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一条早已涂好药膏的绷带便附上了他的右肩,“兄妹相残啊,猪头三,你都看到了,你管不管!”
“青瑶,我记得我们兄弟出门前宰了一匹骆驼,你没背着我们吃完吧?”本准备好好做个和事老的两人,见到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由得笑得开怀,转而打趣起蓝衫女子来。
“当然没有,只是云泽哥哥的伤……”
“他的伤,我知道的,非骆驼肉不可治得。”
“哪里有这样的治法?”蓝衫女子认真的沉思着,似乎丝毫未听出兄长的玩笑。
“有的,是你学艺不精,去拿来吧!我们请你吃骆驼蹄子。”缓过劲来的云泽,也跟着打趣道。
“恩,正好踢你这个呆瓜!”说着便站起身来跑出了门。
还没跑出几步,就呆呆的不动了,“快来啊,你们,你们快来看啊!那个,那个是什么啊?”
但看秀手所指之处,正是适才舞者和紫袍人远眺的那张石桌,此刻月色由树梢处泻下,桌上那枚银镖仍在,可银镖的旁边却多出了一件东西,待仔细看时,竟然是,一颗,人头。
“豹子,是豹子!”在众人惊诧于那个凭空出现的人头时,云泽已然不顾伤痛,来到窗边,愤愤不平的看着那颗人头。
“回房里去。”看着已然重伤却依旧随时待战的云泽,紫袍人立时便欲拉下窗子。
一只袖箭却在这一刻射进窗扉,钉到了卧房的门框之上。
窗外的月并不圆满,月光却也明亮,随着树梢的摆动,似也跟着活动了起来,在袖箭周遭摇曳。
纯银的箭身,碧绿的箭头,本当是出则索命的利器,可这一枚袖箭的发出,却似乎并不是为了立刻要谁的命,只是为了带来发出者的问候——
“妾思君久已,闻知君战前受辱,带伤而归,无限羞愤,立时为君除此恶贼,以全君冰玉之名声,不求得报,但望将贱妾心头之爱赐还,不胜感激。”
书信没有落款,没有抬头,娟秀的蝇头小楷,笔法娴熟,却让观者感到一种被游戏的寒意。
“会是紫衣娘娘?”青瑶远远地望着那摊开在茶桌上的信笺,好似深怕那短短的一封信笺,突地化身出一条毒蛇来。
“我倒希望是她,最好现在就现身,正好当面问问她,我们兄弟到底拿了她什么物什。”云泽平躺在榻上,独自望着天花板呢喃着。
“只怕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舞者独坐一隅,看着刚刚拿进来的那颗人头,人头颈部下的鲜血已然凝固,血色暗红,她话语一出,便立时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明日一早,两位哥哥便要去向主上复命。沙漠双英莫名有一位暴死,人头却出现在小筑的事情,势必要被问及,到时,两位哥哥如何答对?”
举座默然。这或者才是杀手的目的吧?让他们不得不应下这个盗人财物和杀人的罪名。
”嗯?”秀手探向人头发束处,抽出一朵金黄的小花,花已然开始发干,颜色却依旧艳丽,“两位哥哥是在何处遭遇沙漠双英的?”
“大漠。”
手中的花微微颤抖了一下,“哦!时候不早了,两位哥哥明早要赶路,还是早早休息吧。”人刚转身,未及出门,已有两滴珠泪无声滚落,“今天被琐事误了心情,明天,妖娆请两位哥哥吃熏骆驼。”
看着舞者默然离去的背影,紫袍人也低下了头,“青瑶,你这个‘灵舌药童’的事情已经忙完了,还准备值夜不成?”
“啊?”一直望着那张信笺的青瑶听得有人叫她,突地似从梦里醒转。
“快回去睡觉!”言语间是从没有过的森冷,听者误以为真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或者破坏了什么好事一般,用最快的速度令自己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消失。
“大哥,这样好吗?”看着蓝衫女子快步走出屋门,云泽才终于开口。
“你有办法过得了明天?”
良久,床榻上发出提提的回答,“没有。”
“那何必再搭上她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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