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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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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月夜未央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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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树、青草、碧水,这些南方最常见的景致,在茫茫的大沙漠里,却是最为稀罕的地界,而最稀罕的便是在这地界上,竟一直生活着两位南方的女子。

    南方?哪个地方?不甚清楚,只隐约记得这块沙中绿野的主人在六年前带来一位舞姬,一位医女,从此两个女子便定居在此,其他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只是在每个残霞未散时,那一汪碧水畔,便会有一袭火红色的长绸舞动,继而伴随着一串长短不一的痛苦的喘息。

    “你看你,都说了不要再跳舞了,你什么时候能听得进去?”碧水畔,一位身着湖蓝色小衫的女子,微嘟着嘴,搀扶起几欲跌倒的红衣舞女。

    “等你能治得了我的喘症的时候吧!”

    “你……”

    长绸曳地,舞者一时失力几欲跌倒,身侧那身着湖蓝色小衫的女子眉头紧锁。

    治得了她的喘症吗?那无异于向天借命。她虽有“灵舌药童”之名,但是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又岂能奈老天何?

    正想着,就见刚刚坐定,还未及缓过劲来的舞者,突然正色,望向身后,“谁?”

    就听得有金属破空之声传来,一枚银镖落到石桌之上,镖面在夕阳之光折射之下,隐约现出一个面具的轮廓。

    舞者定了定神,在蓝衫女子搀扶下,面向银镖飞来的方向站起,欠身下拜,“山野寒舍恭迎‘鬼面银镖’孟浪大人。”

    良久,没有任何回音,两位女子依旧低着头。

    半晌,舞者陡然抬头,一脸惊恐,“青瑶,青瑶,快,快去搭救两位哥哥!”

    “两位哥哥,两位哥哥怎么了?”

    “两位哥哥好得很!” 慌忙间,但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正走进这片草地。

    “哥哥?!”在看到两个身影的一刻,舞者有些不可置信。

    走在前面的紫袍人低低的说,“江湖闻名的‘长袖诸葛’,这次看来是事后诸葛,改叫‘长袖猪头’得了。”

    “事后?你们已经……”听到紫袍人说的话,舞者不由得担心起来。

    “几个小毛贼而已,这个猪头三吓唬人的!”一直站在身后的小胡子立时跑上前来,从腰际取出一个沉香盒子放在她的手上,正欲再说点什么,余光却正好触碰到一直没有说话的蓝衫女子,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喂,我说,你这个呆瓜,就记得姐姐,不记得我啦!”蓝衫女子望着舞者手上那个尚未打开的盒子,眼睛里似有什么在闪烁。

    “呃,呆瓜错了,下次再带东西给你吧?小笨蛋?”

    听着眼前几个人互相称呼的“新名头”,舞者不由得一愣,继而笑出声了。

    “你才是笨蛋!”说着,一记粉拳就抬了起来。

    “不可动手!”在粉拳抬起的一刻,紫袍人便要出手阻止,却终于没有拦住。

    一记粉拳,落到了小胡子的右肩之上,小胡子立时皱了一些眉头,正要调侃几句,却在下一刻,连站都站不稳了,挪了几步,倒在石桌旁。

    “云泽哥哥,这……”看着刚才还神清气健的哥哥,此刻满头虚汗的样子,舞者不知所措。

    一旁的蓝衫女子望着自己的手,已然大叫出声:“血!”

    但见她粉拳依旧紧握,适才落在小胡子肩上的那一面,鲜红的血参杂着大漠里遍布的那种黄沙,顺着肌肤的褶皱,滴落在青草地上。

    两个女子呆立当场:那该是怎么样的对手,让他留下如此的伤口,只要微微的触碰,便……

    紫袍人默默扯下披在他身上的一件深色狐裘,里面浅色的短袄右肩处已被撕裂,裂口处早已一片暗红,露出来的皮肉间那道深可见骨的新创触目惊心。

    蓝衫女子咬着牙哆嗦着问道:“谁?那个人是谁?”

    “‘豹噬’。”舞者柳眉紧锁,一双秀目盯着那道伤口良久,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沙漠双英’——‘豹子’!”

    看到紫袍人点头,蓝衫女子越发愤慨,“他们,他们为什么要伤云泽哥哥?”

    “为了江湖上最美的女人!”紫袍人一面回答着一面将已然昏厥的云泽,搀进了草地旁的小楼。

    “江湖上,最美的,女人?”蓝衫女子跟在后面不解的呢喃。

    久不在江湖行走,又如何能知道江湖上那美得让人忘乎所以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一直默默走在最后的舞者,却轻轻地吐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头:“‘七霞洞府’‘紫衣娘娘’?!”

    紫袍人将云泽放倒在榻上,点了点头。

    平躺下来的云泽,胸前又现出好几处新伤,舞者已然不忍再看,一个人走出了房间,看着身后跟出的紫袍人,便道出了心中所想,“哥哥也觉得,就因为她的美貌,便能差得动沙漠双英?”

    “我兄弟不曾去过云南,他两人却是见过‘紫衣娘娘’的。”

    “那他有没有见过‘紫衣娘娘’?”

    “谁?”紫袍人的眼睛,顺着舞者如笋的指尖望向窗外,几缕月光从树杈间泻下,正照见舞者所指处石桌上的一小片闪闪发光的物什,“‘鬼面银镖’?”待等看清那个物什的一刻,紫袍人禁不止有些错愕,“他也来了?什么时候?”

    “银镖是你们到来之前一刻飞进来的,没有见人。”

    “原来,你以为袭击我们的是他?”

    舞者点头,“至少,是他派来的!”

    “如果是他,就真不可能是为了谁的美貌了。”紫袍人苦笑着。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得身后卧房里传出话语声。

    “说过了,我不要,嗯!“最后一声,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看来是醒了!”舞者微微一笑。

    “越发不安生了!”紫袍人皱起了眉。

    屋内的确不甚安生。床榻之下,一个面盆里,已然扔满了满是血迹的布条,蓝衫女子半跪着倚靠在床榻一角,银牙紧咬,云泽斜倚着床榻,胸前的几处伤口已然包好,右肩上的那处创口依旧裸露着。

    “歉也道了,罪也请过了,你还生我气,也等伤好之后好不好?”

    听到这些话,云泽不由得心头一紧,闭了闭眼睛,低低地说:“不关你的事,你用不着道歉的,只是……啊!你……”还没等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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