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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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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不明要慎收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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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阿植没有睡好。     她翻来覆去地想,觉得要么是告示画错了,要么就是那家伙长错了。怎么能不是江洋大盗呢?不是江洋大盗哪里来这么多伤呢?不是江洋大盗怎么会翻人家院子呢?     不是江洋大盗还留他做什么?!只有江洋大盗才值五百两银子!     阿植半夜突然想明白了,倏地爬起来,裹了件大棉衣就往外走。冬日里冷风嗖嗖,直往骨子里钻,这么一冻,阿植更清醒了,迈开步子走得更快。     宅子里阴森森的,一点灯火都没有,她心里忽有些毛毛的,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想起从前太奶奶在的时候,常常讲的那些鬼故事,阿植忽然迈不动步子了。     她挪啊挪,总算挪到那间屋子门口,一手搭上门框,往里轻轻一推。     悄无声息……     正要摸火折子,一只手忽地就搭了上来,阿植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还没喊出口,就被捂住了嘴。     “唔唔唔……”阿植去掰那只手,冷冰冰的,似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闭一闭眼,给自己壮了壮胆,下脚狠狠踩了下去。     那人似乎吃痛地暗呼了一声,倏地松开了手。阿植连忙点起火折子,照了照,见到是个人,心倏地放下了。     她拍拍心口,大舒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不好好睡觉大晚上的尽吓人。”     那人还是一身单薄中衣,在灯光下脸色很是骇人。再好看的模样,配上这副脸色,真的是……各种滋味难以言表。     阿植似乎忘了自己是来把这个人丢出去的初衷了,点了烛台在床沿坐下来,摆了一副县官老爷审问犯人的架势,慢悠悠问道:“你爬我家的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那人动了动嘴角,没说话。     “好心救你,你方才还吓我,这又算什么事儿啊?”     那人轻咳了咳,似是有些撑不住般,竟直接瘫坐在地上了。阿植看他有些不对头,忙站起来,往旁边一站:“得了,你先好好睡,我回去了。明日早上我再来找你接着问,你若是敢溜掉试试看。”     显然也只有曹小姐才会如此威胁旁人,那人似是有些窘迫,觉得这姑娘定是心眼儿有些毛病,也懒怠说话,往角落里挪了挪。     阿植自嘲般笑了笑:“这下好了,先生救了个哑巴。”说罢正要走,又折回来,道:“记得插上门闩,可别半夜被劫走了,我家宅子里——坏东西尤其多。”     -------------------------------------------------------------------------------     阿植回去在床上翻滚了约莫半个时辰,正开始有睡意呢,就听得外头“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来。     响到第三次,她无奈叹一声,顶着一头乱发去开了门。     裴雁来板着脸立在门口,道:“小姐,理仪容。”     她又关上门,穿衣服,梳头发,照镜子。再次开了门,跟着裴雁来往西厢小院走。     走了会儿,她道:“先生,不用去看看那个倒霉鬼催的家伙么?”     “方才去瞧过了,好好睡着呢。”裴雁来也不回头,边走边说着。     阿植这下子愤恨了,自个儿倒是为这件横竖睡不着,那厮却睡得心安理得,此事也忒没常理了些。足以见得,这是个良心被狗吞了的坏人。这样的人……怎可能不是朝廷通缉的江洋大盗呢?阿植愤愤不平。     “想什么呢?”雁来握着戒尺敲了敲大石板,阿植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石板前了,忙敛了敛神,翻开面前的帖子。     吃早食的时候,两人对此事一字未提,老夫人全然被蒙在鼓里。吃完了,阿植跟着雁来往厨房走,雁来停住步子,回过身道:“小姐。”     “来历不明的人留在宅子里,我很是不安。”     雁来想了想,忽地叹道:“让他歇个几天罢,我瞧他也不似坏人,不如将好事做到底。”     “先生你是不是就对我一个人刻薄?”阿植努努嘴,雁来在旁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善人样,到自个儿面前,就又严厉又尖酸,事实也忒残酷了些罢。     “戒尺之下出乖徒。”言罢,雁来也不再搭理她,到厨房里头盛了碗稀粥,搁在食盒里,往东边的屋子走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几日,阿植大抵知道了那人名叫陈树,京城人氏,受伤是因被流氓抢了盘缠。     虽然听起来不大可信,但阿植见他颇有些姿色,且看上去也就一文弱书生的身板儿,若是赶去粥铺子跑堂当伙计,指不定粥铺的生意能好起来。     贪恋美色的老少爷们和小媳妇小姑娘们定会开心坏掉的。     虽不值五百两,那便能赚多少赚多少罢。     阿植正兴冲冲筹划着,却不料这一日清早,她去房里给陈树送饭,发现陈树压根儿不在房内。她四下都看了看,也不见他踪影。完了,定是想到自己会卖掉他,所以不告而别了!     “先生!小树跑掉了!”     花坛里的一棵大桂树颤悠悠地落了两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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