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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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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强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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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那么近,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变化的光影,不遗一丝一毫。

    霁持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紫绍。

    隐约的酒气扑面而来,腕上巨痛,只听那人启唇道:“留下。”

    面白透着几丝殷红,衬着那眸底更加黑澈清明,似乎神志清醒得很,根本不似醉意,可明明,那人是站都站不稳的,握了他的手,自己却朝右一歪,生生攥住了帘帐才稳住身子。

    霁持稍稍松落了一口气,低声道,“回主子,奴才留下来服侍便是。”

    “躺下来。”

    紫绍看着他,淡淡地吩咐道,语毕斜眼睨了眼木榻。

    “主子您喝醉了,奴才不会走,就留在偏室伺候。”霁持捏着衣角,声音有一丝因惶恐而发出的细颤。

    “不是说,我去哪,你便跟着去哪吗?”紫绍修长的眼睛缓缓眯起,双眼直直地望着他,一双瞳仁黑得深不可测,逼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像是要穿透他,看到遥远的别处去。

    霁持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全都一点点凝滞起来。

    脑子里仍旧是懵然一片,只见那因宿醉而愈发红的俊丽的唇,轻轻勾起,分明是笑意,却叫人心悸——

    “怎么,说过的话不算数了?”

    心里一沉,霁持垂眸凝着鞋面儿,小步往前移了一步。直到鞋尖儿抵着那人的,才驻了步子,回道:“是。”

    话才刚落,紫绍攸美高华的身影已然没入了帐子里,慢慢地后靠,然后躺了下来。

    紫绍半躺半卧在榻上,穿着通绣连珠勾云纹的中衣长袍,高贵华然的深紫色。因着醉意未解全裳,腰间还系了丝绦贯成的通透玉佩,冰洁玉色衬着贵紫,立马彰显出浑身濯然之姿。

    因为修长的身姿,黄杨木榻被他占了一大半,似乎是有意为之,他留出了左边一个人形的位置。

    霁持紧挨着床沿,几乎是退到不能再边上。

    罗帐轻起,分明是阒静黑夜,却惶似额角的穴位都跳得惊天动地。

    “转过来。”

    轻纱罗帐里,紫绍再一次沉声命令道。

    霁持一颗心越发的乱,战战兢兢地侧过身子,转向那人所在的那一边。

    入眼,是几率青丝顺着那人脖颈垂下,落入深紫华贵的衣襟里,方才一路跌撞,衣襟也没有整理,微微岔开,从霁持这个角度,沿着那发丝的游走,甚至可以看到衣襟下面起伏的胸膛。

    “好看么?”一道阴翳目光打在他脸上,语气里透着十足的戏谑。

    他慌忙垂睫,作势摇头。

    紫绍忽然侧过身子来,单手支起下巴,直勾勾地凝着他,然后伸出手,轻轻扶住霁持的下巴,令他不得不抬眼看向自己,大拇指轻轻抚摸他尖俏的下巴,微微吐出气来,还含着微醺的酒气,就那么暖暖地、温温地笼罩在霁持的脸上。

    忽地嗤声笑了,挑起眉冷眸看着他,声音低沉的,带着沙沙地喑哑,语音轻柔,却仿佛是讥笑一般,入耳叫他刺疼,“喜欢么?嗯?”

    湿湿的温热气体充斥耳侧,霁持不紧恐慌,自那卡着他下颌的手中挣了挣,低声道:“主子……是不是要寻他人来服侍?”

    一双微陷的眼,逃躲似的避开自己身上,可却找不着逃遁的地方……

    “别的人服侍?你身为我的奴才,难道忘了自己的本分吗?”

    紫绍看着他,一双黑眸里的玩意慢慢转为凶狠,慢慢地沉下去,怎么也掩饰不住里头的刚硬狠劲,最后浓成了黯淡的如浓郁黑夜般的颜色。

    他从他的墨眸中,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那双眸子里映出他微微惊慌的神情。心脏怦然急跳,低下头来,语气里有微微冷意:“奴才不敢。”

    明明是自己喜怒无常,可那奴才仿佛从来没有气一般,乌玉般的眼神还是那么从容,眉宇间疏淡得像是片刻神情都唯恐抓不住会消散,目光下移,点点灯烛恰映在他薄而红得通透的唇瓣上,轻轻张阖,叫他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来,目光痴迷一滞,忍不住就要……

    莫名其妙的,骨子里就蹿出了一股子邪火!

    那炽热的气息压都压不住,自胸腔子里猛烈地烧起来,连呼吸和面发都觉得炽热,微抿了唇极力压制,忽然隐怒道:“为什么不熄了灯?”

    霁持闻言一怔,诧异地抬起头来,不知面前之人为何又这样轻易动了怒,仿佛是确定般询问道:“主子要熄灯么?”

    “如何?你道是真看痴迷了?连灯都舍不得灭了?”这时的紫绍,缓缓别眸,朝他淡淡地一瞟。

    分明心慌意乱的人是自己,看他的眼神,却还故意藏掖着,带着几分不屑、几分冷意、几分嘲讽……那眼神,仿佛一眼就看穿霁持心中的自卑。

    那些因担忧他夜色中看不清事物的细小心情,这一刻变得格外狼狈。

    撑起身,就吹熄了灯烛。

    青纱帐内缓缓摇曳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仰面躺着,双目在一室漆黑中空睁着,万千情绪流动。另一个,侧了身子,一双修长眸中,透着掩不住的痴怔与饥狠。

    不知何时风将未挂窗勾的窗子吹开一线,月色中,他便这般侧躺着,回过头,静静地凝着霁持。

    那双冷漠嘲讽的狭长璃眸中,此时,有着迷离。

    忽而伸过手去,牢牢锁紧他的腰。那腰没有想象当中细软,反而是如背脊般挺得笔直生硬,警觉小心得一如他这个人。

    也依旧不肯放手,只是自己旋身贴了上去。

    满是酒气的紫绍微微闭上双眸,好似贴着他,便可更加酣眠。

    霁持不敢挣扎,这样全身僵硬地待了许久,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渐次平和顺定了下来。夜色中,他悄悄移眸看去,自少那张脸上,看不到丝毫心机与冷冽,轻轻地闭着眼,眼睫的阴影静静洒落在鼻翼两侧,均匀呼吸着,安静得似如一个酣眠的孩子。

    “我今日若应了那门亲事,会如何?”

    并没有睁眼的紫绍,仿佛能感受到霁持的注视。嘴角微微扬,声音清冷依旧。

    霁持原以为那人已经入眠,这突如其来的话叫他心底一惊,张了张唇,开口道:“疆王与容王爷各得其所,而那位郡主,又变成了跟主子一样的可怜人。”

    手臂收紧,唇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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