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逾越的距离。
萧云摸了摸鼻子,知道不能过多的逗留了,便提出辞呈:“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一步。”
“谢谢你。”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是想治愈刚才受惊的心灵创伤。
凭高而望,世间万物都变得渺小了,确实可以使人颓靡的jīng神平复,这是心理学的“巅峰理论”。
萧云嘴角微翘,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去,慢慢离开,竟冷酷无情到从头至尾没有回过一次头。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纳兰葬花怅然若失,这可能是她一生中做得最勇敢且最愚蠢的一件事了,比逃婚有过之而无不及,忽然想起了《枉凝眉》:“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的侵袭,掩面哭泣,梨花带雨。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
如果感情可以分胜负的话,她不知道他是否会赢,但是她很清楚,从一开始,她就输了。
爱情这玩意,死活是个死,生活这东西,横竖都得活,这两样一凑合,只能折腾个半死不活。有人说过,平行线最可怕,但很少人知道,其实相交线才是最可怕的,明明有过交集,却总会在那一时刻相互远离,而且越走越远,至死方休。
可惜的是,她并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话,原来是泰戈尔的一首诗,还有下一句,直到很久以后才明悟。
那一句诗是――“但是,只要你肯轻轻踏上它,我愿缓缓划动双桨,载你沿着河岸航行。”
人生就是如此,富有戏剧xìng,可不象做菜,可以把所有的料都准备好了,才下锅。
纳兰葬花一片茫然地走向电梯,情绪低落至谷底,即便在银行被匪徒挟持时,也没有此刻的状态差。
她轻按下按键,电梯门立即适时打开。
可还没来得及迈步,她就率先失魂落魄,清眸倏然圆睁,像见了鬼一般,浑身震颤个不停。
电梯里站着两个男人。
左边那位面若桃花,美得简直像是一个女人,手里千年不变地执着一把上古折扇,风度翩翩。
而右边那位,一身名贵西装,身子永远是笔挺如枪的,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我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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