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和顾筝的要约,匆匆梳洗换衣服。刚把一切都搞定,苏卉一头冲进宿舍来,没有缘由的拖着我就走,我问她到底什么事。这才停下来,定定的看着我:“Keller踢球的时候伤了腿,骨折了,现在在医务室呢,你赶紧的。”我几乎是有些不屑的舒了口气,挣脱了她的手,慢悠悠的开始收拾起东西来。她急了:“你好歹要去看看的吧,怎么说也是你男朋友。”我扭头看她,有些凶的表情,呆滞了一下,恢复成漠不关心的神态:“我可从没说过他是我男朋友,那是他自己说的,你们也就相信了而已。”
苏卉歪着头看我:“苻陌,有没有人曾经跟你说过,你他妈的就是个冷血动物。”
我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连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想要表现什么态度。
她凑上前来,盯着我看。我没有回避,只是不接她的眼神。她在我耳边幽幽的说:“你其实还是喜欢宋明杰的,对吧。虽然我说帮你介绍男朋友你也去,他提出交往你也默认。但你不把他们任何人当做男朋友,除了宋明杰,可惜,他可能会是唯一不会提出交往的人。”
我回头看她,故意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然后拎着包出门。她追在后面说,以为我是要见宋明杰的,我想她早忘了有一个在酒吧和她搭讪的人。为什么所有当时在现场的人,只有顾筝当真呢。
在半路上遇到Dan,他出来替Keller买些吃的和药。见到我,主动说起Keller现在的样子,说是没大碍已经回家了,只是有段时间不能出门,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我暗自想说遭雷劈也是正常,却觉得对着Dan,说不出平日和苏卉那样随便的言论。和苏卉说话完全是话由心生,说脏话谩骂都是那样不过心的随便,这点我对于爱之都不能如此。至少爱之相较于苏卉,文静气质了许多。
Dan一厢情愿的认为我本来出门就是要去看望Keller的,一路上都自言自语,不停的说话。我不好拒绝,又再度稀里糊涂的便随他去了他家,苏卉没能做到的事,被这个黑人以乱七八糟的中文水平便轻易做到了,我想我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后来仔细想想,可能我本来也是不待见顾筝的,若是放在宋明杰的身上,事情就会是另一个样子吧,但谁知道呢。
见到Keller的时候,他笑的很痛苦。我却有种当旁观者心下暗爽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厌烦他,但却还不和他提分手。苏卉说的是对的,我从未将他当做真正的男朋友,当然也说不上分手不分手的,可是我忽略了,他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至少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Dan说要留给我们私人空间,不打扰。我是厌烦这样的,只是不好说。Keller躺在床上,姿势怪异,我想他其实很痛,只是装作很麻木。我给他拿水,给他吃东西,他也不再叫我Dina,而是改口darling,这种亲密的称呼如果换做别人,我可能就当做没有听见便让它过去了,但如今是他,我便顿觉刺耳。从前爱之说我没有长性,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新鲜感过去便厌烦的不行,我想她是对的。
我一直在想着措辞,想着如何和他提及所谓分手的事。只是我尚未找到好的借口,他却提出希望我今晚留下来。他是后知后觉的人,从来没有感觉到我有要离开的意愿。而我,居然答应了留宿。我知道以他现在伤到的程度,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但这还不足以作为我留下的借口,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了什么。
次日清晨,我在太阳还未升起前醒来。Keller睡的正香,均匀的呼吸,我盯着他看,才发现他的睫毛极为好看,细致纤长,微微上翘。我离开他左右,他便醒来。我看着他说我要走了。他便像孩子一样撒娇,将头埋在枕头里,我不愿理他,作势要走,他便不再开玩笑,伸手拉住了我,没有笑容恢复严肃,从来没有的严肃。他说:“Dina,你还会来的,对吗?”我看着他笑笑,没有回答。
大早晨回到宿舍,还要赶去上课。苏卉看着我,似笑非笑。我对她说:“你说他是我的男朋友,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要和他分手了。”她一脸不解:“刚上床就分手?”我看了她一眼,不屑理会,在她看来没有上床的都不算交往。她就是兽性的妖精。
中午下课的时候,顾筝打来电话,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将我一顿骂,我尚未反应过来便回敬他,当真是什么话都说。他便愣住了,语气平和了下来:“从来没见过哪个女生像你一样骂街。”我说那也是你先骂的,他便说是因为我放他鸽子,我才记起昨天重要的约。
想说那就改时间吧,他却说:“我现在正在你学校的综合楼那儿,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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