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门就见一辆崭新的26式白色小自行车斜支在我家那棵老枣树下,我猜想一定是晓慧的。
“伯!”我生硬的叫了声。
“志远回来了,你上午干啥去了?”良奎伯说着站起来。
“我,我去河边了”
“哦!我今天休班,给你晓慧姐买了辆自行车,上了初中离家远就得骑车了,你今年考得咋样”?
我咽了口气,“伯!我不是读书的料,给你和我婶丢人了”接着看了看傍边的晓慧。
“我们家志远啊,将来一定是大老板啊,一看就是”说着冲我爹娘笑起来。
我爹和我娘的脸上也跟着挤出了笑容,我爹招呼着他们坐下。“志远他娘,去铺子割点猪头肉,再抄几个菜,快点!来!喝茶”
整个中午,我是在郁闷和忍受下度过的。午饭很丰盛,我爹和良奎伯都喝多了,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的晓慧姐越发文静,秀气了,原来不大的眼睛,现在竟然成了双眼皮大眼睛了(去那里说理啊),我以前也没发现过。倒是晓慧姐挺大方,和我娘收拾了碗筷,又帮忙干了些别的,我却不曾搭把手,我也不愿意搭手,因为我“羞涩”怕和晓慧说话。怕什么来什么,我正在木头似的发愣时,晓慧姐发话了:“志远!你在楞啥?这些剩菜往那里倒啊?”
“哦!我去倒吧,姐!”我嚯的站起来,赶紧夺过她手里的碗。
身后传来“嘻嘻”的笑声。
我和晓慧从小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一起上的小学,直到五年级的时候,才慢慢的疏远。倒不是因为长大了,知道良奎伯和我爹定的那个“娃娃亲”的缘故,谁都知道那只是他俩一时冲动臆想罢了,其实整个王堡都不知道这事,我爹娘和良奎伯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此原因不成立。倒是我的自卑指使了我去远离优秀的晓慧,有时候晓慧甚至是我挥之不去的心魔。所以我怕,怕和她说话。
终于送走了良奎伯和晓慧姐。我睡了整整一下午,把昨天晚上缺的觉补上了。
我爹和我娘还是每天为我的事叨唠着,看来我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让他俩着实着急着!我娘上了火,有是牙疼又是头疼。
真是苍天有眼,今年的考试制度变了,从小学到初中只要是参加考试,就“全锅端”。意思就是无论你学习成绩如何,都能一路飘红,没有留级的上到初中毕业。这是国栋那天跑没了一只拖鞋,冒着38度高温的情况下,冲到我家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我爹娘从此以后也脱离了苦海,再也不用为我的前程担忧了。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考上初中了,真感谢党,感谢社会主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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