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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没入柄——东厂天下后记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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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拿着自己的裹脚布,去勒八旬老翁的脖子。

    真是欢乐遍天下。

    有分教:

    良缘梦武侠梦,梦终是梦。幸福坑烈火坑,坑里套坑。

    横批:昏迷不醒。

    九 老剑客

    忘了什么时候,改常用网名为李老剑客。

    起这名字无关武林,更多是因为怀念一个人,或者说是怀念一段时光。

    以前在SOHO小报有个博客,认识了个丫头,她总是做怪梦,还都是哥特式的。

    和她聊天是那段时间的一大乐事。对答中即时变幻角色,用不同的口吻说话,她都能够及时转变角色答得上來,而且配合得非常不错。现在想來,如果写小说对话较多,倒可以靠和她聊天來打底稿。她大概也是凭这本事,和小男友谈成了一桩姐弟恋,如今应该像《男友十八岁》的女主人公一样,正在悠哉美哉。

    她的名字原为兰芳,后大约自觉土气,改成晓非。可谓败笔。兰芳,兰之芳也,不管有人赏与不赏,自绽芳兰,自吐芬芳,何其超然自得。晓非者,明白什么是对错而已,是非对错,难言也,要想搞明白,就要费精力,一辈子就弄懂个是非,于人于己又有何益?而且自以为明辨是非的人,瞧见是非,不免就要心痒上去帮人辨一辨,久而久之,容易陷入狂妄。是非是二元论,非此即彼,非对即错,然而世界是多元的,因果是多维的。总之,公鸡斗架,还能博得一个踩蛋权,明辨是非,只能落个哑脖子。庄子讲,天地一指,万物一马,无非此意。

    她是搞广告文案的,给自己起名字反倒沒了创意,生生把一个小姑娘芳名,改得像个山村长老。

    虽然人傻一点,但心肠不错。当初由于对武功的兴趣,她磨着认我做师父,由于知道我生活贫困,曾想过给我寄钱,还一度声称欢迎我到她山东老家村里养老。据说那里沒人住的小瓦房连院五千块钱一座,可以让我搔着花白的头发,在荒草阳光飞蝶间安度晚年。

    我大感欣喜,下定决心,一定在七十岁前要攒下并留住五千块,留下一个生在辽西,死在山东的小扣子让后人解读,让他们知道,我的一生是追溯着阳光在行走。

    后來想一想,你算老几?谁愿意解读你?连个让你“直沒入柄”的人都沒有。你哪來的后人?太自恋了。

    寂寞人偶尔自恋一下也好。

    自恋并不只是在镜子面前让牙齿闪一闪光,而是要发现并欣赏自己的优点,再将之扩大。扩大到如果不继续扩大,就会觉得不好意思。就像一个人脑中总有恶念,问怎么办?智者告诉他:你回去装好人,拼命做好事,大家就当你是好人,这样你再想做坏事,也不好意思了。

    我的武功糟透了,所以决定:就叫李老剑客吧。

    十 待死身

    以前常听网吧里有人猝死,感觉像笑话。

    这些人生命力都在最旺盛的时候,往那一坐,沒什么剧烈动作,又不耗体力,为何会暴死当场?

    写久了东西,身子弱下來,才知其中厉害。

    看电视、玩游戏,写小说,都一样,消耗的不是体力,是精气神。

    注意力全都吊在外面,时间一长,肉体会崩溃。就像骑着摩托,中途撒把看风景,摩托还能冲出去一段,可是手眼总回不來,早晚掉沟撞墙。

    2010年前期基本无打扰。每天坐着静静地写、改14小时左右。进度却并不快。偶尔一改就改很多天,又翻回改。练功时间被缩短,久坐和营养的缺乏,使得身体和视力急剧下降,每天醒來眼睛都会酸疼。

    到七月左右,经常出现大脑空白。到了八月,站立两腿打颤,基本看文字已经无法集中精神。决定让自己放松一下,开始看电影和日剧。【这种放松方法更是作死】

    某日早晨,穿衣站起去洗脸,一个屁令大便失禁。自此不敢再坐着,用旧柜垒起一个小台,电脑置其上,站在窗边用,以恢复腿力。加强练功。大约是这段时间,在老罗的嫣牛开博,以李仙家为笔名,写了不少《方丈、贫道与师太》的笑话自娱,每篇不过二三百字,居然得网友力顶,约两三月间,访问量竟达十万。后因转载一则涉及京里老干部出书被禁的消息,博客被全部删掉。【这是个好警示:时间都瞎浪费了】

    直到年末,身体才恢复了一些,大剑进度又可以向前走了。前年的冬天,白菜八分钱一斤,去年两毛五,10年居然五毛六毛。只好买了两捆葱,决定连白菜也不吃了。【感谢11年,大白菜又降到了一毛五】

    忘了是哪一年的哪一天发现,闷一锅干饭要五六勺米,煮成一锅粥则只需半勺,于是大叹自己以前太浪费,从此每天喝粥。【这个好传统沒能坚持住】

    省一点是一点,要在兜里的钱用光之前写完,否则又要去打工而间断。

    人的意志,面对世界时会脆弱,出去了,未必就回得來。

    况且,怕这生命力所余有限,如果不写完,也许真的就再沒有机会。

    舍这臭皮囊,还是做守尸鬼?

    这是个问題。

    十一 不消言

    约**月间,得知好友张大善人历经八年,终于考上公务员,认为这是继二蛋君考上公务员后,理想主义幸存者的又一次伟大成功。

    二蛋君是位极其朴素的姑娘,虽然有着“躺倒即是荷包蛋”的身材,不过名字倒不是基此而起。

    初见她时,她穿着条旧牛仔裤,头发黄焦焦,像是长年不洗,一笑缺颗牙,令我找到了陈世美重见秦湘莲的感觉。

    倒不是负心人见旧爱的惭愧,而是有一种熟悉感。使得沒结过婚的我,倒觉得她像我某世的前妻。

    她不善言辞,在卖场每日晃來晃去,说,面对我们这些人,她压力很大。

    我很清楚这感觉,因为论内向,我比她内向一千倍。我至少有两次在两年里和人说话不超过十天次,以致于后來一张嘴想说话时,肺部先会感觉气紧。基督教中发默誓的人想也不过如此。

    但是人怕逼,马怕骑,工作既是沟通,该说话的时候硬着头皮冲,不知不觉就放松了。

    放不得松的神情,令我察觉到她原來也是女人的特质。

    她的同学说,她很努力,考试常得100分,人称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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