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小凤的这个问题,西门吹雪沉默不语,指腹拂过冰凉滑腻的杯沿,“有何贵干。”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却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机会,绝对。因为他习惯了事不过三。
杯子裂了碎了,酒却没有流出了。只因为没有酒,又怎么会有酒流出来啊。
“唔嗝~”软趴趴的伏在桌子上的人有些胡乱的挥舞的双手,抬起张微嘟起的装可爱的成年脸庞,傻笑着说,“请、请你帮忙嘛……”醉了么?喝惯花酒的陆小凤真的会醉?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看着陆小凤那双浅浅迷蒙眼底里的清晰,“椿渊,拿一坛酒来。”
“是。”从一侧隐蔽的树丛跳出来,叫椿渊的人去无心苑的独立酒窖了。
椿渊还是个孩子,十三岁的孩子,乳臭未干来形容也不错。他离去的身影有着一丝不忿,便是很淡也逃不过习惯各种脸色的陆小凤和敏感度极高的西门吹雪,他的主子啊,又怎会不懂自己的属下。若是不懂,不做主子做奴才才是首选,还要是上上之选。
“哟!好有趣的孩子!”陆小凤还是趴在桌子上,一只手被下巴压着,另一手绕啊绕的绕着自己的青丝,半眯起的双眼充满了兴趣的笑意在里面,“哪儿来的?”
陆小凤醉了么?醉了就不会是陆小凤。
酒来得很快,椿渊把酒坛放在了石桌就回了自己的原位,有些窘迫的逃离陆小凤不掩饰的打量目光。
睨视了眼纹风不动的西门吹雪,陆小凤轻拍开坛泥,享受的闻着那扑鼻而来的浓郁酒香,“嘿”的一笑说:“酒嘛!还是西门你这儿的酒最好喝了!”又是喝酒的声音,这一次陆小凤肯没办法保持之前的那份优雅了。
坛口比他的嘴大,涌出来的酒比他嘴能装的多。所以酒淋湿了他的衣襟、衣衫。可陆小凤不在意,饮得畅快淋漓,急迫不已,好似几辈子都没喝过东西般。便是这般,陆小凤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优雅,那种江湖豪气的优雅。
一坛酒,陆小凤只喝了大半,剩下的大半为他洗身了。
由头到尾都滴酒不沾的西门吹雪望着所及的景色,神色淡漠,也不知是否将这份景色纳入眼中抑或在发呆。陆小凤看着那张在微光里越发精致好看的侧面,有那么点口干舌燥的吞咽了口口水,带酒味的唾液会麻痹神经。
纯酒更加的会。陆小凤觉得自己一定是喝了过多的酒才会又不正常的心思。用力的甩了甩头,在陆小凤觉得自己没有醉的时候开口道:“我想请你帮个忙。是个不会太麻烦的忙。”
没回头,西门吹雪余光瞥眼不敢看他的俊朗男子,微颔首。
不会太麻烦的忙?可是西门吹雪知道能让陆小凤招惹的麻烦绝对会是不小的麻烦,只是他距离上次出庄已经隔了好几个月。望了白雪的颜色,久了便需要换换,否则再好看的也会厌烦。
“朝廷御物——血珊瑚被盗,可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张贴皇榜寻找……”说罢,陆小凤耸了耸肩,笑里有着丝“你明白”的意思在里面,“不过,六扇门会全力协助。”
不能光明正大的寻找,因为是件颇为丢丑的事情,还要是丢皇室的颜面的丑。皇宫大内侍卫、高手无数却依然连个重物都无法看守啊,你瞧说出去不知被百姓传言成什么样子。一个国,连个物品都无法好好保护的国家,有多少百姓会信任支持?皇帝还不算昏庸,抑或他的手下朝臣不算无能,还不想自打巴掌,丢死人。
找人寻物要找准人、找对人。偏偏名声在外的陆小凤是不二人选,所以皇帝让人找了他,连带的还有着保障不会被泄密的威胁。陆小凤巴不得和朝廷有着距离,可他是人,是人就在江湖,在江湖犹在朝廷。如此,又怎么可能完全拉清界线呢?
朝廷找了陆小凤,陆小凤还要找人,他一个人可做不到这件事情啊。能光明正大的在皇宫偷东西的人,不是自大有问题,那便是有目的本事的人,所以陆小凤需要谨慎小心。
他喜欢冒险,可不代表喜欢为了冒险而把自己的性命当成青葱煮豆腐。况且,陆小凤可不决得自己有兴趣吃青葱豆腐啊。
定睛看着面色不变的西门吹雪,陆小凤咬咬唇,眉尖微拢的继续说:“你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可千万别时自己的胡子。陆小凤心有惶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双眼心虚的左瞟右看。
其实西门吹雪没想到他的胡子,可陆小凤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不得不让他感到兴趣,双手轻绕在胸前,口吻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强势味道:“你的胡子。”
“啊!”惨叫一声,陆小凤可怜兮兮的护着自己的胡子问,“没有……其他的……”
“没有。”肯定,一双眼看眼他指缝间的胡子,西门吹雪优雅而高贵的站起来,“若论杀人,我是不二人选不是。”是笑,一丝绝对的带狡邪的冷笑。西门吹雪知道陆小凤一定会答应的,因为陆小凤没有比他再好的第二个人选,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其实陆小凤不该和他谈条件的。
转身走出小亭的时候西门吹雪在心中想着。不提,他或许会答应免费帮忙。不过这也不过是“或许、大概、应该”。
果然,陆小凤答应了,还生怕他后悔的解决了那对胡子。踢掉胡子的陆小凤更加干净,西门吹雪觉得像女生,那种皮滑肉嫩的小女生。西门吹雪深深看了眼,看得陆小凤心底发悚,只匆匆留了句一定要去之类的话语就逃离。
目送他离开的西门吹雪垂下了双手,一步步,从容不迫的走向回廊的位置。
“庄主,您要准备出庄了么?”苏月伶从廊柱后探出了身子,手指搅在身前,黑溜溜的眼里有着期望、渴望。
苏月伶跟在了他身边三年,却足够让西门吹雪对这个鬼精灵的少女彻底了解。所以,西门吹雪否决了她的希望,与她擦肩而过,“留于庄中。”
“呜……庄、庄主……”苏月伶还想再说说,可那强势的压迫与警告的视线让她收敛,红着眼低下头回应,“是。”她想出庄玩,每每从至高的楼台望去都是绿野山林,或春或冬,四季都是那般的奢侈。苏月伶心思再怎么成熟,依旧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属于孩子的心思只是被很好的压抑着,仅此而已。
因为弱小,所以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是累赘?不知怎的,苏月伶心底有着个嚣叫,咬着唇深深的看西门吹雪即将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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