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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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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不明要慎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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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雁来一惊,那只手却忽地松了,似是没有力气一般,窝在枯草堆里一动不动。     他蹙了蹙眉,微微俯身,伸手去掀开那厚厚的枯草堆。尽管夜色暗昧,但那人身上的血迹却是十分明显。一张清瘦的脸上,斑斑驳驳的,在这夜色里分外骇人。     雁来蹲下来伸手探了探他的气息,还活着,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他挪开枯草,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便将那人背了起来。     找了间有床榻的干净屋子,稍微打扫了下,将他放在床上,起身去厨房打热水。     在走廊里瞧见书房里亮着灯,雁来紧了紧眉头,忽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不周全了。正想着折回去看看,阿植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笑嘻嘻道:“我把刀子埋了,先生你找不到的。”     雁来应了一声,想敷衍她走,哪料阿植眼尖,看到他手上的些许血迹惊叫道:“先生你杀人了?!”     “杀了一只鸡,打算煮汤喝。”雁来板着脸。     “好好的煮鸡汤?”阿植很是怀疑,“先生你这样抠,怎可能舍得煮鸡汤给我吃……”她眼珠子转了转,斜了嘴角道:“再者说了,府里也没有养鸡啊。”     “回来时刚买的。”裴雁来依旧不慌不忙。     阿植冷哼一声:“先生你定是做坏事了,这才一转眼的工夫……”     “先生若是杀了人,会傻到站在这里被你撞到吗?”裴雁来叹口气,“回去罢,大晚上的别在这园子里乱晃。”     阿植笑三声,语气如此妥协,先生如此反常,太有问题了。     “先生,我饿了,跟着你去喝鸡汤。”     这孩子还赖着不肯走了。裴雁来暗中一咬牙,又无奈叹道:“小姐,有些事你不便卷进去。”     阿植分外开心,所谓不能让对方卷进去的事,往往扑朔迷离又诡谲,定是件有意思的事。她谄笑道:“先生……我口风紧得很,不会乱讲的。”     雁来似是摇了摇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阿植便乐颠颠地跟在他后头。     水壶里的水已凉了,得重新生火烧一烧。将炭点着后,雁来又去院子里拿了个木盆,取下晾绳上的几块干手巾,同阿植道:“你去我房里将药箱拎来。”说罢又自己去小库房中拿了一大块白布。     等阿植回来了,壶里的水也烧好了。雁来一声不吭地往前走,走到半途倏地停下来,转过身对兴冲冲的阿植道:“我也不知做得对不对,若是出了事,小姐只说不知道,明白否?”     这本是一句好意警告,到阿植那儿,反倒将这件事抹得更神乎其神。她粲然一笑,露出小白牙,回道:“知道啦!”     这个不知死的倒霉孩子。     雁来领着她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屋子,便推门进去,拿出火折子点了案桌上的一个烛台。     阿植本还好奇,凑上去一瞧,看到床上躺着个奄奄一息并且满身是血的人,吓得就往后跳了一步。     她咽咽口水,紧张道:“先……先生,万一他死在这儿我们就说不清了……”     “那就先救活他。”雁来浸湿了手巾,先将他脸上血迹擦掉。     “先生你可别当了东郭先生,最后被狼反咬一口,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阿植欠了欠身,深以为这个浑水不大好蹚。     雁来抿了唇,看了她一眼:“你小小年纪怎将人都想得如此坏。”     “话本子里的纯善之人最后都是被宰被骗的下场。”阿植歪了歪头。     雁来不理她,想要扯开那人的中衣,哪料衣料被血浸湿了,这会子又风干了,结果全黏在了身上。他犹豫了下,从药箱里拿了剪子横着将中衣剪开了。     阿植刚要探身过去瞧一瞧,雁来站起来就遮了她眼睛:“别乱瞧,去我房里拿一身干净衣服来。”     阿植便被捂着眼睛,给推出了门。     哎,本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先生却给揽了这么个倒霉活。阿植便慢悠悠晃去雁来房里拿衣服,她欢快地翻着柜子,又四下乱瞧瞧,要是平日里,先生才不准她进屋子呢。可惜这柜子里既没有翻到银子也翻不到账册,阿植合上柜门,拿着件干净中衣就往回走。     天色越来越黑,明晃晃的月亮悬在当空。阿植咂咂嘴,今儿既没有月黑风高,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怎地就遇见这么个事儿呢。     正慨着,阿植忽地想起什么一般,脑子一热,一鼓作气跑到那间屋门口,猛地就撞了进去。     幸好光线昏昧,阿植并未看清不该看的东西。裴雁来叹口气,这孩子真得好好养一养性子,再这么横冲直撞下去,早晚会出事情。     阿植喘着气,很是自觉地背对着床站着,从背后伸了手,将中衣递过去。     裴雁来刚好将那人身上的刀伤处理完,拿干净的白布包扎好之后,又给他换上了衣服。起身到柜子里翻了一床被子来给他盖上。     阿植却还站在原地愣神。     “小姐可是被吓着了?”裴雁来收拾着药箱,慢条斯理道。     这人满身是伤,还没事翻人家院子,指不定就是那个江洋大盗!但阿植犹豫了片刻,决定不说通缉告示那件事。     要是这五百两完完全全是自己的,阿植眯了眼,暗暗笑了两声。     她端了桌上的烛台,凑近了去看那人的面目。吓!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惊诧地看着裴雁来。     雁来刚将药箱收拾完,淡淡看着她道:“小姐,即便瞧见了美人,也不必摆出这么一副失礼的模样。”     阿植敛敛神,正色道:“先生,我看话本子里写,江湖人士都会用易容术,你见识过没?”     “小姐下回若是再看乱七八糟的话本子,每天早上练两碗水。”裴雁来将地上的碎布捡起来,最后拿那件血衣裹了,打算往外走。     阿植不死心,将烛台搁在床头,伸了两只手去捏床上那人的脸。她左捏捏右揉揉,只听得床上那人冷哼了一声,似是醒了!     阿植惊叫了一声,那人似是又睡了过去。     阿植内心委实失望,难道此人真的不是江洋大盗?样样都符合,却唯独这张脸,同告示上的也差了忒多了罢。     阿植摸摸下巴,作苦苦思索状。裴雁来唤她一声,道:“小姐想留在这里过夜?”     “不不不,我回去,我立即回去。”说罢她起身拔腿就跑了。     雁来立在门口看看她飞奔而去的小身影,忽地苦笑了笑,真不知这孩子何时才能长大呢。     他又朝房里看了看,想着人事也尽得差不多了,留着听天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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