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一点不假,司马祥媳妇结婚就生小孩儿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马永久的耳朵里。他十分的后悔,当初要知道有了孩子,并且还是个男孩,我说什么也得把她留住啊!他越想对马秀峰越恨,但对老子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能和她联系上,到底该怎么联系呢?去徐万昌屯子找吧,又不太敢去,一旦被司马家发现,那还有好果子吃吗?就是真的去了也是找不到的。
绒绳——丝线——鬼子红嘞!——货郎的一声吆喝,使马永久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赶紧的走出 屋门来到街上向正在叫卖的货郎招手。货郎以为他要买东西,就转身来到马永久的跟前说:“你要买什么? ”
马永久看了一眼四处没人很认真的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托付你。”“啥事儿啊?”年轻的货郎问。“你到徐万昌司马德旺家的门前吆喝,你带上我的信,不论是哪一天,你要是看到司马祥的媳妇出来,就把我的信交到她的手里,不过你不许看我的信,如果看了就一文钱也不会给你的。只要是把信交到他的手上,就马上回来告诉我。你要是把是给我办成功了,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的。”司马祥说完就从衣袋里拿出早已写好的信交道货郎的手里。货郎高兴地接过信说:“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货郎走在路上把信打开一看,信的内容是:“朱氏姑娘我是马永久,见到信后当晚四更时分我在司马家墙外西北角上等你,咱们一起出走,切记!”货郎正好是个光棍儿,一看是男女私奔的事儿就喜出望外,一个歪主意就从心底里生了出来。心里说你小子有老婆有孩子,还算计着别人的媳妇,谁稀罕你的臭钱,你就成全我吧。
货郎一连跑了三四天,总算等出来一个小媳妇模样的女子,旁敲侧击的打听说:“你是老朱家的姑娘吧?我好像看见过你呀,”小媳妇仰起苍白的脸,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货郎后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货郎只觉得热血沸腾,因为他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出来了写的有些憔悴外,还真有一些姿色,让她产生一种既怜悯又爱惜的感觉。我要能有这样的女子做老婆那该多好啊,但又不能表白自己的心情。就将计就计地颤着声音说:“马永久告诉你今天晚上三更时分他让我在墙外等你,他就在我们家里等着你呢,千万记住,是今天晚上三更。”
女子的眼睛放出了丢失已久的光泽,高兴的点了一下头,低声地说:“你可千万来呀!”“放心吧,这怎么能把这事儿当做儿戏呢?”货郎激动地说着。女子转身回屋去了,货郎又强耐着性子吆喝了一阵子,转身离开了村子。
司马祥的媳妇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他终于可以离开这让她无法做人的地方了,由于激动她的脸上泛起了久别的红润,同时还偷偷的准备着自己随身用的东西,突然有一种留恋的念头油然而生,想起刚结婚时那一段甜蜜的时光,夫唱妇随可也倒是让人感到畅快,虽然后来发生了变故,也不完全都怪司马祥,这样的事情就是放到哪个男人身上也是无法接受的。我走后希望他能娶一个比我好的媳妇。
夜里,他一反常态,尽管司马祥对她还是那个样的冷漠,为了用今天晚上的一点时间,来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尽量的使自己变得温柔。晚上她替司马祥铺好了被子,又主动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虽说让司马祥感到有些突然,但由于一段时间的单身生活,使他无法抵御一个女人的温柔,他不顾一切的发泄着激情、怨恨、茫然······。
三星晌午了,织女星狡颉的眨着眼睛,看着熟睡的人们。疲倦的司马祥进入了梦香。朱氏根本就没有睡意,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鼾声如雷的他,鼾声减弱了翻了一下身,嘴里还咀嚼着今晚来之不易的余香,品尝着、吞咽着就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她带上白天准备好的一个包袱,轻轻的推开门去会那朝思暮想的马永久。
墙外等待多时的货郎听到有脚步声,急不可耐的跳到墙内,接过朱氏手中的包袱,一用力抛到了墙外,然后俯下身子让她踩在自己的肩头,努力把朱氏弄到丈八高的墙头上,自己又向后退了十几步,借着惯性像狗一样手蹬脚刨的窜上了墙顶,一骨碌落到了墙的外面,又马上站了起来从墙上把朱氏接了下来。
朱氏很是感激,看到货郎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这样不顾一切的窜上跳下的多么不容易呀!以后我和马永久一定的好好的感谢他。
货郎捡起了地上的包袱右手一用力搭在了左边的肩头,说了声:“快跟我走!”上前拉住了朱氏的手,一直往西南的方向奔去。朱氏心里很是不得劲儿,那女授受不亲刚才是把自己抱下来的,抱得那么紧简直让人透不过起来。现在又过来拉自己的手,抓的有这样的毫无留情,总觉得有些不妥。他去的方向又不对说:“这不是去马秀峰的方向啊!你转向了吧?”朱氏没好气的问了一句。“我没转向,你先到我家,马永久在那等你呢。”货郎低声的说着。
“你是他的什么人?他为什么不来呢?”姑娘怀疑的问着。
“我是他的表哥,因为我来比他要方便一些。”货郎用早就想好的话回答着。
姑娘只好疑惑地跟在后面,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我和马永久的事儿除了我的爹妈再就没有谁知道过,货郎要不是马永久的实在亲戚他也不会知道的。马永久为什么没来呢?真的像货郎说的那样吗?三更半夜的就让我们姑男寡女的同处在一起吗?这样的男人对我是信任还是不在意呢?不敢多想了,只有信步地跟在货郎的后面。
货郎心里十分的得意,拽着朱氏越走越快,因为货郎善于挑着担子走路,再加上今天又无端地捡了一个媳妇精神头特别的足,忘记了手里拽的是一个小脚的女人了。姑娘实在是走不动了,一来是身体特虚脚又小,再说又碰上一个善于走路的货郎,她怎么能吃得消呢?就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你家住在什么地方?走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到?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货郎并不惊慌说:“我真的是他的表哥,家住在满沟(即现在的肇东)”满沟这个地方还是在小的时候听妈妈哄孩子时常说过:“悠——悠——悠——上满沟,买丝线扎枕头。”再说表哥怎么可以抱表弟的媳妇呢?是否真有这个地方姑娘现在真的怀疑了。
现在离开徐万昌大约有十几里的路程了,姑娘坐在地上抱着脚说:“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还是去马永久家把他骑的那匹黑马牵来,让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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