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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荆棘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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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续1984-1985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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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其中一幅特别漂亮,看得出来他很高兴,我看到了他的微笑也很欣喜。

    我花了些时间和另一个男孩谈话,因为他之前受到处罚,有一个员工严格监视他。我给他鼻涕流个不停的鼻子又涂了一些凡士林,还给了他些纸巾。很幸 运,通过我在以色列的朋友,我得到了一些组织的捐款,在我父母的帮助下,我还得到了一些美国本土组织的捐款。我用这些钱买了些”额外的援助品”,比如凡士 林,柔软的纸巾,给他们干燥皮肤使用的保湿霜,帮助他们抵御这里寒冬的手套和围巾,还有一些游戏、玩具、纸和画笔,以让他们过得充实一些。

    晚上,我静静的用旧布头给Svika做了件衣服,这让他很开心。另外一个男孩终于送来了他偷的那件衣服。David来我房间用命令的口吻说,既然我给他块手表,那我就是他的母亲了。他猛敲了下家具,然后生气的告诉我他的父母还是没有来以色列,

    负面的方面,今天我又再一次见证了一个员工用有损人格的方式对待孩子们。他把这个称作做规矩。我实在找不出我能与这个人共事的办法。孩子们似乎 明白了这个男人不好相处,但并没有因为他的作为而责怪我。更烦人的是今天有人打架。一开始是两个以色列孩子吵架,最终却变成了两国孩子对抗,我立马冲过去 讲和。埃塞俄比亚孩子间也互相打架。今天晚上我甚至跑去找别的员工来帮忙劝架。

    1985年1月15日

    我今天学到了很多,希望将来会派上用场。一个员工,他也是移民到以色列的美国人,给了我一个很有用的忠告。他说我应该记住这里人有着不同的思维方式,所以很难理解我们的想法。他建议我好好研究下如何在与员工的矛盾中另辟蹊径。

    1985年1月16日

    今 天漫长的似乎就像一周。我在寄宿学校的受诫礼和移民中心揭幕仪式上产生了一系列的情绪。总的来说,我很喜欢这一系列的活动。因为似乎今天是我的30个儿子 参加了受诫礼。我现在明白了为啥在新的房车还未全部完工时却要催促着我们搬进去。因为在举行受诫礼的同时,今天有一个为新宿舍落成的剪彩仪式。直到仪式开 始前的最后一刻,工人们还在安装厨门和往房间里面搬家具。以色列主管埃塞俄比亚青年移民的组织Aliyat Ha Noar的主管尽了她最大的努力让房间看起来干净整洁,就好象还没有人入住过。我讨厌这种草率仓促、企图做秀的行为。

    当然到最后一刻,孩子们又开始抱怨他们没有合适的衣服穿。我只好就近去找了些旧的套头衫给他们。有些不可理喻的孩子甚至偷偷拿走了几件,殊不知这些就是我在他们不在房间的时候去拿出来的衣服。

    当 三间房间收拾好对来宾开放的时候,一大堆人涌了进来,包括埃塞俄比亚的代表和一些孩子们的亲戚。电视台的摄像机和话筒在房间到处都是。起初,这些孩子 看见房间里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专业和业余的摄影师不停的给他们拍照,这让他们很胆怯,不过也有些孩子很享受这些关注。

    尽管这些只是为了宣传,每个细节还是被精心安排。餐厅被打扮的喜气洋洋,食物——虽然我只分到一丁点儿——非常可口。孩子们竟然集体表演了个很 不错的节目,要知道他们可是没有组织感,注意力无法集中的一群孩子,还得在众人面前使用麦克风表演。当一个孩子带着胆怯的眼神望到我的时候,他之后露出了 个甜美的大大的微笑,这在我记忆中留下了美好的一笔。随后,孩子们用他们阿姆哈拉语,也就是他们的母语唱了几首歌,并且表演了他们喜欢的埃塞俄比亚的舞 蹈,在音乐中他们快速的扭动胸膛。现场还有一个以色列的乐队表演,一些男员工教起了孩子跳传统式圆舞(译注:hora 又名霍拉舞),甚至让孩子们骑在他们肩上。

    到了晚上,孩子们都活跃了起来,开始以埃塞俄比亚风格唱歌跳舞。我看到一些从未有笑容的孩子脸上露出了微笑。很遗憾我们没有电视机来看电视台对 这个活动的报道。拍了这么多的照片,我希望他们会给孩子们一些照片。现在采访的摄像机走了,宣传也就结束了。当我再一次单独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思考着 如何跨越那许多障碍。

    1985年1月26日

    我整晚都在洗他们的脏衣服,之后 把干净的衣服送到他们床边,这些并不能取悦他们。他们用各种方式问我,”安息日我要怎么打扮?“我拿出了一些旧物件,竭力帮助了一些孩子打扮,不过有一次 的,他们还是不满意。”我的白衬衫在哪里?“”我的裤子呢?“有些从洗衣服送回来的裤子上有三个编号,所以无法区分究竟是谁的裤子。我觉得这场衣服所造成 的纷争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状态。另外,在他们眼里衣服永远不够干净。我们尝试了所有的方式来让他们满意洗干净的衣服,但都不奏效。

    1985年1月28日

    作为旁观者,看到这些孩 子们意识到他们是白人世界中的黑人,真的很痛苦。我看到Danny漂亮的脸上所露出的表情,Avi眼中的刺痛,和小Benyamin脸上的泪花。我可以看 到Gabi受伤的自尊心,因为他不明白那些以色列同学为啥要用那些肮脏的名字来嘲讽他。学校里的以色列孩子很坦率的告诉我,他们不想要埃塞俄比亚的孩子在 这里。他们问我为啥埃国的孩子可以得到免费的衣服和教育。他们之间的战争还在继续。

    这儿的冬天冷的厉害,我的支气管炎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今天我不停的咳嗽,根本控制不住。疲惫和忧虑则对我的病火上浇油。

    1985年2月4日

    我 今天录了一盘他们唱歌的带子。每次给他们录歌,每个人脸上都会挂起笑容。虽然有些人唱起歌来很害羞,不过很多人都唱的很好。Aaron有一个特别美妙的嗓 音。即使当他们唱希伯来语歌曲的时候,音乐中还是有种埃塞俄比亚歌曲的风格。今天度过了美好的时光,我感到我的一点努力给他们带来了快乐。

    1985年2月7日

    今晚又发生了件乖戾的事情。晚上,学 校晚上给孩子们放录像看。则还是一部西方D级电影,故事发生在墨西哥,情节很老套。以色列孩子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些暴力、枪支和打架的场面。埃塞俄比亚的孩 子们则至始至终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不懂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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