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沈老板的新房已经进入装修阶段。他一家人经常往新房那边跑,但都是关心与欣赏,具体只有沈老板一人在管事。
我也去参观了一次新房。这五层楼的房子有十多米宽,但底层只有两间宽的门面,因这里原是沈老板所在工厂的门房,门房卖了,工厂仍旧是工厂呢!这底层的另一半不得不留给人家作通道。门面里面整个做成了一个空洞洞的大厅。房子的后面有点儿曲尺的形状,虽然都是五层,作为通道的这边却不到十五米的长度,而用作门店的大厅却有二十多米长。房子的第二层三层可能是将来营业所用,有大厅和包间,大厅和底层大厅的结构一样,底层用作通道的上面做成了包间。四楼做成了厅室的格局,可能是老板一家人自己享用的。五楼做成了许多的小房间,可能是将来我们员工居住。五楼的房间多着呢!每个员工都可以独自享用一个房间吧?
龙虾也去过新房。他常到工人的临时住窝里偷窥一下,工人做事他也要作一下指点,工人吃饭他要问吃的一些什么。以至有的工人把他当作了老板,而有的工人却把他当作了一个幽灵。
龙虾这人属于本性难移。他这一次到新房里去发现了一点秘密,他以为会讨老板娘喜欢的,却弄巧成拙,反而使老板娘对他改变了看法,算是把他看透了。
龙虾在吧台前对老板娘说:“沈叔从隔壁拉面馆里买了羊肉火锅给做装饰的工人吃,还和人家一起喝酒呢!”
老板娘将信将疑:“他也真是的!又不是没有付人家工钱。他现在嫌自己钱多了。”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使沈老板给装饰的工人一点好处,他们能把住质量这一关不就得了。沈老板又岂是省油的灯,哪里会有便宜让人家白占去的!但老板娘对用钱更讲究,她不怎么好直接责备沈老板,便把龙虾的话转告给了沈智。一家人都是一个理,精打细算。沈智想不通,他便去质问父亲。而沈老板却说是没有的事。听说是龙虾看见的,沈老板大怒,便来到店里逼问龙虾。当时是晚饭将尽的时候,店里还有两桌客人,沈老板也不管不顾了,他在切菜的地方把龙虾堵在那里。
“你说清楚!你什么时间看见老子买了羊肉火锅给工人吃?你今天不说清楚就给老子不忙做事!”
龙虾见沈老板很认真,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忙不迭地说:“我哪里说过什么话了?您冲我发这样的火。”
沈智说:“你昨天给我妈讲的。”
“你妈听错了。”龙虾一边向吧台里的老板娘看了一眼,“看我哪里说过什么话!”
切菜的地方和吧台就二米远,他们的话老板娘全听见了。老板娘神情木呆呆地看着龙虾,她眼里隐约放射着怒火。
从此,老板娘再也没有对龙虾有过好眼色,并逐渐对龙虾有了疏远的意思。
我和陈红争吵后,老板娘还是向着陈红的。有一次老板娘对沈老板说:“那永星看陈红时还总是对人家翻白眼!他不知对人家有多大的的仇恨?”沈老板便指责我。我很委屈但又无言以对。我知道是陈红在使法,她在挖空心思和我找麻烦。
陈红有一次却露馅了。一位顾客请我帮忙倒一杯凉茶,我便到吧台附近去,那里放了一张小方桌,凉茶热茶都在方桌上面。陈红站在桌旁和吧台里的老板娘搭讪,我倒茶水时,她顾不得看我一眼,但她突然对我惊叫起来:“你开水烫到我脚上了!”她还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的?”“我倒凉茶呢!”我说,“你脚上有水吗?”老板娘都看在眼里。陈红又用手去摸了摸脚上,那里连一点水气都没有。
陈红便在老板娘心中的良好印象也逐渐发生着变化。这都是她作践自己。
又一次,下午落下了暴雨,一连几个小时让人露不了头。因此晚饭到夜宵,店里的客人少得可怜。生意不好影响了老板娘的心情,陈红几次和她搭讪,她都没有理睬,自顾托腮望远。雨水仍在不停地下,下得很大,可以看到路灯下雨水似穿梭一样地往下落,地面上借着过往车辆的灯光可以看到砸起的一个个水花,这场雨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停下来?
陈红自讨了没趣,便到人多的地方来。她平常和吴姑娘关系很贴近,见这里热闹,自己又插不进角色,便一屁股坐到吴姑娘大腿上面,还顺手不知轻重地捏了吴姑娘大腿一把。
生意的好坏并不能够影响到员工们的情绪。吴姑娘知道陈红是和她逗着玩,但陈红捏她一把的确使她有一些疼痛。她也就着开玩笑把手里杯子的一丝儿茶水淋在了陈红脸上。陈红却发起了脾气,猛地起身去拾起水瓢舀了满瓢的水,她不服输地要泼到吴姑娘身上。见她气冲冲的样子,吴姑娘早已警觉,跑到一边去了。陈红在后边追逐着。老板娘从吧台里跑出来,对她俩大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都跟老子有趣不过!”
吴姑娘也没有想到陈红如此开不起玩笑,只允许欺负别人,就上不得一丁点儿当。从此吴姑娘便和陈红搞恶。
老板娘心里也是藏不住事的,她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个性总是时常就表现出来。这不?正好创造了机会呢!这一天,该训的都挨着了。
老板娘首先说了吴姑娘:“一个女人疯疯癫癫的没女人样!”她接着说了陈红:“开不起玩笑就不惹别人,一点儿不顾大面。”她又指责龙虾:“做事一点都不负责任,这么差的生意你是脱不了关系的,看你码的卤菜,乱七八糟的,顾客一见就没有了食欲。”
再接着,老板娘开始批评起鱼头来:“自从认识了钱满,你就全变了。做事一点儿都不专心,还动不动就打起瞌睡来。”
老板娘还拿起拖把把吧台里拖了一下。这以前是陈红做的,这时她想去夺过拖把,老板娘却生硬地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又不是没长手!”
我暗自庆幸老板娘没有训到我和李大姐,我还以为她不再排斥我们了呢!但接着的一天,午餐前老板娘检查工作,她说:“灰面是永星揉的吧?”我想,她可能会表扬我。她接着说:“灰面没有揉到位。你以后多学着点。我以前揉面时,揉到手感特好,灰面揉活了,那表面就像擦了一层油似的光滑。”
我懂得老板娘说我的口气要比对待龙虾和鱼头和缓一些。
钱满借往沙市去上班的由头又来到了鱼头的住处。她俩在这里同居的事已经闹开,反而变得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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