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学校,在宿舍里死鱼样的躺了两天,身儿都没翻,这可把钟琴给急坏了,又是鸡汤又是补品的,照顾的可着劲了。
那天她回来时脸色惨白的样子道明了一切,别说袁嘉上一进门就叫她什么都别问,就是没说她也不敢贸然开口问啊。太惨不忍睹了,萧声哪还是人,那是只禽兽。
袁嘉上接过钟琴递来的饭盒,笑道:“钟琴,你还真以为我是坐月子啊,没你想的那么凄惨。”用调羹匀了匀,她喝了口鸡汤,味道鲜美滑嫩,一喝便知是函城轩买来的,“我也想好了,这事就当我咎由自取,是我自己犯|贱往人身上贴,我也怪不了谁,以后看见他离他远点,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要真像你说离开就离开那还好了,我还不知道你那执着的性子。钟琴当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瞅着她精神好点,俏皮的道:“这是个盛产渣男的时代,谁不被狗咬一口。”
钟琴,你又真相了。
袁嘉上一笑,“张一凡也是吗?”张一凡是钟琴的男友,两人常常蜜里调油似的。
“渣男堆里哪能少的了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了他。我也就和他玩玩,要真娶回去当老公,我不得哭多少呢。”
“哟,想的可真明白。”
喝完鸡汤,扯了张移动做活动充话费送的盒子纸,擦了嘴巴,“今晚我要去图书馆。”
“我也去。”钟琴速度洗了饭盒,甩甩手,扯了纸巾擦了,匆忙收了书,便连电脑也用电脑包打包起来,“论文还要查些资料,导师说我的提纲又不行,真被他们给搞疯了,这都五月份了,我肯定是最后一个毕业的。”论文答辩名单提交了好几次,次次被打下来,若不是从不与人结怨,她还以为谁报复呢。
这次论文真把大家给累着了,开题报告从二月份开始修了又修改了又改,折腾的整个学院师生怨声载道,袁嘉上也深受其苦。
为了配合出差,她的论文很早就交了二稿,交了稿后她速度去了帝都,那次出差的时间比较长,有大半个月,可才去没两天她的导师就把她的电话给打爆了,要修开题报告要修论文要检测抄袭度,弄的人焦头烂额找不着北,后又因要评优秀论文,导师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了,本想工作之余好好游游帝都,这下论文一搅合,没心情了,到要回去的时候,这边工作是完成了,她舅舅又打来电话叫她一定去老宅,她的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
自她母亲离开后,她已经十年没去过老宅了。
她见到了她外公——翻译界英法德翻译集大成者简进尧,七十岁的人了,身体依然很健朗,正拿着大剪刀站在花树旁剪花枝。
他是个非常严肃的人,看上去一点也不亲民。
“嘉上,陪外公剪会儿花枝。”
“……好。”她也拿起剪刀,简进尧还告诉她怎么剪,就像小时候他手把手教她拉丁文。
“你父亲身体还好吗?”多年未见了,难得的佳婿,却被他女儿给轻易放弃了。
袁嘉上剪着桂花树的老枝桠,“他身体非常好。”又说,“他下个月打算再婚了。”
简进尧不再言语,抿着唇想了会儿才说,“你父亲是我最满意的人,所以当年那么多人追求你妈,我把她交给了你爸,我以为你妈妈会幸福。我料到了你爸,却没料到你妈,当年是阿萌对不起他,但我的女儿我也了解,她这些年来肯定难以心安,现在他再婚也好,这样也许你妈能彻底放下了。”
袁嘉上冷笑。
“这些年来你也没见过你妈妈了吧,即便她不说,我也知道她很想你们姐妹。她总是旁敲侧击的要你舅舅去看你们……”趁着还活着,能缓和就缓和她们母女间的关系吧。
她已有了些微动容,她却咧了咧嘴,自嘲道:“外公,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只想你们不要恨你妈妈。”他叹了口气,“嘉上,等你年纪大点了你就明白了,人生在世,总要为点什么而活着的。”
离开的时候她舅舅问她要不要进高翻局,她说她下半年要读研究生,她是保送上的本校研究生,带她的就是她论文导师----专门负责同传这一块的朱品教授。
“嘉上,我尊重你的决定,但请不要拒绝舅舅的好意。”
“我知道。”她对简约这个舅舅是存在一定好感的,“谢谢舅舅。”
袁嘉上喝了口水,安慰钟琴,“不用急,总会过的,对了,你的选题是?”
钟琴眼前一亮,双目生辉:“On the Translation of the Poems in Xu Yuanzhong's Version The Romance of West Chamber from "Three Beauty"Theory.”她一口气念完,“有问题吗?”
“你再念一遍。没听清楚。”
她写了下来。
袁嘉上拿着纸琢磨了会儿,“有点问题,首先,这个选题就有个很大的失误,你的老师弄错了你也没察觉出来吗?The Romance of West Chamber这个翻译版本不是许渊冲的,如果没记错,译者是熊式一,你网上找找。许渊冲翻译版本应该为the Romance of Western Bower.”
钟琴用笔头记住了,“bower,凉亭的那个bower?”
“对。”
“为什么用bower?西厢,那不是西面的厢房吗?厢房为什么要用成bower,我觉得chamber要更好些啊。”
袁嘉上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许老先生不过想突出一种意境美,再者,无论用chamber还是bower都不会错,挑眉,“你觉得我们有必要纠结在bower还是chamber这个问题上吗?每个译者有每个译者的独特行文,”袁嘉上偏头,“不要分不清主次,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你的论文,这个问题暂时放到这里,以后讨论,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探讨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钟琴嘿嘿一声,“你也不知道吧?”
“没想过。”她老实回答,“如果你一定纠结这个问题,你可以写封信给许渊冲老先生,让他亲口告诉你,来,给我看看你的提纲。”
钟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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