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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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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施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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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居殿东侧殿会客的书房养了一缸鲤鱼,皇帝与初初正在观鱼,侍卫进来报,“陛下,大理王子呼赤求见。”

    “不见。”皇帝并不回身,指着鱼缸内假山石边上一条紫红色鲤鱼,向初初道,“快看,那条就是鱼王。”

    初初不信,“鱼里也有王?”那鱼被山石和一从叶子遮挡住了,看不清,皇帝便扶着她腰身,初初猫下腰,果然一条肥大的鱼半个身子隐藏在山石后,一会儿才摆摆尾巴游将出来,十分雄傲,原先在塘前争食的鱼儿忽的散开。禁不住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

    初初摇头,“无甚。”

    阳光下美人儿洁白的贝齿轻叩嫩红唇瓣,笑容恬淡,皇帝想,她这样美,也不怪人总忘了她性子里的端刚,笑道,“说吧。让我也一乐。”

    初初道,“我笑这鱼像一个人。”

    “谁?”

    初初看他一眼,“谁时常躲在一旁,看别人都争累了、斗完了再出来,便是像谁。”

    燕赜一听,便是歪到自己身上了,笑道,“你也会俏皮。啧,你哪里知道朕的苦楚。”

    初初道,“我看陛下很善于为君。便再说,一人有一人的难,一事有一事的难,这世上还有不难的人吗?”

    他二人说话,苦了进来报告的侍卫,跪在下面总插不上嘴。终于候到皇帝一停,连忙插话道,“陛下,呼赤王子携随众前来,就在外面,求见之心甚急,说您若不见,他们便不走。”

    皇帝才转过身,“让他进来吧。”

    呼赤等五人候在知客的外厅,听到一个悠长的内侍声音道,“请大理王子呼赤殿下。”他忙站起身,定定神,率众疾步入内。

    进去先跪地拜倒,头埋在凉茵茵的地砖上,“陛下!”

    皇帝清润的声音问,“呼赤,今晚即有宫宴,你现在所来何为?”

    呼赤道,“臣来诉说自己的清白!”一抬头,不禁先一楞,只因年轻皇帝的身边,立着一宫装绡纱美人,正是几日前西九阳献马时所见的那个,二人似是方才就在这里消磨时光。但此时节顾不得许多,说完那句话,定定地看向皇帝。

    皇帝淡笑,“呼赤,朕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受了什么冤屈吗?或是本朝上下有对你不恭敬的地方,尽可以讲与朕听。”

    “皇上!”皇帝故意不提行刺之事,呼赤不知他究竟是不疑或是深疑,但他知道,今日自己深陷中原帝都,家中也不太平,自己的性命和身家都悬在上面高高端坐的人身上。对方实在有资本摆谱,而自己如能度过眼前难关,或能化危为机,闯出一片升天。

    弘德帝微抬起手,“呼赤王子,你不必说了。清者自清,朕能够分晓,你无须太过自扰。”

    摆一个玄虚之后又如此体贴,其实这话依然有玄机,清者自清,朕能够分晓,意思是你若本身并不清白,也不用现下这样惺惺作态,姿态再好,不敌事实。朕能够分晓,我可不会因你一时之态迷乱眼睛。但皇帝的语气放缓,几乎就是体贴,呼赤听到耳里自是往好处想,大是感激,哽咽道,“陛下,您并不知道。臣在敝国内,上有父王猜忌,下有妖妃虎视眈眈,巴不得将我拱下,扶她的幼子继位。两次行刺,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臣愿意以身为质,自证清白!”

    燕赜听这王子又用成语,不禁于心一笑,看向初初,只见她眼睛睁大,脸上出现异色,下面一个侍卫喝道,“咄,你们要作甚?”齐唰唰兵刃亮出,挡在帝座前。

    只见那下面跪着的王子呼赤从发上取下发簪,原是一竹管,拔去塞子,一条碧色细蛇滑出来,贴在呼赤掌间游走。他将竹管装作发簪,方才搜身时未被发现,此刻亮出,气氛陡然紧张。

    燕赜不动声色,“呼赤,你此举何意?”

    “陛下,这蛇叫做碧环。我们蛮人擅长豢蛇,此蛇为臣自幼豢养,历经几代,尽以毒物喂食,已是百毒之王。它的毒液对普通人畜是急性,但对我等蛮人来说,被它咬中,除非是臣特制的解药,否则会历经整整半月痛苦,全身溃烂而死。”话语森森,众人但看那蛇通碧,让人在盛夏的天里也不禁从心底渗出寒意。

    呼赤说完,但见顶上一暗,一只枭鹰闪电般飞驰过来,只一下就到眼前,他刚进殿时就看见它立在架上,一动不动,本以为是死物标像,未曾想是活的,蓦的飞来,不由吓了一跳,“啪嗒”一声,原是枭儿嘴里叼了一条鲤鱼,摔到他们面前。

    ——它竟是让呼赤以鱼试毒?

    众人愣了。因并未有人向这鸟发令,呼赤抬头再看皇帝,对方年轻平静的脸顿时增加一层莫测。他轻嘘一声,掌间碧蛇嗖一下下探,再迅速缩回,地上的鱼已通体乌黑,张着大嘴气绝而亡。

    呼赤两指捏住蛇头,露出蓝莹莹的尖牙,往自己腕上一按,“殿下!”他的仆从们急忙抢扑上去,接住他后仰的身子,其中一个黑面虬髯大汉面带悲愤不忍,看一眼上面。皇帝的侍卫也有人惊讶地轻“啊”一声,呼赤挣退侍从,忍着额上如浆的冷汗将蛇儿摔到地上、斩断,那蛇拧动两下,立时气绝。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此、此是解药,须每三日服用一次,五次方可毒尽……”双上奉上,“皇帝陛下!”他说完这些已是气衰,靠侍从撑着勉强跪直。

    “传太医。”皇帝吩咐。一面对下面人道,“呼赤,你大可不必这样。”

    “臣,只想表明清白——置之死地而后生。”呼赤喘息道,坚持将解药上交。

    一个侍卫欲上来取,“等等!”呼赤忽然道,眼睛看向皇帝身边一直不曾出声的绝美少女,“陛下,就请这位美丽的姑娘为我保管解药吧!如果是她,我死而无憾了!”

    仙居殿东侧殿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为沈骥等近臣所知,沈骥来到书房,呼赤已离开,地上也都打扫干净。沈骥道,“蛮人行事诡异有邪气,那解药……”

    “已经太医院检查,确此药方可解他身上之毒。”

    沈骥想问的并不是这个。但事关皇帝的女人,自己不好再多问,转而道,“看来大理国内王权的斗争已十分险恶。不排除整件事情不是呼赤的敌人所为,希望借助中原之手,借刀杀人。”

    皇帝冷哼,“刀子动到朕的身上——哼。”又道,“阿骥,你说贼子进到荣安坊消失,朕有些不安。既已有了范围,还是请你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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