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卉去泡吧。依旧在“第四天”。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
两杯酒下肚,脸颊有些红润,苏卉舞性大发,偏要拖着我去舞池中央跳舞。我并不擅长,却也没那么差劲。一曲终了,下来喝酒。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岁左右的男人过来和苏卉搭讪,暧昧的轻抚她的背部,邀我们去他们桌坐。苏卉对于这样的人从来不拒绝,我说她是个妖精,不放过每个自动送上来的目标,也会自己主动出击去寻找猎物。她满口答应,我便只得和她一同换桌。
这一桌上同样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对苏卉大献殷勤的男人,还有一个看着比他年少,一直沉默坐着,偶尔喝酒,从不跳舞也不说话。见我们来坐,连点头的动作都没有,只是自顾自的喝酒。那男人请苏卉跳舞,他们牵着手出去。我百无聊耐,坐到那年少男人的身边,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他的眼神中出现一丝戒备的神色。我突然笑得灿烂,大声在他耳边问:“你叫什么名字?”音乐的声音盖过了我的问话,我不确定他到底听到没有。过了一会儿,他将他的手机给我看,在短信的模式下,他打了一行字:“顾筝。你叫什么?”我笑了,也拿出手机,输入:“苻陌。”他点了点头,复又恢复沉默。我突然想挑逗他,想像苏卉一样,想放纵一次,况且他看上去并不让人讨厌。
我们用手机交流。我问他:“你要去跳舞吗?”他摇头,说自己不会跳舞,也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完全没有他哥玩得开。我才知道和苏卉搭讪的男人是他哥。他突然盯着我看了许久,说:“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把QQ号码给我吗?”我给了他。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后悔了。其实我是想要你的手机号码。”我笑了:“这样搭讪的技巧一点都不高明。”我虽然这样说,却依旧把手机号码给他。在平常,酒吧这种场合我是不会留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的,只是不知道面对顾筝的时候,我为什么会心甘情愿毫无防备。他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在酒吧光怪陆离的光影透射中显得格外可爱。
苏卉说我堕落了,换种方式叫做释放自我。她说:“苻陌,你还一直说我是个妖精,我看你才擅长玩暧昧。”
我默不作声,潜意识里觉得其实我并不擅长,我只是想让自己放纵,逼迫自己微笑点头抽烟喝酒,满不在乎毫不在意地接受陌生人递来的烟拿来的酒,也接受他们若有似无的调情。我在蓝色的灯光和喧嚣的摇滚乐中记起一个人的脸,曾经他安静的坐在酒吧里,坐在我的一边,对着别人递来的烟微微摆手,含蓄的笑着说自己不抽烟。而我在恍惚间将他看待成了另一个人。
清晨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补觉,却怎样都睡不着。窗外楼下的篮球场不时传来欢呼喝彩声,像是在举行比赛。我蜷缩成一团,抱着被子,想起刚来学校时我和宋明杰一起做过宣传的那场篮球赛,准确的说,是他做了全部宣传工作的那场。
手机铃响,当是宋明杰,想都没想便按了接听键,却听到陌生的声音:“苻陌,我是顾筝。”
我没有宿醉,只是一些头痛。用了一段时间,终于想起顾筝这个人。而离开了当时的场所和迷离的灯光,现在我能回忆起的关于他的部分,仅仅是有着两颗虎牙的可爱笑容,别的居然一片空白,像是得了间歇性失忆症。我记不起他的样貌,记不起他的穿着,甚至记不起他是什么时候离开酒吧,是在我之前还是之后。
顾筝问我今天晚上是否有空,我隐约已经猜到他的意图,无非关乎交往的问题,我诧异的是,类似在酒吧这种场所的调笑,为何还有人当真,当是一夜过了便是另一重开始。但他的语气倒像是极为认真,我想和他当面说清楚,便答应。他说他来我的学校。
到了下午时分才有困意涌上,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睡过去。
傍晚的时候,宋明杰打来电话,吵醒了我。无非是问我昨夜为何不在学校,打电话也不接,我说去酒吧玩了,早晨才回。我猜得到他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情绪,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对我表现或发泄。我想他是传统教育下诞生的硕果仅存的好孩子之一。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从不去酒吧或夜店玩,有着非常规律的生活作息时间和习惯。和不熟的女生说话还会脸红,这年纪会害羞的男生,我恐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闲暇的时间都用在了图书馆,体育场和学生会的活动上。我觉得他的生活简直无趣到了极致,可我还是羡慕他的生活,至少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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