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去,有口深井,若情形所逼,便跳井自尽去吧——好歹留个全尸给你哥辩认。”
林小胖要迟疑一刹才反应过来,问道:“你不怕我死么?”
老吴嘿嘿冷笑道:“镇日里口口声声说死的人才不会死呢——倒是象你刚才一声不吭便拿脖子去和剑锋较劲,那才是真想死。不过……嘿嘿,能容得这两个字在脸上的女人,会轻易死了才怪。”他指的是小胖脸上那“鸟人”两个字。
老吴这是以公元七世纪的古人逻辑来衡量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思维,小胖干笑两声问:“您这是夸我呢?”
老吴轻笑两声不答,起身去寻了自己的上衣穿好,只是还没走到院门口,便给几名青衿红带的堡主亲卫拦住,照面便是一声霹雳也似的断喝,“拿下!”
老吴大喊冤枉,自报家门却无人理睬,呼啦啦拥上三五个人他按倒在地绑了,那几个人做惯这行的,五花大绑捆得极是流畅。老吴虽是莫名愤慨中,还是忍不住赞一句:“好利索的手段。”
早有人飞也似的报去了,不多时便有几队侍卫陆续整队开拨过来,各色灯笼火把映得院中亮如白昼,幸而都聚在院中,离那边游廊栏杆下塞着的林小胖还远着些。堪堪捆好老吴,便有一大堆侍卫簇拥着八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扛着的一架肩辇急奔过来,辇上端坐着一名锦衣少年,这么热的天还拥着锦被怏怏不乐,映得本来也算清秀的面容更多几份阴森。老吴知道此人正是整个开阳堡的煞星,少堡主赫连德,当下喊冤喊的更是起劲。
赫连德轻声道:“小声点,这么吵。”
老吴立时不敢高声,说到底,开阳堡到底还是赫连家的天下,驻军说起来是食大唐俸禄,不应受当地豪富辖治,但是也要有命去受大唐朝的俸禄才行啊。
赫连德招招手,随侍立刻奉上香茗,他慢条斯理的饮了几口才道“你私会的那个小娘子,现藏在哪里?”
老吴脑筋转的甚快,当下道:“什么小娘子?”
赫连德叹道:“唤那几个人来与他对质。”
不多时与老吴同伍的四个人俱被绑来强按着跪倒在郝连德的辇前,小六子头一句话便问,“老吴,艳福你也享足了,不知道那个小娘子是个要犯吧?”
老吴目光闪动,反问道:“什么要犯?”
赫连德顺手将手中的杯子砸向身侧一名侍卫,叱道:“怎么都一个个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还要小爷我亲自审问这些兵油子么?”
可怜那侍卫连拂却身上的茶水都不敢,忙吆喝小六道:“你把方才的供词从头到尾再说一遍……捡重点,莫扯那些有没有的。”
小六哆哆嗦嗦的问道:“回侍卫大人的话,是捡重点的说?还是从头到尾再说一遍?”语毕,身上早挨了几脚,几个侍卫齐喝道:“少耍嘴皮子,快说!”
原来小六几人早先供称老吴逮了个落单的女子特意请了假带着人到赵家老宅来过瘾,实实在在不知道这女子便是堡主抓捕的要犯。除了老吴自己起意带着人来赵家老宅之外,几乎全是实话——便这一句,也是为着撇清自己和其余三人。
老吴在院中被人捉拿并对质时,小胖正一分一分摸索着将自己被捆的双手凑到那剑锋上去割断,她情知这剑锋利无比,一个不留神削去了自己的手指头,恐怕还没觉得痛呢。是故特别的小心在意,捱得双手自由,小六已被带来指认老吴为见色起意的凶徒,接下来想也不用想,老吴定然要供出自己的藏身之处,当下拨剑而起,割断了脚踝上捆着的绳索。幸而大学时军训的匍匐前进也没全忘完,而此刻凉风习习,长草婆娑,遮掩了她爬动时的声响。
老吴干咳两声道:“我道是要做啥呢,这事说来……可丢人了。在下扛了人过来,正待入港,那婆娘凶的狠,一个不留神被她跑掉了……在下那家伙挨了一下狠的,现在还痛着呢。”
周围俱是粗豪汉子俱多,当下哄然大笑,唿哨不绝,连赫连德都“噗哧”一声笑了,低声道:“罪过,罪过,想来她也跑不远,兄弟们!”
他低声一喝,众侍卫轰然答应,“在!”
“细细搜仔细了,逮到那个女人,先给这个老吴泄泄火再说。”赫连德望着老吴,意味深长道:“不然,可辜负了他那个家伙,没施了威风,倒叫旁人发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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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声音虽低,可一字不落的溜进林小胖的耳朵里,浑身激凌凌直打寒战,只差没有当场自刎。眼见有人出来调停分派,一众侍卫呼啸而去,这个院子也分了一个小队人马搜索,踹开各房门大搜,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更有人持剑在长草中乱刺乱砍,于是趁机加快速度爬过转角,暗影里见那老吴跪在地上,正眯着眼睛看端坐辇上的赫连德,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当下拨步便逃。
她自己也情知如此跑法,没多久便会被人发现。但是若不如此,看那帮人的搜索法子,自己迟早要被逮到,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赌一把再说。
不过也跟世间的所有赌博一样,十赌九输。
没多远便有人大喝,“站住!”
明晃晃的便见有人拿刀砍来,林小胖仗着宝剑锋利,拼命乱挥乱砍,自然全无章法,围观的敌人渐渐多起来,她情知不能幸免,大喝道:“老娘不过是侥幸没被吃掉的菜人,至于这么大阵仗搜捕么?”
赫连德闻讯着人抬过肩辇来,远远的笑道:“单你自然是用不着,但要扯上慕容昼,什么样的排场都不嫌小啊……要活的!”
说话间林小胖已经给人砍翻在地,幸而他那末一句说的及时,敌人变招奇速,不然林小胖的半边肩膀都给这一刀砍下来了。饶是如此,仍然在右肩上开了三四寸长的一道口子,血涌如泉。一时痛不可忍,左手按着伤口倒在地上大声呼痛不绝。
赫连德命人拖过她来细看,啧啧赞叹道:“这小娘子生的倒也不错,只是脸上这两个字是谁字的,忒捉狭了些。老吴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千万莫耽误了。”
早有凑趣的提过老吴来,解了他的绑缚,将他推在林小胖身上。老吴苦笑挣扎起立道:“少堡主,这么狠毒的女子,在下可真吃不消。”
赫连德夺过身边侍女手中的扇,哗哗扇了几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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