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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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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亲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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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亲假

    家不在鞍山的,夫妻两地分居的,每年都有探亲假。我结婚前,享受过两次探亲假。每一次请探亲假回家,都要到秘书科管互助会的夏秘书那里,向互助会借钱。当时,各个机关都有互助会。一般以局为单位,发工资的时候交给互助会一定的(自愿,一般不低于5元)“会费”,有紧急需要用钱的时候,到互助会去借。参加工作一年后,我的工资定为56元。每到月末基本上花光,有时还要到互助会去借。现在回想,一个人一个月56元钱,不抽烟、不喝酒,都买了什么东西会把钱花的精光?真的说不清楚。

    每一次回家,免不了到鸡西去看大姐和姐夫,到密山西去看二姨、二姨父,以及老舅,到知一去看七姑,去裴德看四舅。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看老姨?

    1962年,赶上冯常友领媳妇回密山,有幸再次见面。此后,我们两个再也没有见过面。

    冯常友的父母住在铁道北。我到了他们家的时候,他们正在做油炸果(油条的一种,面剂子不是长条,是和包饺子的剂子一样,两个剂子压到一起,下锅炸,成熟后,形状有如丫丫葫芦一般)。他们说,这是河南老家的做法。

    冯常友父亲是河南人,说话带有些微河南调。冯常友母亲和家里其他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当地口音。有人说冯常友父亲是拉骆驼的,懂得点医术,会说几句俄语。伪满时,被日本鬼子抓到鸡西煤窑当劳工,“八一五”光复,才得以活命逃回黑台家里。

    冯常友回河南老家娶了一个窈窕淑女,给人以河南女人那种温存婉柔的感觉,总是维持一脸笑貌,只是说话未闻河南口音。我觉得冯常友娶到了一个理想的媳妇。

    谈话之中,不可避免地说道我的对象问题。冯常友父亲问我,“你的对象处的咋样了?”

    答:“还没有。”

    冯常友父亲:“岁数也不小了,该找一个了。”

    冯常友媳妇:“我有一个妹妹,给你介绍介绍?”

    我心中十分高兴,因为姐姐如此,妹妹一定也不错。于是,毫无掩饰的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脸上。

    冯常友媳妇:“好!你如果愿意,我通知她,你们见一面。她在永安我姐姐家,小学教师。你明后天坐火车去一趟。你们自己相互沟通沟通。”

    永安不远,早晨坐火车去,下午坐火车回来,倒是方便。

    到了永安“她们的”姐姐家,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大失所望。原来这是冯常友媳妇的干姐妹,并非是一家人。这位妹妹与冯常友媳妇不能说有天壤之别,倒是没有一点相像之处。无奈,勉强吃了人家一顿饭,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等到下午的火车到站,上了火车,一走了事。嗣后,总是觉得对不起冯常友两口子的一片热心。

    回到家里,妈妈说,“事前怎么也不仔细问一问人家是什么情况。多大了!办事还是糊里糊涂。这点书算是白念!”

    1960年自然灾害之后,姐夫从公安局调到粮食局。他被安排到麻山区粮食局当头。姐夫属于那种听毛主席的话、哪里有困难、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的党员干部。解放初期,敌情严重,他在公安部门起早贪黑、废寝忘食,是一个哪有事哪到的公安;粮食紧张,他又被调到粮食部门。姐姐全家也跟随姐夫一起从市里搬到麻山。

    他们单位有一个女秘书,未婚。姐姐和姐夫都夸她人品好、身体好、工作好,积极主张给我介绍对象。姐姐家住在办公室隔壁,姐夫引领我去了他们的办公室,经介绍,与那位女秘书见了面。她是一位那个时代典型的办公室秘书的形象,彬彬有礼,带着微笑的严肃,表现出接待外来办事人员的姿态客气地接待了我。互相看了看,好像没有多说几句话。

    从姐姐家回密山的时候,姐夫和姐姐再三叮嘱,“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回家之后,我确实没有再考虑。此事,全无下文,不了了之。

    父亲在运输公司(交通局)的工作也是哪里需要到哪里去,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对工作调动有什么不满或发牢骚。我念中学时,475厂基建高潮时期,他一直驻守在连珠山建设工地,管理运输车辆。父亲从汤岗子温泉疗养院回来之后,分配到三梭通只有一个人的交通站工作,负责当地公路客运和掌管道路交通情况。当然,除了离家远一点,常年住在乡下之外,倒是一份逍遥自在的工作。一天只有两趟客运班车,过往的运输车辆也不是很多,有事的车辆更是极少发生。交通站房后几百米就是大河(穆棱河),早晚空闲时间正好钓鱼。钓鱼是父亲毕生的爱好,也是能手。我想,一方面交通局里的年轻人不爱到那种地方难耐孤独,一方面局里考虑父亲年龄较大,去那里享点清福;至少,父亲是这样认定的。

    上个世纪60年代初,自然灾害之后,各个机关单位都到农村人民公社去(要地、借地)搞“自留地”或办机关农场。县交通局更不能例外,由于它有交通的方便条件,车辆所到之处,都会给机关职工弄一块自留地或办农场。自然,父亲和局里其他几个职工在交通站附近的生产队也有各自的自留地。母亲和其他几个职工家属,隔三差五地搭乘运输公司的车辆(多数是大货车)到自留地莳弄或收获菜蔬。

    探亲假期间,父亲的交通站,自然是我最爱去的地方。三梭通虽然也是公社,尚没有如黑台那样像样的街道和沿街商店、饭馆、药铺、服装店、理发、果香铺以及粮谷加工、榨油、粉坊等,就是一个大屯子。

    父亲的交通站后院有一个后门,走出后门,是一条脚踩出来的羊肠小道,小道两侧是高过头顶的芦苇,靠近河岸是密集的、稍稍低矮一点的蒲草。大河对岸,绿草如茵,点缀着一簇簇色彩斑斓的柳条。空旷宏大碧蓝的穹庐占据了几乎全部视野,北望,蜿蜒起伏波浪般浅蓝色的山峦,飘浮在天涯淡霭之上。空气中弥漫着蒲草甜蜜的清香。偶尔有几只野鸭子从蒲草中飞起,一时间打破了任何干扰皆无法改变的寂静。这里是父亲闲暇时间钓鱼的场所。大概也是青年人谈情说爱的绝佳去处。

    一日,从密山开来的客车刚刚开走,公社会计突然闯进交通站,身后还紧跟着一个小闺女。公社会计进屋就大呼小叫地喊道,“老傅头!看!我把谁领来了?”

    “谁呀?”父亲看着他身后的小姑娘,不认识,“这是谁家的闺女?”

    公社会计:“四队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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