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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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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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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第二日一早,绯荷连珠就一起掀了帘子帐子,晃着华裳的胳膊,叫个不停:“夫人,夫人,陛下早朝的时间到了,夫人该起去请安了。(叶 子·悠~悠 www.YZuU.CoM)”     “嗯?我再睡一会儿?”     倦懒的翻了个身,华裳顿觉头疼,她昨儿也不过是临时应急,想出来请安的法子。这会儿好不容易从承德宫脱身出来,岂有再送回去的道理?当下也顾不得绯荷连珠看着,干脆耍起了无赖,捂住耳朵,不听不理。     绯荷连珠看她孩子气一般的举动,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虽然上头没有明说给这位华府的四小姐什么名分,但依照太后娘娘吩咐下的命令,夫人这个封号日后定是少不了她的。身为宫廷卑贱的奴婢,她们又哪里敢得罪了她?     然而前来德安宫报信的小太监査良海,还眼巴巴在门外等着信儿,难不成真让他一脸兴头的过来满身灰土的回去?     那不就是给皇上难堪吗?     两相对比,连珠咬了咬牙,再度上前晃着华裳的身子唤道:“夫人,可不能再睡了,皇上还等着夫人过去呢,夫人若要食言,可是欺君之罪啊!”     欺君,欺君!华商不耐烦的扯开被子,坐起身,直瞪着杏仁双眼看向连珠绯荷:“欺君就欺君吧,觉都不让人睡安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是在半睡半醒间起的火气,哪还管的了许多禁忌,连珠绯荷听她语意不敬,早就吓得跪倒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夫人恕罪,奴婢没能伺候好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死吧,死吧,通通死了干净。     刚才还做梦掉脑袋来着,一大清早就撞霉头!     华裳赌气重新躺回床上,玉面朝里,攥着被角照旧睡她的。【叶*子】【悠*悠】     倒是要看看,这样的她,他能容忍到多时!     査良海侧着耳朵听里头吵嚷了一阵,正不知是何情形,可巧红杏看着势头不对,先一步出来,福了一福身子道:“烦劳査公公了,夫人沉睡未醒,怕是还要再等一会子。”     再等一会儿?査良海抬头看了看天,再等一会儿半边天都要红了。     五更上的早朝,万岁爷今儿倒是好兴致,早早就起了等候着,夫人怎地耍起脾气来了?     一想到待会儿自己要面对的后果,査良海禁不住后颈子发凉,苦着脸道:“哎哟,我的红杏姑姑哎,这事哪能等啊?还得麻烦您呢,再去催一催夫人,否则奴才今儿可是有命来无命回了。”     红杏岂会不知这事的严重性,然而里头那位主子又偏偏软硬不吃,她就是催,也催不过来啊。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急的各自红了眼眶。     连珠绯荷的脑袋都磕破了,也没见华裳再回头看一眼。     五更的天已过,德安宫里外暗沉如死水。     冯德禄带了两个太监过来,一眼瞅见査良海在外头干愣着,心头憋屈的火别提多旺盛了,走到跟前就啐了他一口,喝命随他过来的两个小太监抽了一巴掌,斥骂道:“不懂规矩的东西,常日里总说咱家不给你眼面前的差事,咱家念你素昔乖巧机警,好容易得了万岁爷的头差,赶紧记挂着你,让你来叫夫人前去承德宫觐见,怎么这会子你还在这儿挺尸一样的站着?知不知道前头万岁爷的銮驾等成什么样子了?”     査良海被他一巴掌扇的脚下一个趄趔,捂住半个腮帮子,跪下就磕头如捣蒜:“老仙儿恕罪,还容小的说句话。小的一早就过来请夫人了,然而宫里的姑姑们都说夫人沉睡未醒,小的也不敢作怪,叨扰夫人,委实没有白搭老仙儿提拔小人的心意。 ~老仙儿恕罪,恕罪啊!”     “没用的东西!”冯德禄又低头很啐了一口,心里头也明白了一二,多半是华裳又在给他们难题担着了。     暂且饶过査良海,冯德禄一张老脸转而含笑,侧了身。     红杏赶紧在一旁立着给他道了个万福,冯德禄摆摆手,轻声道:“姑娘不用对咱家多礼,咱家就问一句,夫人可起了?”     红杏委屈的咬着唇摇摇头。     冯德禄长眉淡扫,白净的面容皱了一皱:“哎呀,这倒要麻烦姑娘进去通报一声了呀,就说陛下口谕,娘娘若是累了倦了,尽管歇着,他不急,什么时候娘娘醒了,他什么时候上朝去。”     一席话说得红杏当即倒吸了口气,这架势,分明是皇上和夫人顶上了啊!     到时候二人下不过来台,那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一起中间人呢。     惶恐的点点头,红杏几步迈回屋里,扑到床前,跪道:“夫人,夫人,可怜可怜奴婢们吧,皇上真的在前头等着夫人哪!冯公公都来德安宫请夫人了,还请夫人起了吧!夫人……”     她一面磕着头,一面说,语意里又满带哭腔。身侧跪着的绯荷连珠听见冯德禄都来了,越发丧了魂魄,慌慌的跟着红杏磕起头来。     咚咚的声音在脑后响个不停,纵使华裳铁石心肠,也受不了这份良心折磨,蓬乱着头发一跃而起,摔了被子嚷道:“够啦,够啦,我去还不行吗?还不快给我更衣!”     她刚说完,连珠紧绷着的心神顿时松懈下来,整个人就如一滩泥一样,软在了一边,吓得绯荷又哭个不住。     殿里一时混乱无比,丫头们都将将爬起,拿衣服的拿衣服,递梳子的递梳子,忙到极处,只差没恨多生出几双手脚来。     冯德禄满脑门的汗,滴滴砸落在脚下的水磨石阶上,也不敢拿帕子擦一擦。方才他也是被逼到了急点,才胡诌出的一番言语。     皇上三更天就没怎么睡得安稳过,三不五时的就起身问他一句,夫人可曾来了没有。初时,他还能笑着劝慰,说是时辰未到。然而冷眼看着滴漏近了五更的时候,门外还不见动静,他的心里才泛起嘀咕。     那个华夫人比不得宫里头正经的主子,一不是选秀进来,二不是皇上征召,那是太后娘娘私传了圣旨囚禁住的。性子里向来不懂何谓宫廷礼仪,何谓君臣之道,经由昨儿晚敢当着陛下的面,在承德宫枕臂而眠,他就该猜到这请安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可不是被他猜着了,难为过了五更皇上还能面色平静的跟他说再等等,他当场没吓得尿裤子。宫里头谁不上赶着要在皇上面前讨个好,偏只有她浑不在乎,视皇上的心意如粪土!     她越这样,承德宫里的那位越是放不下。     冯德禄自认晦气的叹了一声,抬眼看过去,半个日影都扑过来了,就算是不用请安,这会**里的嫔妃们也该起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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