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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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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凤凰客栈 第一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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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十,月上明,圆中缺。

    云色成纱,夜雾浅漫。

    位处高处的庄子被皑皑白雪包裹,点点翠松如玉是点缀。

    亭台楼宇水中榭,碧藕成双鱼水游。

    两三侍婢匆忙而过,廊檐的灯笼火光摇晃,模糊了清丽的容颜,徒留倩色背影不知作何用。

    庄子依山而建,建筑物也由高至低修建。最高处的楼台不甚寒却压寒,俯瞰全庄又不被树林遮掩,倒是个观望星空的好地方。

    楼台后,密林绕,小径深幽又是一折明柳。

    白色高墙露出琉璃砖瓦,简单的拱门镶嵌着朱红铜门,缝隙里的黑暗压抑着逼仄的森森。

    无心苑——整座山庄最高的楼阁,最无人的庄主寝居之处。其实庄子里的下人婢子很少见到他们的主子,更多的是听闻,从山下客栈的说书先生、从擦肩而过的游方侠士口中听闻:听一个杀人一剑、能应一个要求而走南过北杀人的剑神。

    “咚咚”

    只看得出骨指修长的手抓着粗实的铜环敲响铜门,黑衣裹着全身几乎化进了这不明亮的夜色。

    片刻,铜门在“吱嘎”声里拉开了条足以三人过的空间,身形瘦弱却充满力量的男子不犹豫的迈步走了进去,他说,“庄主,还是照往年来办么?”

    “嗯?”

    乌云散去,略有些残缺的月亮得出奇。

    伫立在屋檐上的人白衣似雪,夜风吹得飒飒的衣袍让他似乎随时离去。额前青丝晃动,深幽得不起涟漪的眸子看着树影缝隙间的偌大庄子,削薄的唇紧抿着,隐约有些不悦之色。

    他的肌肤很白,同衣裳般的雪白,却不复病态苍白。

    瞥了眼站在水榭外的黑衣人,他一手负于身后,独自看着并非圆的明月,“何事。阿沁。”

    叫阿沁的人是瘦的,瘦得有着危险,似随时挣裂缰绳发狠的野兽。还因为那双眼,故作平静与平常的眼眸底是不同于常人的狠冷。就是因为这双眼,可以作为对手的眼他才将身份来历不明的阿沁留在了身边,很像作茧自缚的蠢瓜。

    “中秋之事。”阿沁恭敬的微微低下头。

    中秋?他微怔了。对于这个传统却对他有着特别意义的日子啊。

    七年前,他还是一个生活在发达城市、只为利益的商人,却因一个小小的跌倒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另一个时空朝代的人——现在的他,这庄子的主人,是个多么不错的身份呐。肤色堪雪的男子背着光,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的透着不屑的冷笑,手袖一拂道:“照旧。”

    目视着阿沁离开这隔出来的别苑,他——这庄的主子,抑或人称为剑神的西门吹雪静静的看着天空洋洋洒洒落下的白雪,缓缓坐在了冰冷的石凳。袖子里的手很细很长,指尖圆润,苍白无血色,手背青色的经脉都清晰可见。看着这只手,西门吹雪轻哼了声,给自己斟了背凉酒。

    在前世他不在乎节庆,因为他没有亲人;这一世他依旧的不在乎所谓的节庆,也因为他没有亲人。

    刹时间,沉淀的空气里有的只是酒水注满白玉酒杯的声音,清脆且悦耳的声音。

    “叮咚”第一杯满了,然后是第二杯再满。等到两杯都满了,西门吹雪才缓慢的把酒壶给放在了一侧,取了杯酒浅酌道:“阁下可有兴趣尝尝这新酒。”

    是否新酒,谁又能得知?于是西门吹雪兀自一笑,轻轻摇头后微仰头饮尽杯中残余,似带醉意的晃着手中空杯,“能进万梅山庄的人很多,能入‘无心苑’的人很少。”

    他喜欢静,那种比坟地还死亡的静止。还好,原来的西门吹雪就喜欢静,所居住的院落远离庄子的喧嚣,寂静着似乎沉默在森林的色泽里面。

    只是这院子本来没有名字。

    无心苑,是他在七年前取代原本那个人而取下的。潦草的三个字深深嵌入院子入口的石拱门,笔锋锐利如刀。

    至于无心,既是人,又何来无心之说?

    夜是不静止的,不是说树欲止而风不静么?所以树叶婆娑,树影绰绰,刀光无情。

    “铮”清脆得似极了琴弦崩裂的声音,随即的“哐当”却是一把透着寒光的长剑落在了亭榭外的雪地里。出鞘的剑半数没入土壤,溅起细细的雪屑,又归复平静。

    “阁下身手不错,”似叹息,西门吹雪取了另一杯注了八分满的酒杯,笑里无暖意,“只可惜无缘品酒。”一口,他喝尽了杯中酒,起身步履清盈的回了自己在二楼的寝室。

    月上西,该入睡了。

    亭子里有人站在翠松里,一辈子只能睁着眼,还要视线空洞的看不到这个世界的色彩鲜丽的人。这人蒙着面,衣衫整齐的站在粗壮的树干,然后在薄薄夜风里轰然倒地。是死了,死人没呼吸,一辈子不会动。

    暗处里的一人将尸首悄然带走,一人清理了桌子上的残迹,一人拔出了冷却的长剑,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是他们的工作,无数年里的无数次,做得早已刻入骨髓的习惯。他们的名字不会有人记得,他们也不习惯出现在阳光下面,他们只是习惯了黑夜的人,只是专门负责看护这无心苑的暗卫。

    亭子依然是那亭子,石桌上的酒杯两只原封不动的反盖在该它的位置上,哪有什么酒壶。一切都像没人来过、碰过般完好无损。你说,这亭子有人用过,还死过人么?

    第二日,雪停,雪厚三尺冻死狗。

    昨夜贪杯,今日头疼的俊美男子衣衫微乱的坐在床沿,好看的指尖轻揉着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果不该多喝呐……”不知道是原本的西门吹雪就不能喝酒,还是因为新的灵魂不会喝酒的原因,他喝酒从不能喝多过一杯。多了会醉,怎么个醉法他自己是不知道的,也无甚兴趣知晓自己的丑态。

    微眯了眯眼,西门吹雪穿好衣衫的绕过了巨大的水墨屏风,打开门瞧着端着早食站在门口的妙龄女童,“苏苏。”

    女童眉眼弯弯如画,嗓音是孩子特有的清脆,“庄主早!苏苏给您熬了瘦弱粥哦。要趁热吃才好!”这般说着,灵动的黑眸似有些鬼祟的从西门吹雪身边的缝隙往屋子里张望。偶尔抬头却是和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对上,娇肥的女童缩了缩肩头,吐舌讪笑着抬高了点手里的托盘,充满希冀的问:“庄主。苏苏能放进去不?再搁着就真凉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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