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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荆棘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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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续1984-1985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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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4年8月26日

    最 近我所遇到的一个人告诉我,他对美国人的印象是我们保持着一种童真,似乎一边生活一边在玩耍。我认为他说的很准确。我们对自己的生活保持童真,在某些环境 下,这种特质很可爱,然而在其他环境下,却显得很奇怪。我现在通过别人的眼光,可以更客观的看待自己身上的美国人特质。

    不管我们有啥缺点,我们还是知道怎样让我们部分的生活变得有效率,比如在去银行或是邮局的时候。举个例子,我今天去邮寄寄一封信。里面有两个员工在分拣收 到的邮包,但是不提供其他服务。为什么呢?因为其他员工都去享受他们的两周假期了。在这两周内,我们要去更远的一个邮局寄信。之后,别的邮局员工休假的时 候,人们则要来这里。我心中的美国人特质让我很难接受这样一个系统,不仅仅是因为在邮局开门的时候,有员工在那里上班却要造成如此的低效率,或者因为目前 经济造成的本国货币的汇率下滑和动荡,使得我必须不时去邮局购买新的邮票,因为邮票在涨价,我更无法接受的是这种公共度假制度的安排。

    1984年10月27日

    当我看着120名埃塞俄比亚孩子互相道别的时候,这是一个让我揪心的瞬间,因为他们被分成一个个小组,去以色列不同的寄宿学校。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四五个月的时间,他们所住的地方正是我每天去上希伯来语课的地方。因为我们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我有机会认识他们其中的一些人。

    每 个人都在呜咽——无论是男孩子、女孩子或是工作人员。这个场面就像是个大型的追悼会,因为他们可能彼此再也见不到了。当一辆辆的公交车开走时,哭声变得歇 斯底里起来。这些青少年在他们短短的这些年里经历了太多的别离。他们告别父母和家人,独自来到以色列,并不知道他们将来是否会和父母再团圆。我很喜欢这些 小孩子,因为他们大多都非常漂亮,友善又聪明,并且非常好学。

    昨天我去了了那个我想要工作的地方——在7月建立的给埃塞俄比亚小孩居住的村庄。在那里负责的美国祭祀说,我在那里工作的机会为零,我就这么放 弃了吗?不,他的拒绝让我更坚定了一定要竭尽所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为这些孩子们工作。我很高兴在语言班的时候与那些孩子们在一起时的简短交流。至多再 过上几年,埃塞俄比亚犹太人向以色列移民的趋势便会终止,我很高兴这个时期我身在这里。犹太人一定会克服所有的障碍——人种上和文化上的。

    与埃塞俄比亚人在一起

    在孩子们到达寄宿学校后的十天,我也来到了寄宿学校。这25名埃塞俄比亚籍的犹太男孩 子大多只有十四五岁,他们离开在苏丹的难民营,坐飞机来到了以色列。我则是一名41岁的美国籍犹太人,来到以色列做社工已经有14个月了。他们离开父母, 独自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财产。一些人来自于城市,不过更多的小孩则来自于家族聚集的山村,对于“现代生活”一无所知。我来自于一个现代社会,然而我的广 阔的世界中却没有包含他们生活中大多数的东西。他们完全不懂希伯来语,但是却继承了严格的犹太教传统。我会一点很有限的希伯来语,没有实践经验,也没有任 何坚定的宗教信仰。我成长在一个白人国家的中产阶级自由文化下。他们则来自于全是黑人的埃塞俄比亚。他们之所以来以色列是因为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我来这 里则是自愿的,为了精神上新的探索旅程。他们恐惧的注视着饥饿和死亡。而我只是读到过这些和研究过这些经历会如何影响到孩子们。他们带着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和憧憬来到了以色列,我来之前则没有抱太多的期待和憧憬。

    我们同住在一所传播正教的教会男校中,从学校一侧可以俯瞰以色列北部的群山,它们一直曼延到黎巴嫩。学校另一侧则是一些白色建筑群,那里是一个 叫Maalot的发展缓慢的小城。那里的自然界,包括晚上豺狼的嚎叫,让孩子们想起了他们在山区的村庄。于我而言,除了曾经偶尔露营在外的经历,我联想不 起任何东西。

    与我们一起在学校的大约还有15个信教的家庭,基本都是以色列土生土长的,他们是学校的教职员工。学校有120个以色 列高中男生和17个来自埃塞俄比亚的男孩,他们来以色列还不满半年。他们从特拉维夫区域的中转住处来到这里。我则计划在这所寄宿学校住8个月,会是一段困 难而忙碌的时光,也会成为我人生中一段精彩的旅程。

    在这几个月中,我了解到每个孩子都有他们不同的性格,强项和弱势之处,以及每天住在一起后所形成的默契。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埃塞俄比亚名字的发 音对我的舌头是很大的挑战,他们之间也完全没有语言交流,使得他们很难区分每个人。 他们的行为也或多或少都像“集体行为”,因为他们在新的环境里面还没有放松下来,无法体现出每人的个性。不过即使如此,当我看到一个小孩画在宿舍墙上的大 狮子的时候,他的艺术才华彰显无遗。一个小孩有打架的倾向,还有一个小孩则有希望成为这里最优秀的学生,因为他利用每时每刻学习简单的希伯来语字母,在有 经验的希伯来语老师到来之前,这些由学校埃塞俄比亚籍的管理员教授。

    与这17名埃塞俄比亚男孩可以进行一些交流,因为他们来到这个国家已经有几个月了。当他们抵达这个寄宿学校6周后,这17个孩子有了”难对付的 捣蛋鬼“的名声,并且藐视权威。他们经常大声抱怨每一样事情,并且利用各种抗议来强调他们的需求——绝食,罢课,任何他们觉得会奏效的行为。

    我 立刻意识到一定有原因造成了他们抱怨不止。一个”母亲“的工作是保证每一个环节都顺畅,作为他们的舍监,孩子们觉得我是一个倾听他们抱怨的合适对象。其中 有合理的,也有不合理的要求,当然也有我自己对每件事应当如何的解读。这种爱抱怨的习惯如同一种病毒快速的传播,从这17名老学生影响到25名新学生,折 磨着我白天醒着的时候,那时候我竭尽所能的解决他们的问题,同时也不放过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此时我会在梦中寻找解决方案。由于一些复杂的原因,我在问题面 前的无能为力、无法改变现状让我很沮丧,我的工作没有成效,有时候甚至显得愚蠢,但是这些并非由于我在异国他乡的新环境下做社工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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