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圈儿。父亲就在那时候把上面那些话告诉我的。他还给了我一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我看了一下,确实漂亮无比。我再对着后视镜看了一下我自己,我在想,如果说我还有一丝的俊朗和帅气,那一定是母亲的美貌赐予的。我对父亲说,你真牛×,居然泡到她了。我看着父亲已经苍老的脸颊和胡渣,也没有再去问他这么多年都云游去哪儿了。他必定是没有写出任何一部好的作品。他依旧是用着当年带出去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我太深刻地了解他了,一个一生只为写作的人,从来没有人承认过他的一个作家,他的生命也就像我一样不知该走到何处。他问我给我的钱花完了吗,我说,还没有,我算计着呢,十八岁以前饿不死。”
我看着眼前这个颓唐的中年人,是在不明白所谓亲情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空白,当别人已经把父母的存在当做一种习惯的时候,我却还要冥思苦想父亲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仅仅是他精子的产物,就好比他生产了我,而我不会对制造我的机器有什么难以割舍的感情。而母亲,仅仅就给了我一个名字和一定程度的美貌。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的面容,只见过她的子宫。在我的印象里他就是个漂亮的无与伦比的女人,仅此而语。而父亲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他的存在和离开对我没有丝毫的影响。他也再也没有去找过母亲,去询问母亲的去处。当时我听他跟我说这些,我就知道柳先生大限不远了。但我没有去拦他。我始终觉得我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一切,包括生死。我知道父亲是一个倔强的人,就跟所有作家一样有种骨子里硬要反着来的倔强。如果我跟她提起哪件事,也许是对他的另一种折磨和另一种危险。
而他后来对我说的一些话似乎也在最后的生命里回答了我关于“亲情”的一些困惑。那时候的城市已经是夏季到秋季那最最寒冷的一阵子。父亲摇开车窗,那时我走在这座城市最大的一条路人民大道上,现在市里的车子越来越多,一股股夹杂着泥头车的灰尘和小汽车的尾气的冷风毫无保留地刺到我脸上。父亲沧桑的脸部已经不再惧怕任何飞沙走石。他已经有些斑白的披肩长发迎风飞舞,我嗅到一股蒙古人身上那种纯皮革的味道。我微微闭了点儿眼睛,把右手放到手刹上。这时候我想尽量减少脚上的动作。我两眼看着速度表,在降到某一格的时候,我没有踩离合就换了一个档。父亲看着我行云流水的离合器接驳换挡动作,微笑了一下。这是我所见过他的最最释怀的表情。在这十多年里。我看得出来,他是承认我是个有能力的人的。这种能力是我身上的潜质,而不是别人眼中的荣耀。
父亲对我说:“你这么多年过得快乐吗?”
我仔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跟你说实话,真的很快乐。从没有过什么让我过不去的烦恼。”
父亲笑了一下,他说:“这就是你这种特殊的生活赐予你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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