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起来晚了,但他们还是赶上了9点的火车。火车人员耸动,每个人都在谈论着当前的局势。苏满和朱侬烈挨着,他们对面是两个男人,一个四十左右岁,一个比他稍小些。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多岁身体肥硕的女人,她一个人就占据着一侧的过道。她穿着妮卡料的衣服,手里看提着一个大皮包,半敞着,可能因为里面东西太多了,从里面挤出一个碗口大的炒菜铲子。上面写着康德2年,御厨平晟字样。她的架势是就赖在苏满对面那人身边了,尽管对方觉得很拥挤,但兵荒马乱的,也没有去计较这些小事。都谈论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过没出三句便把话题又回到当前局势上,此刻人人都成了政治家。而且每一块的人都能马上预测起国共那边能打胜,苏满对面的人显然看不起国民党,他一个劲的摇头,并说出了他的想法:
“国民党不行了,内部已经产生分歧了。蒋总统他也回天无数啊!”他边说边用扇子扇风。
他旁边的人也就是朱烈侬对面 的人摇摇头说:
“呵呵。。。国军只要有“小诸葛”(白崇禧)在,一定战无不胜。别看八路这一时间胜了几场仗,可国军是有美国支持的。八路有谁呀!还不是吃没吃穿没穿的一帮土兵。”他显然瞧不起他嘴里的八路。
这时候,一群支持国军的人在他讲完后,就开始喊起“国军必胜!”其实他们真正给加油的是他们自己,是在给已经失去信心的精神里强行注入自己的美好幻想。这时一些不看好国军的人和他们大吵起来。
苏满听着车内无休止的争吵,非常厌恶不自在。这时他突然向朱侬烈问:
“听藤原说,日本和一些国家是多党制?在国会里经常争吵,就是向他们一样争吵吗?”
朱侬烈无奈的说:“多党制有利自然有弊,政党之间争的是利益,又怎么只会向这些市井人争辩这些没意义的事。其实党派相争,最受害的就是百姓,尤其是一个没有达到真民主的国家。我这里有几本马克思主义的书,等他们睡觉后,你好好看看,我觉得这才是拯救中国的出路的著作。”
在天黑后,苏满捧着手里的马克思经典著作,津津有味的读起来。他看得很入神,如果有他不认得的字便会做上标记,然后再问朱侬烈。就这么,他一路看一路问,顺着一个问题联系到很多歌问题,而朱侬烈也不会耐烦,总会一个个的给他解释。除非下站的时间外。
到北京站后,他们又下车,之后又坐上去往河北的车。从河北有坐了几天,然后下车再买山东的票,到了山东,苏满和朱侬烈都犹豫了。苏满不知道自己是留在这打听母亲还是跟着朱侬烈继续赶路,朱侬烈不是一个会强求别人的人,虽然他非常希望他能跟自己走。但看到他犹豫他轻拍苏满肩头几下,然后将马克思主的书籍送给他。虽然不舍但他知道苏满的心没在他这里。
“阿满,烈叔叔不强求你,你想留在这里找母亲,烈叔叔不反对。不过你年纪尚小,一切务必多加小心。如果找不到,就去广东站找我,我会在那多等几天。”说完他的双眼死死盯着他,生怕他忘记。随后他硬塞到他手里十几块大洋。
苏满这时早已泪流成河,他强忍着哭泣接过大洋,他想讲些什么话,可嗓子就是张不开。在他心里他真的想和他一起走,但看到山东字样,他就想起了母亲,他迈不动自己的脚。
朱侬烈远去的背影,让苏满剜心般难受,他突然觉得自己又失去了依靠,又成了孤单一个人。他提起行李放好大洋,开始在这个不知能否找到母亲的地方,开始挪动着脚步。虽然年纪小,但他可能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些住店和谈话办事还都很顺畅。天已经快黑了,他入住一家店,这是家中等旅店。住的人还都算斯文,吃过饭他便回屋子睡觉去了,不过躺在船上,他却一点也睡不着。他翻开了马克思的书,勉强让他入神里面不去想朱侬烈。床铺上浓重的旧床单味道,让他最后连书都看不进去了,他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天棚。他这时嘴角突然上扬,微笑起来,因为他想到了苏三,想到曾经他和苏三在关东的大炕上睡觉听着她天马行空的讲话。那段时间虽然苦,但他现在想起来却是最快乐的。他怀念苏三,怀念那个娇小、淘气,每天跟在他身后的妹妹。他就这样慢慢闭上眼睛,希望梦里能出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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