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响起的时候,正好是午夜十一点五十四分,我又检查了一遍身上的工具,准备出发。
据说正午十二点和午夜十二点这两个时间段,最好不要出门,我知道古时候砍犯人的头,都是在午时三刻行刑,但午夜十二点又为什么说不能出门呢?
我当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骑上我的自行车,它就像堂吉诃德最不可缺少的好马,向前冲,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七里园。
园门紧闭,我冷笑,就知道胡疯子这贼小子一定上了锁,不做亏心事,何必要上锁?不过我也不打算走正门,我绕过杂草丛生的荒野地,这里的房子已经全都被推倒,就算还屹立着的,也被人在墙上用红字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拆’,我猫着腰走到七里园的围墙下,抬头望着黑暗中高大的楼影,我忽然间有了一种奇特的想法:胡疯子此刻正在他二楼最隐蔽的小房间里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等我去自投罗网!
我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我顺着围墙找了一处有垫脚石的地点,猛地一跃,双手已经抓住墙沿,两条腿在墙壁上蹭了几下,就已经翻身进了园子,这时候我庆幸自己平rì里每天都会骑车运动,以至于身手也还算敏捷。
胡疯子每天都会给七里园里的花草树木浇水,导致夏天一到,蚊虫就多得简直要人命,我手上已经被叮了好几个包,但我也管不到这么多,在蟋蟀和虫声的鸣叫中悄悄走向了胡疯子的大楼。
我从来没有在晚上的时候来过这里,虽然是同一个地方,但白天和夜晚的差距竟有这么大,我凭着感觉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却在二楼的楼梯口处有了犹豫,到底是先去胡疯子的房间看他睡着了没有呢?还是直接上五楼?
我站在黑暗中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去五楼,因为胡疯子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尽头,我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他是一个鬼影子,正躲在他房间的门后面偷偷张望出来,等着我一步一步走入他的陷阱!
我捏着电筒的手心里有汗,却又不敢打开灯光,只好凭着记忆,像个瞎子一样慢慢爬上了五楼,爬楼梯并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五楼散落一地的桌椅,让我每一步都尽量小心,不能发出一丝声响,我打开电筒,本能中用灯光扫shè了一遍整个楼层,很好,没有人,胡疯子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躲在角落里等着我,我知道这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但我还是很害怕。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那根被动过手脚的立柱前,胡疯子已经用黄砖整整齐齐的叠起来把立柱遮死,我冷笑道:“搞得这么神秘,一定有鬼!”
我开始一块砖头一块砖头的把它移开,幸好胡疯子没有用水泥,否则我怕是要白来一趟了,我搬了很久,直到手电筒里的光断续了几下,就突然间暗了下来,我一惊,暗道一声糟糕,来的时候忘记换电池了!
不过没关系,黑漆漆的虽然不方便,但却能更让我感到安心,仿佛我已经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砖头已经移开,我拿出匕首,开始撬木板,每撬一下,就发出一种像蟑螂被踩碎时的‘啪嗒’声,声音虽然轻,但在寂静而又黑暗的夜里,却十分刺耳,进过一番努力,木板终于被我移开了一块。
我伸出手,摸索着墙洞里的秘密,我想我很快就能弄明白胡疯子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这时候楼下竟传来了脚步声,我只好先放一放这里面的隐秘,而躲在会议桌的桌腿下,仔细倾听。
我等了很久,脚步声居然渐渐轻起来,又走下了楼,难道刚才的人是胡疯子?他发现了什么?如果他发现了自己,又为什么不上来?我带着疑问等了一会儿,直到我确信他已经真的下了楼,我才轻手轻脚的爬了出来。
胡疯子的行径已经完全引起了我的疑心,我决定先把五楼的秘密挖出来,再去调查他这个人,于是我转过身,又回到了立柱旁,伸手摸索了一阵,却什么都没有拿到,我不甘心,拿起地上的手电筒,晃了一晃,手电筒果然又亮起来,我从撬掉的缝隙里照进去,竟发现立柱的空洞里什么都没有!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心中想道:“难道胡疯子是故意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显然这种话骗不了我自己,更无法抚平我的好奇心,我决定走下去,去他的房间看一看,究竟他想搞什么鬼,我兴奋起来,慢慢的往回走,这时候手电筒已彻底没了电,灯光黯然熄灭。
整幢楼都是漆黑漆黑的,尤其是楼梯,更是安静得渗人,我扶着墙壁慢慢走到了二楼,看到走廊两侧被废弃的房间里有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我忽然间有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我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悄悄走到胡疯子的房门外,我虽然经常来和他聊天喝茶,但很少到过他的房间,唯一的一次,也是因为突然下雨,问他借伞,他却也把我拒之门外,让我等在走廊里,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更加觉得胡疯子是个有秘密的人,至少不简单。
我推了一推门,门竟没上锁,自动开了,月光从他打开着的窗户外shè进来,把他的房间照的一目了然,胡疯子居然不在房间里,我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总之忽然舒了一口气。
他的房间并不大,但很干净,就像他身上穿着的中山装,虽然旧,却不脏。
我锁上门,开始翻他的衣柜,这是一种小偷的行径,但我已经深陷在这种好奇的氛围里,无法自拔,抽屉里全都是胡疯子平时没事收集起来的明信片,上面画着的人物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女明星,我忍不住想道:“原来他还有这种癖好,真是奇怪的人。”
我随意的拿起一张卡片,透过月光仔细看了看,发现明信片的背面写了许多个人名,但全都被胡疯子给涂花了,只有最角落里的一个名字,还能依稀辨别出来,写的是‘王燕’,这个王燕,我从来没有从胡疯子的口中提起过她。
我把明信片都收集起来,这时竟从抽屉的最底部发现了一封信,但信封是空的,显然信纸已经被胡疯子藏了起来,我忽然间想道:“会不会这封信里有一个大秘密,导致胡疯子把信纸藏在了五楼的那个立柱里,但不小心被我撞见了,于是把信给藏到别处去了呢?”我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他真的不想让别人得到这封信,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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