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火车驶往了通往朴茨茅斯的路上,路旁是静静的山野和零星点缀的房屋,就像镶嵌在绿色地毯上的一串串珍珠。这些山庄在英国非常普遍,它们往往是贵族们时代居住的地方,庄园的领主一般都是受到皇室册封的爵士。福尔森看了看这些山庄,点燃了一根烟,躺在座椅靠背上发呆地看着车厢顶。汉普把这段时间称之为“侦探的快乐时光”。
“汉普,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关于这些在乡村的山庄的故事吗?这些山庄看似美丽优雅,然而在里面可能隐藏着最卑鄙最无耻的阴谋,比起在伦敦贫民窟肮脏的污水,破旧的房屋,遍地的垃圾,这里的优雅整洁更令人感到可怕。人类许多悲惨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些看似美好的事情当中。”
下午4点时,火车到达了朴茨茅斯火车站。两人回到了汉普的家,汉普忙于收拾衣物,并带上医药箱,药片,而福尔森带上了各种仪器,地图,文献书籍,还有那把跟随他多年的左轮手枪。
下午5点多,两人来到了朴茨茅斯海港,港内停泊了大大小小的货轮,渔船,碧蓝的海水一望无际,天空中不时有一些海鸥低空飞过,海港旁边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海鲜店,人们簇拥在一起吃着美味的海鲜。一大群乘客来到码头等待着前往美洲的客船,福尔森买了两盒盒饭,又从街头小店里拿了两瓶啤酒。他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看了看拥挤不堪的码头和码头港口里停泊的一艘大客轮,这里多像泰坦尼克号始发时的场景啊。汉普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手表,焦急地等待着轮船的出发。
福尔森买了开往墨西哥的轮船票,下午6点时,两人登上了船,开始了一次伟大的冒险之旅。
普利茅斯港口附近的饮料店内,亨利正与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密谈。
“船长,明天的事情准备怎么样了?”亨利问道。
那个留有白胡须的老船长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领袖把这个计划制定地非常完善,明天的戏会演得很精彩也很逼真,福尔森,不是我们的对手。他看不出来我们的计策。”
“等福尔森几人下船后,你们就把船上的货物卸到港口的仓库里,佣兵训练场会有人来接应,到了晚上我们到海边见,注意信号灯,佣兵场的人会把钱分给我们。”格兰特勋爵说。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洛杉矶郊区的一栋别墅外,从车上走下来三个人。
白色墙壁的别墅就像一座童话世界里的城堡,别墅的大门开了,三人走了进去。
仆人迎了上来,并告诉他们领袖在书房里等着他们过去。
一个穿着蓝色大衣的年轻男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正盯着手里的书。这个人有着一头漂亮的头发,一双锐利的眼睹,一副青白色、严崚的面容,高鼻梁,没有胡须的、蕴藏着千钧之力的嘴唇。
“柯塔,你的事办得不错,不过你确定没有一个漏网的?”可以看出这个人心头微微升起一团无名之火,略带尖刻地问道。
“我们的人已经将那些学者全部杀死,没有一人漏网,柯南道尔那份手稿不会再有人知道了,但是我没有能找到那份手稿并销毁它,那份手稿的存在将毁了我们的全部计划。”
“你说说在大教堂的暗杀经过?”
“当我在教堂里用手枪打死那名学者后,把手枪塞回大衣里,我在尸体和尸体周围找了很长时间,没能找到手稿。我不经意间看到死者身后的壁画。那幅壁画上画得是面目狰狞的恶魔与善良美丽的天使环绕在伟大的神灵耶稣周围,神灵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看,我的心中不由一惊。我感到脊背发冷,感到自己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容不得任何卑鄙的暗杀,我慌张之下把一小瓶汽油倒在了尸体的面部,然后又划着了火柴,扔向倒在尸体上的汽油,尸体骤然起火,几分钟后在焦尸旁边扔下了一张纸条,然后离开了教堂,最后乘车离开了海德公园。那件事办得还算顺利,如果不是在公园里开枪打中那名学者的腹部,我还真不容易制服那个精明过人的学者。”柯塔回答道。
“子弹上是不是涂有毒药?”领袖问道。
“是的,这是我们神社的秘密杀手锏之一,涂抹这种毒药的子弹打入身体内后,受伤者会神智不清,眼前出现幻觉,眼睛能看到大量虚幻的妖魔鬼怪。”
“哥哥,哦,不,我应该叫领袖,根据我们的人提供的最新情报福尔森和他的助手到乘船到美洲去调查玛雅文明的事了,我们利用那些奇怪的字符和图像成功地把他的注意力转移。”
“巴塞克,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福尔森这个人没那么好对付,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出那份手稿并销毁它,否则那份手稿将对我们构成巨大威胁。”
“我们是不是应该在福尔森身边安插我们的人,这样一来我们可以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布吕歇尔,我的弟弟,我已经在他们乘船去美洲的途中安排了我们的人,他会是个成功的间谍,而且福尔森绝不会怀疑到他是间谍的,即将发生的故事会非常有趣的。明天在客船上将上演一场非常精彩的戏。”
“我们不如在半途中将福尔森和他的助手干掉!”
“不,我们要跟他继续玩下去,直到最后他输得心服口服。”
“情报部门的人有行动吗?”柯塔问道。
“没有,我在情报部门也有朋友,他会把情报部门的动向随时告诉我们,就凭苏格兰场的那些自负而又愚蠢的侦探和警官们,他们办不了这个案子!”
那个年轻人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白色的雕塑,这个白色的石膏雕塑雕刻的是一个穿着长衫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权杖,权杖上面有一些奇怪的字符和图像,它们与案发现场的那些字符和图像一样,在光亮的白炽灯下,老人的面庞显得愈加残忍狰狞。
“弟兄们,向伟大的奥莱金家族祖先行跪拜礼,但愿我们的计划早日成功。”
几人朝着年轻人手里的雕塑跪拜了下去,嘴里念道:“伟大的玛雅神社万岁,伟大的奥莱金家族万岁,伟大的领袖万岁。”
这是一个可怕的邪教组织,一个血腥残忍的犯罪势力。
轮船起航了,福尔森想起了那首殖民时代雄壮的歌曲,这首歌曲激励着无数的冒险者,士兵去往遥远的美洲,亚洲,非洲,去获得他们梦寐以求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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