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的汗滴在眼角打个滚,盐汤子似的烧的眼皮子疼。
复等了片刻,德安宫里才有人出来,是个生面孔的丫头,福着身子回他:“冯公公,娘娘出来了,还请公公接驾。”
提溜了半个早上的心终于缓缓回落,帘子被掀起了老高,冯德禄自发的伸出了胳膊,让华裳搭扶着,笑道:“给夫人请安了。”
“免了。”鸡飞狗跳一上午的华裳,可没有那份好脸色给他。
冯德禄也不在意,轻扶着踱着小步,一面笑着凑趣夸赞了几句,才随着她一处紧赶慢赶的往承德宫而去。
黄顶华盖的銮驾底下,成排的宫人跪了一地,看着华裳他们过来,多少都有些松口气。
唐明煌手上的折子已经阅了大半,素淡的清眸从墨痕上瞥过去,看着华裳一步一步走过来。
不同于昨日,红杏多了一个心眼,生怕见驾迟了的华裳会触怒圣颜,特地根据她的喜好与肤色,选了宫妃们不敢多着的天青翟衣,红领缥袖,内里玉纱中单,青红相伴的束腰大带,额上贴的金玉抹额,将华裳一身的清丽脱俗衬托的无与伦比。
看的唐明煌不禁眯起了眼,薄唇轻抿,自带了笑意,盎然看着华裳伸出手:“容儿,朕候你多时了,”
华裳半仰着头,带着残月寒光的朝阳堪堪露出脸来,在她的面庞上落下一层云霞似的轻烟。
朦胧里看着唐明煌唇角的笑,华裳更加觉得不真实。
没有生气,没有暴怒,甚至连一声斥责都没有,就算她是皇后娘娘的真身,这个陛下也未免太过宠溺了吧?
忍住胸腔里的所有不解与冲动,华裳低下身子,避开他伸出的那只手,福了一福道:“皇上恕罪,华裳一夜好眠,竟是来迟了。”
唐明煌伸出去的手依旧停留在她眼皮底下,颇为体谅的轻叹:“无妨,此事朕不怪容儿,想必是那等贱婢,看容儿沦为夫人,才肆意欺压于你。容儿放心,朕会为你做主的。”
“皇上!”华裳禁不住失声叫了出来,真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想不到他用杀鸡儆猴的办法来惩罚她。
身后跟来的绯荷连珠,早就听声的跪下去,哭求饶命。
华裳愤懑的咬紧下唇,终是愿赌服输,撩了裙摆跪下去,重重叩首:“小女知错了,还请皇上饶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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