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义禁府,院子内一对对花盆,石榴树,茶叶末色养鱼石缸,九尺高鲜艳夹竹桃,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各样洋花,四时不谢之花俱全,八节长春之草全有。叶流烟穿梭在如画美景之中,思索着安成轩整个人前后巨大的变化,心中疑惑不安愈发深重。
“终于回来了。”舞倾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一些,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你给我走开。”叶流烟没好气地说道,当年在将军府她仗着宠爱没少让叶流烟吃苦。
“看来你还没听说吧?”舞倾城看似无意,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原本我留在义禁府,以我的魅惑功力,哥舒翰那黄毛小子早晚都会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不料今早听府中的人说,左丞相已经向皇上请旨,自家女儿钦慕哥舒翰已久,希望能下嫁哥舒翰为妻,圣上亲自赐婚,这可是何等的荣耀啊?”
叶流烟怔怔站在原地,只希望自己方才听到的一切只是舞倾城有心编出的故事,舞倾城转绕到叶流烟前方:“听说那丞相家的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纵使你我生得有几分姿色,又怎能与人家高贵身份相配比呢?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枉自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叶流烟怔怔走到后院,左丞相家小姐杨柳萱暗恋哥舒翰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实,只是哥舒翰从未表明过自己的立场。叶流烟抬起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移开,她只觉得,这短短的一瞬间,像是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四季一般漫长。
一串泪水凑从叶流烟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叶流烟克制自己没有一点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强烈的感情像泰山压顶般向叶流烟袭来,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在破裂,甚至来不及呻吟,双眼渐渐变得迷蒙,所有的气力一丝丝从她身上抽离。
夜晚哥舒翰回到义禁府,紧急召集所有人,脸色阴晴不定,看上去似有大事发生。
“安成轩此人狡诈阴险,深不可测。”哥舒翰见众人齐聚,沉声开口说道:“丞相大人属意,要我们义禁府派出人选,在这段时间内,服侍在安成轩左右,因朝阳古城内我们十几名将士无故被虐待至死,悬尸城楼,所以相伴在安成轩身侧,犹如伴随豺狼虎豹,凶险非常,大家可要考虑清楚,谁愿意前往?”
“我去。”一个平静而笃定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响起。
“你?”哥舒服翰脸色阴沉:“你不许去。”
“义禁府中只有我一名女子,作为女官接待安成轩最为适合。”叶流烟朗声道。
哥舒翰正欲开口,叶流烟拱起双手朝向他:“属下只身一人,了无牵挂,义禁府中的兄弟都有家室牵挂,如果无辜丧命,让他们的家人要怎么办,大人不是没有亲眼目睹朝阳古城那些枉死将士的家人如何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只有我才是此次任务的最佳人选。”
“言之有理。”左丞相扬致远从外面踏步进来,看向叶流烟:“本丞相最欣赏你的勇气。”
“可是?”哥舒翰极力想说些什么。
“叶流烟娇俏秀美,安成轩一名男子,应不屑于与女子为难。”杨致远制止住哥舒翰:“况且天子脚下,怎能由他胡作非为,他一旦犯事,正好有借口将他抓个正着,让二王子立下大功,讨得皇上欢心。”
“多谢丞相大人成全。”叶流烟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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