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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荆棘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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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续1984-1985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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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曾经在埃塞俄比亚和苏丹对犹太人的强烈敌对的情形下学会生存,那时候,他们意识到他们的个人行为无法影响到整个群体,因此,他们个人为上的 观点发挥到了极致。这些都体现在生存相关的事宜上,比如去偷窃衣物或者食物,当然也发生在玩闹的时候。在埃塞俄比亚的时候,他们从来不曾参与团体比赛,所 以,来到这里后,他们经常在竞技比赛中毁了一场比赛,比如跑接力赛的时候,他们跑着跑着没了兴趣,便停下来作罢。小组中的其他成员容忍了这种做法。

    他们也不接受他们行为所导致的后果。我想采取正面的方式改善他们在教室里的表现,于是,我和他们的老师建立了一个系统,每当孩子们努力或者有进步的时候, 我们就给他们记分。这些分数可以之后兑换成一些他们平时得不到的东西。这个系统最后失败了,因为他们总是抱怨老师没有给他们足够的分数,不管他们挣到的分 数多还是少,他们也抱怨我没有给每个人相同的奖励。

    他们常常有一种惊人的影响集体行为的能力,会自然的扩张和传染到整个群体,使得 他们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这些在正常的同年龄群里面很少发生。无论是大事小事,这种情况都很容易发生。工作人员必须很谨慎的答应某个孩子的要求,哪怕只是 很小的事情。有一次,给一个小孩子熨裤子的行为立刻使得许多孩子都捧着裤子想拿来熨。

    另一个和孩子们在一起时发生的棘手问题是:如何处理这些青少年早熟的独立性导致他们基本不信任其他人的想法。大多数的孩子会需要几个月去调整背 井离乡、失去家人的心灵打击,但是,有一群小孩大约11岁就离家去了苏赖别人,也不会逆来顺受。当他们来到了这个温暖的有人保护的集体中,他们那种曾经为 了生存而个人为上的想法并没有消失。即使与父母团聚了,他们也依然不会屈服于别人。这一类孩子就孤立,他们身上参杂着小孩、成人和青少年的混合特质,所以 在群体中处理他们的需求会更复杂些。

    当这些埃塞俄比亚孩子踏上以色列土地后,他们意识到尽管大部分以色列人是犹太人,但是他们并不信犹太教,这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他们原本以为所有 以色列人都会是严守教规的犹太人。以色列的正教派是埃塞俄比亚人觉得最守教的群体,然而他们很多风俗习惯不同,所以埃塞俄比亚移民需要去适应。寄宿学校里 的孩子们媒体都要花上几个小时学习以色列正教的风俗,并以他们的方式祈祷。以色列正教领导人规定埃塞俄比亚犹太裔必须经历实质的转变,才能在以色列结婚, 这个命令让这些自尊心很强的埃塞俄比亚犹太裔既惊恐又觉得受到了侮辱。这些犹太人被非犹太人迫害了几个世纪,原本以为来到以色列会被这里的犹太人无条件的 接受。

    1985年1月4日

    寄宿学校成了移民孩子们的家,我则成了他们临时的母亲。他们带着对自己母亲的无比思念,甜蜜的用希伯来语称呼我为”妈妈“。这未免有些让人心酸,因为他们大多数人也许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妈妈了。

    一个孩子今天去见了他在这里的亲戚。他去之前并不知道亲戚们让他去是通知他的母亲在埃塞俄比亚过世了。目前学校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孩子没了双亲或者至少一方。

    尽管他们开始说一点希伯来语了,我真希望他们能多跟我交流一些。当我花上几个小时坐在社工课教室里的时候,讨论语言交流的重要性,以及在心理治疗的时候要选用合适的词语,我自问我儿童水平的希伯来语面对正在丫丫学语的他们,如何能做好称职的工作?

    他们大多不挑食,除了基本不碰黄瓜,也不喜欢吃硬奶酪、无花果和枣子。他们会尝试新的食物,但是他们拒绝吃橄榄和小鱼。

    分 发的衣物依旧是经常造成摩擦的起因。我认为不管是否需要,他们都渴望得到越来越多的衣物的想法,其实是他们渴望得到关心,得到的新衣服也让他们觉得有人爱 着他们。除了不停上演的分衣服大战之外,当我在最近一次董事小组会议上,看到这些可爱的、脸庞被擦的干干净净的孩子们时,我为他们感到骄傲,也为自己与他 们的生活紧密相连而感到自豪。

    我正在适应在他们听我讲话的时候,不为他们突然吸一口气的声音所紧张。因为这可能是埃塞俄比亚人的方式来告诉我”嗯哼“,他们正在听我讲话。

    1985年1月5日

    我 与那些虔诚的正教犹太人一起住在学校的时候,我深感他们对于圣洁的安息日的尊崇之情。不幸的是,这个周六,当我正沉浸在安息日的安静休息并且写信的时候, 突然这里炸开了锅。一场埃以对抗开始了。我从一个埃塞俄比亚小孩的手里没收了一把手工做的木质武器,那时候他正要猛揍两个冲到埃国学生住的楼层的以色列孩 子。双方一开始都只是吼叫着向对方挑衅,有一些脾气较烈的孩子怒气冲头,便开始向对方扔石头。我带着两把没收的武器退到了一块较高的石头上面。一个叫 Yosef的埃塞俄比亚孩子跑来问我是否吓着,并且保护我以防以色列孩子伤害到我。在打到一半的时候,我的一个朋友和她的男友带着一箱子给埃国孩子的游戏 和衣服赶来。

    寄宿学校的校长Dov赶过来,我告诉他孩子们正在为晚上可能发起的战争收集武器,我们这里绝对需要一位可以讲阿姆哈拉语的心理老师。他们把所有 的埃国孩子集中到一起。犹太教士对他们说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用石头攻击的事件,也从来没有小群体之间的冲突。他粗暴的提亮嗓子说:如果还有孩子行为不当的 话,将会被赶出学校。有些孩子想发言,但是不被允许。有些男孩子开始哭起来,因为他们觉得没人爱,也没人要,也没人理他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也开始哭起 来,我赶紧离开了会议室。

    1985年1月8日

    今天是很疯狂的一天。现在是凌晨2:30。今天发生了一些绝对正面的 和负面的事情。Yosef吃过早饭没有看见我,便来到我房门前问我:”你怎么了?“他和Gadi在我房间一起听了会儿收音机,然后便去了教室。Uri之后 把我叫醒,说想再要些药片。我知道这是借口,便关心的跟他聊了一会儿。今天我把Moshe叫到了房间,教他如何画水彩画。随后,我给了他一些画画工具和 纸。过了一会儿,他兴奋的带着他的作品来见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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