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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还珠)贫贱夫妻百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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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多隆在王公贵族、勋贵子弟中虽是出了名的纨绔,却很少仗势欺人,并且也不是那种到认为天老爷第一、他第二的不知天高地厚之徒。相反的,他颇通人情世故,很懂得省时度势。胡闹归胡闹,却也颇懂拿捏分寸,因此在这个权贵满地走,纨绔多如狗的四九城里,风评也还算可以。当然,你也可以说他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不过在老端王看来,只要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恶徒,又或狎妓好赌的浪荡子,便是胡闹一些又何妨?

    虽然这里面不乏一些癞头儿子自家好的因素,但像他家这种徒具尊荣却不参与朝政的异姓王,身份尊贵是尊贵了,却总有一些不尴不尬的味道在里面,原就是不适合有野心的。

    因此,别看老端王动不动就对多隆冷眉竖目的喝斥,但事实上在四个儿子之中,最让他放心的却恰恰是这个最不思进取的幺儿多隆。

    不过,平常再怎么有分寸,多隆毕竟还是有一些少年心性。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也不介意展现一下自己的喜恶分明,尤其是在他与皓祯不对头几乎是人尽皆知的情况下。如今皓祯又指摘他在前,他若不反击,岂非有负他纨绔之名。

    当然,假如他早知道这个调包计跟五阿哥沾了边,借他三个胆他也不敢拿这事儿出来说嘴的。无他,事关皇家颜面阿,皇帝又是出了名的爱面子的。

    可话又说回来,这事原也怪不得他。一则皓祯等人为了保密之故,自然将此事瞒得死死的,他与皓祥又不是神仙,虽知如今府里的白氏是个西贝货,可又哪能尽知个中详情。二则不肖说他们,就是连皇帝自个儿估计也想不到五阿哥会干出这种事来——

    堂堂天潢贵胄,争权夺势尔虞我诈不足为奇,色迷心窍巧取豪夺的也不少见。但就算再糊涂再好色,自生下的便时时处于勾心斗角的环境下的龙子凤孙,若无足够的利益或是为了收买人心,又有几个真的正直无私、急公好义?更别说玩这种偷梁换柱的不入流把戏,而且还留了那么大一个破绽。

    所以便是指望着皓祯能借五阿哥之力重复荣华的雪如,即使能听出多隆的不好怀意,却半点未曾将这事与五阿哥联系起来,只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皓祯色胆包天。虽然震怒无比兼又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添了两分心虚,可到底没让怒火冲失了理智。毕竟那魏贵人如今虽然不得意,可毕竟还有个十四阿哥,又与五阿哥交好,且那时将白氏指给皓祯的时候却还位列皇妃,这传扬出去少不得就是一个藐视皇家的罪过。

    至于白吟霜冒名顶替入了府,那原来被指给皓祯的白氏又去了哪里,手尾可曾收干净,她却半点不放在心上,不过几个包衣奴才罢了。

    雪如不着声色的扫了站到角落边边的皓祥,若说今日这事不干皓祥的事,她是不信的。虽暗恨皓祯的胆大包天,但想不便宜了皓祥,便不能让他有所得逞。皓祯与那贱婢的事可以容后处置,眼下却先稳住场面。因而反应却比那岳礼还要更快上几分,当场就反驳道:“多隆贝子说笑了,此白氏却非彼白氏。那贵人指下来的白姨娘,自是我府中正经的二房姨太太,又岂能如这贱婢一般抛头露面。”

    顿了顿,又暗含刀锋道:“虽说白姨娘抱恙在床,今日并未出来见客,但若多隆贝子还信不过,少不得也要让她勉为其难出来辟避谣。”

    虽然面上犹带三分强色,但也算入情入理。况且连勉为其难的话都说出来了,多隆若知分寸,就该知难而退。只待过了眼前,雪如自信凭她治家手腕,自然能将此事掩盖的严严实实。当然若多隆不识趣还要强见那位“抱恙”在身的白姨娘,她也能设法拖延,多隆却少不得要背上个无理取闹的名声,过后便是再讲什么也要大打折扣。

    岳礼此时也如梦初醒,连忙把脸一拉,手往桌面一拍,咄咄逼向多隆道:“多隆,你莫要欺人太甚,难道本府一个小妾抱恙这种小事也要向你报备不成?”

    他这么做其实有那么点虚张声的意思,就想占个主动。可多隆那是什么人阿,那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顺毛捊、混不吝,向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货色,就算原来只是想恶恶心皓祯而已,可一看岳礼好大不客气的样子,却是真的恼了,当下就把脸一冷。

    “真是恶人先各状状。”他硬声道:“本贝子不过平白多问了一句,又何曾说了什么,便值得你们这般气势汹汹。方才皓祯可没少构陷污蔑本贝子,又不见你们制止,莫不是真当本贝子好欺不成!”

    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那岳礼夫妻尚不及说什么,便有那性子促狭的、有心讨好多隆的、故意起哄的、存心看岳礼一家笑话的,还有一些没事乱跟风的便在那里乱糟糟的起哄——

    “哎哟哟,这构陷王公贵族是个啥罪?”

    “啥罪?又不是普通百姓,那可是硕贝子府家的大少爷。”这是存火上浇油的。

    便有人在那里问:“哎,不是说那位大少爷早就被除了爵了吗?这跟平头百姓也差不离吧。”

    “什么差不离,那可差多了,人家头上可还顶着个硕贝子府大少爷的名头,要真是平头百姓敢跟多隆贝子叫板?”这是居心不良的。

    “哎哎,不是说要磕头赔罪吗,怎么事儿捊清楚了反倒静悄悄的。”这是没事跟头上瞎起哄的。

    “你懂什么,人家硕贝子是什么身份,就算反悔又怎的,谁敢多说一句。”

    “唉!如今这世道可不信奉什么言出必行喽,真是世风日下。“

    便有人在那里取笑:“瞧您小家子气的,什么礼义廉耻信,又哪比得男盗女娼来得快活。”

    也有那厚道一点或者与岳礼亲近的,打着避重就轻在那里为岳礼开脱道:“哎,这事是皓祯办的鲁莽,是该给人多隆贝子赔个不是。”

    少不得有人在旁边给刺了一句:“养不教,父之过。”

    还有人在那里劝和:“得饶人处且饶人。”

    又惹来反驳:“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更有说话直接的,怪笑道:“哟,您怎么等现在才出来仗义执言呀。”

    顶得那些为岳礼说话的人哑口无言,听得岳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也没了那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君子风度了——

    所谓知子莫若父。且不说皓祯性情高傲,又一向最看不起多隆,若强要他向多隆赔礼,怕也只会适得其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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