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栋痛快的玩了几天,基本上是在他家看碟片度过的,偶尔也去粘些知了,然后烧着吃。我爹把我家那辆也是唯一的一辆4成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又检修了一遍,以前那辆自行车除了铃铛不响外,骑的时候全车都在响。我娘的牙疼病也好多了,又给我做了个新书包。入学通知书是晓慧给我捎回家的,我3门功课考了128分,这样的成绩能上初中是不可想象的。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以玩为主。
那天晚上正在国栋家看周润发和赵雅芝主演的《上海滩》(我家当时还没买电视),中间加广告的时候。
“听说了吗志远?”国栋煞有介事的问我。
“听说啥啊?”我反问国栋。
“永军不上学了”
“为啥?”
“他爹娘嫌永军学习不好,说是就是上了初中,毕了业,也是白上啊,还不如现在学点技术将来讨个好个好营生”国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生硬的像个冬瓜。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管他呢,咱上咱的,快演啦,抓紧看电视剧”其实我心里像刀割一样。
我娘喊了我三遍回家吃饭,我还是坚持把电视剧看完才走的,离开国栋家的时候快11点了。辗转反侧了一夜,我的心仿佛变得成熟了,我居然为永军他爹娘的那席话,睡不着觉了,真有意思。
正是三伏天,已经20天没下雨了,整个大地被烤焦了,人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屋后的河水也快蒸干了,但还能洗澡。晚上村里的一些妇女去河边洗澡,河里不时传来她们的嬉闹声,当时残留的封建思想,还压在她们的大脑里,去河里洗澡也许就是释放她们内心的那些压抑罢了。白天这条河被我们霸占着,每个人都不想出来。
晚上的时候,村中唯一的桥上聚满了人。有的拉家常,有的吹牛逼,有的听收音机,有的谈论国家大事。。。孩子们则围着大人嬉戏。桥的南头,有一株据说50多年树龄的老柳树,从我记事起老柳树就守护着桥,树枝伸展进河里,柳树下的这一块就是建中他大爷——宝柱的领地,宝柱是个老光棍。他席地而坐,四周围满了人,今天看来又喝的不少,说话时舌头都短了,大家都听他拉着,他那些老掉牙的风流韵事,几个年龄大的妇女被他逗得前仰后合。吹牛逼的那几位争得面红耳赤,谈论国家大事的几个人,仿佛自己就是赵紫阳 杨尚昆似的发表着言论。村里的桥汇集了我村的精英们,就是一座人生大舞台。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这座桥上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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