抚她的一头青丝。

    “不信。”萧云耸耸肩,他早就过了那个青chūn躁动的十八岁雨季,自然不认同这种爱情快餐。

    “为什么?”纳兰葬花转过头,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这个世上,原本就是爱情故事非常多,而爱情很少。”萧云轻声道。

    “你亲身经历过?”纳兰葬花小声问道,似乎还有点紧张,可眸子却透着狡黠。

    “没有。”萧云矢口否认,不知想起了什么,心里头却莫名地揪成一团。

    “真的没有?”纳兰葬花穷追不舍。

    “骗你何益?”萧云微笑道,心境已然不露痕迹地恢复平静,一尘不染。

    “可我信。”纳兰葬花不再调侃他,视线又转回到了窗外,那片遥无边际的蓝天。

    萧云笑而不语。

    天底下的女人大抵一样,心存幻想,冀望在某个时间地点,与一眼之缘的男人擦出火花,坠入爱河。

    难怪乎莱辛会说:情感的网极jīng微而又繁复,连最严谨的思辨,也很难从中理出一条线索来。

    “爱情这东西,时间很关键,认识得太早或太晚,都不行。”纳兰葬花百感交集道。

    “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萧云挠挠头,听她的感慨有些不对劲,总是意犹未尽的。

    纳兰葬花愣了下,随即噗嗤一笑,轻声道:“见过厚脸皮,但没见过你这么厚的,三尺有余。”

    “难道不是?”萧云尴尬道,看来自己的直觉有时候也会失灵。

    “当然不是,你还真拿自己当青蛙王子呢?你充其量只是个癞蛤蟆。”她说完,掩嘴而笑。

    “不识宝,癞蛤蟆有啥不好?你知道青蛙跟它的区别么?”萧云不乐意了,决定反戈一击。

    “什么区别?”纳兰葬花听着新鲜,满脸期待。

    “青蛙是保守派,坐井观天,而癞蛤蟆是革新派,想吃天鹅肉。”萧云洋洋得意解释道。

    纳兰葬花一开始还想强忍住笑,紧抿着嘴唇,隔了几秒,实在止不住,又一次笑靥如花。

    只是笑声的背后,更多的,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凄怆。

    她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声,恢复了温雅含蓄,轻声道:“其实,我的确对一个男子一见钟情。”

    “哦?你跟他说了么?”萧云扬扬如刀双眉,能被这个女人看上,不知是怎样的一表人才。

    “没说,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轻轻一笑,却更显凄苦。

    “不敢表白,不是害怕被拒绝,只是因为喜欢得还不够。”萧云轻声开解道。

    “是这样么?”她试探问道,一脸忐忑。

    “嗯。”萧云点点头。

    她垂下双目,深呼吸,然后长舒一口气,赫然抬眸,鼓起最大勇气,义无反顾道:“我喜欢你。”

    安静。

    寥寥四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是的,她的确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生命犹如一片绿叶,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枯黄,但他的叶脉还是那么清晰可见。

    她终于明白自己对他的那份感情,不是别的,而是爱情。

    谁都知道毒品很容易上瘾,可一旦开始抽,再想去戒掉,很难,爱情也是如此。

    沉默。

    从一分钟。

    到十分钟。

    再到二十分钟。

    萧云这牲口足足缄口不言了二十分钟,而纳兰葬花也是耐心惊人,陪着他一起沉寂寡言。

    “你不怕我利用你?”很久,萧云才开口道,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

    “如果怕,我就不会跟你来这了。”纳兰葬花浅浅一笑。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处于底层的小虾米角sè,高攀不起侯门深宅的闺秀。”萧云轻声道。

    “借口,你这是刻舟求剑,自欺欺人,奥运口号都说了: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她反驳道。

    “我的小船是简陋的,又容易破损,不能胜任在暴风雨中迎着惊涛骇浪前进。”萧云轻声说了一句。

    狠心,绝情。

    纳兰葬花微微一颤,泪水便盈满眼眶,却死死咬着嘴唇,倔强地不流下一滴,轻声道:“明白。”

    生命里有些人,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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