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白玉铺砌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乎有雾气袅袅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大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玉石台阶的缓缓上升,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安成轩随众人走进殿中,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宝座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软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叶流烟一直留心观察着安成轩,而安成轩至始至终并无表情变化。
“还不参见皇上?”哥舒翰严厉向安成轩道。
安成轩似乎是从头到尾换了另外一个人,大汗开始从头顶滴落,缓慢迟钝下跪:“拜,拜见皇上。”
“平身。”宫染夜有些失望打量着来人。
“这是浩宇太子。”哥舒翰转向右侧。
这是叶流烟第一次跟随上朝看见浩宇太子的模样,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安成轩并未下跪叩拜,只是直视太子,肆无忌惮。
“大胆。”右丞相高文博出声指责:“为何不行叩拜之礼?”
安成轩转向高文博:“臣不识朝廷礼仪,不知太子为何官?”
上方宫染夜摇摇头高声说:“本皇会百年之后将王位付给他。”
安成轩恭敬拱起双手:“臣愚蠢,只知天下有陛下,而不知有太子,臣罪该万死。”安成轩对宫染夜再行尊敬的叩拜。
朝堂上官员对此人莫不眼神交汇,欲言又止。
宫染夜啼笑皆非:“当真你在朝阳古城,与世无争,不理世事,半点礼仪位份之事也不懂?”
“臣愚昧,还请皇上恕罪。”安成轩脸色涨得通红。
宫染夜挥挥手:“内官现行带他下去休息吧。”
待安成轩走远,宫染夜环视下方一圈:“众卿家有何看法不妨直说?”
“民间言传他有谋反之心,看来也是空穴来风。”天佑太子说道,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
早得知详细情报的二王子立即站出:“启禀父王,据儿臣得知,安成轩在朝阳古城边镇设置十个节度使,拥兵四十九万,而皇城内中央禁军不过十二万,节度使兼管行政和财政,权力极大,况且方才殿上此人目光闪烁,言不由衷,似是故意而为。”
“父王阅人无数,定当明白此人确系庸才无疑,不必费神。”天佑太子道。
“安成轩终非池中物,定要斩草除根,免除后患。”浩宇太子道。
宫染夜闭目思索片刻:“先将他留在宫中,观察几日再行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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